陽雄站起身來,走向床邊。
王語嫣大駭,急道︰「你別過來,別過來!」
陽雄駐足道︰「我為什麼不能過來,我們都已經拜過天地了啊!」
王語嫣道︰「你站住,你听我說。」
陽雄道︰「好吧,你說吧。」
正在此時,門口有人喝道︰「喜酒還沒準備好,我們三兄弟先來鬧鬧洞房也!里面的,不會不方便吧?」
陽雄大聲道︰「不…不….方便…啊!」然後把住床架,搖動起來。
頓時「唧嘎…唧嘎….」的聲音響了起來。陽雄小聲道︰「娘子,你…叫幾聲吧!否則他們沖進來,逼著我們行.房就壞了。」
王語嫣自是沒了主意,小聲道︰「我…我不會啊…」
陽雄道︰「就這樣…啊…啊…啊…的叫就可以了!反正是騙他們嘛!」
王語嫣雙頰通紅,只好按著陽雄所說,粉頸稍稍伸展,櫻唇輕啟,小聲的叫了幾聲,只感心中羞愧無比,緊緊的閉上了眼楮。
陽雄只覺那聲音有如天籟,實是銷.魂已極;再看她發似雲霞,臉勝白雪,唇賽紅梅,清艷絕倫;長長的睫毛上兀自掛著幾粒淚珠,比之那山茶朝露、帶雨梨花更勝百倍;她身子窈窕起伏,婀娜多姿,比之那蕩漾綠波,沙漠之丘更是柔美動人。
陽雄不由得心神激蕩,幾乎差點突破自己的底線,不管她願不願意,自己先收集爽點再說。但他還是理智的將這種沖動忍住了,那樣自己實在比那尹志平還可恨十倍啊!事後還得承受那負罪之感,而且以後也不能美滿!
只听門外那聲音道︰「不錯,不錯,好事玉成!走,喝喜酒去。」
過了好一陣,王語嫣才又睜開眼來,說道︰「陽公子,你將那解藥,給我聞聞吧。」
陽雄收斂心神,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拜了堂,你不能再叫我陽公子,應該叫相公才行!」
王語嫣急道︰「那…不能作數的…」
陽雄道︰「拜了天地,不作數會降下天罰的!」
王語嫣也不知他是貪圖自己,還是真怕天罰,說道︰「反正…你不能踫我!」
陽雄皺眉道︰「行,只要你不願意,我不踫你,總可以了吧。但我們雖然可以沒有夫妻之實,但必須有夫妻之名!你必須稱呼我為相公,我稱呼你為娘子你需答應,否則那將天怒地怨!」
王語嫣道︰「我…我…」
陽雄道︰「這你還不願意?那我只能與你先做下夫妻之實,阻止天罰降臨!」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王語嫣大驚,急道︰「我…我答應就是…」
陽雄停止解衣帶的動作,說道︰「那你先叫一聲!」
王語嫣一時半會,哪叫得出口。陽雄又開始解衣帶。
王語嫣見狀,不叫怕是不行的了!于是閉上眼楮,輕輕的叫了聲︰「相…公….」
陽雄心中大樂,答應道︰「哎…」然後拖長聲音,如黃梅戲里梁山伯叫祝英台那樣叫道︰「娘子…」
王語嫣打了個寒戰,細弱蚊聲的答應了。
陽雄道︰「以後如果你不叫我相公,我立即與你成就夫妻之實。」
沉默一會,王語嫣道︰「我…表哥乃是姑蘇慕容…」
陽雄打斷她話,說道︰「你相公我乃是大理天機侯!」
王語嫣不理陽雄,繼續說道︰「如果你能保住我我的完璧,我表哥定會重重酬謝你,否則,….」她後面威脅的話沒有說出。
陽雄道︰「否則怎樣,難道他要以我之道還施我身?讓我也不是完…璧?啊呸…呸…呸…」他說到後面,才猛然想起慕容復極有可能是基佬,想想就惡心!
王語嫣心下一陣氣苦,這人的思維好像有異常人啊!
只听陽雄說道︰「我根本就不怕你表哥。我的武功高于他,勢力遠遠大過他。其實,我這次上蘇州來,就是要對付你表哥,你表哥父子兩人,實是大ji n大惡,武林敗類,江湖禍胎…」
王語嫣怒道︰「不許你這樣污蔑我表哥…你說你武功高過我表哥,又怎會被我娘擒來?」
陽雄道︰「我昨ri練功進階,功力暫時消失,又與隨從走散,這才被你娘抓來。」
王語嫣道︰「你學的什麼武功,進階還會功力消失?」
陽雄道︰「你听說過八荒**唯我獨尊功麼?我的功法與之類似,但更優于此功,進階只需一天就能恢復。」
王語嫣當然知道八荒**唯我獨尊功,每三十年,修煉之人便要返老還童一次。還童之後,功力打回原形,然後功力在數ri之內緩緩恢復。于是說道︰「這麼說,你今夜就能恢復功力?」
陽雄道︰「不錯!」
王語嫣道︰「那你恢復功力之後,能不能趕走那幾個惡漢,救我娘…和我。」
陽雄道︰「應該不用到我恢復之時,我的隨從就會前來。我被你娘帶走,沿路我都留下了暗記。我的隨從久不見我,定會尋著暗記前來。你是我娘子,你娘就是我岳母大人,我當然會救的。」
王語嫣幽幽道︰「相…公,你是個好人。可…可我早已鐘情于我表哥,你…你…能不能…將我休了!」她從談話之間,察覺出陽雄思維不同尋常,于是就順著他的意思。
陽雄歡喜道︰「恩,這個辦法不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王語嫣狂喜,認為他是答應自己了。卻見陽雄臉s 突然又黯了下來,做出思考之狀,王語嫣的心跟著一沉。
只听陽雄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休了我的娘子,然後把娘子另嫁他人,這本來是可以的。但她要嫁那人,卻是我要對付之人。到時候我殺了我娘子的丈夫,我娘子豈不成了寡婦!」陽雄說著緩緩搖頭,又說道︰「不妥,不妥。」
王語嫣糾正道︰「你休了我,我就不是你的…娘子了!我嫁給我表哥,再也與你無關了啊!」
陽雄道︰「胡說,豈不聞一ri夫妻百ri恩!即使我休了你,我們夫妻之情還在啊!」
其實陽雄明白,王語嫣之所以對慕容復情有獨鐘,一是因為她乃是井底之蛙,未走出去見識外面的世界,根本沒怎麼接觸男子;二是其從小「喪父」,從來沒得到過父愛,是以有戀父情節,所以對比自己大十幾歲的慕容復甚是眷戀。
王語嫣氣惱無比,這人怎麼如此夾雜不清呢!此時她越來越內急,就快到崩潰的邊緣了,于是說道︰「相…相公,快為我解毒吧!」
陽雄在懷里模索一陣,驚道︰「解藥呢?我記得他們給我,我明明放懷里了啊!」事實上過彥之給他解藥之時,他放入懷里,然後直接挪移入了系統空間。
王語嫣大急,忙道︰「你再好生找找。」
陽雄再裝著細細尋找一陣,將兜都翻了出來,黯然道︰「確實沒有,你先躺會兒吧,不久,我的隨從定然前來。」
王語嫣忸怩道︰「可…可是我….」她要解手之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只得狠狠咬牙挺住。
再過一會,她全身顫抖起來。
陽雄見狀,關切問道︰「娘子,你你怎麼了?冷嗎?」
王語嫣道︰「我…我…」
陽雄見此情狀,已猜到了其中緣由,說道︰「娘子,你是不是要解手啊?」
王語嫣羞紅了臉,如盛開的海棠一般,閉著眼楮,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陽雄問道︰「大的還是小的?」
王語嫣听見此話,窘迫得無以復加,狠狠挺住,閉目不答。
陽雄蹲去,見床下空空如也。問道︰「娘子,你家的夜壺一般放哪里啊?」
王語嫣恨恨道︰「你…你…別管…」剛剛陽雄說出夜壺二字,差一點就讓她**了!
陽雄四下搜尋,終于在牆角櫃子之下,發現了一個jing致的瓷盆。也不管那是做什麼用的,于是拿到床邊。說道︰「娘子,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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