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好,她曾經有多為洛蕭好你知不知道?」男人舉著的拳頭都跟著顫抖,被擠出指縫的血滴同他猩紅的眼眸幾乎融為一體,「她這樣為我好,只會讓她離我更遠,她的心她自己看不清,但是她心里還有洛蕭我不是不知道,你讓她這樣憋著,你同意她這樣憋著,就等于是把她從我身邊推開!她要是因為這個回去洛蕭身邊,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再去把她搶回來?!!」
「爵……」
「你說!」莫南爵屈起膝蓋抵住陳安的腿,「你說!我要怎麼再去把她搶回來,我怎麼還能搶回來?!」
「……」
他這番話,陳安听後無比震驚,他想過他會有多生氣會有多傷心,可畢竟莫南爵曾經也是個玩兒的主,孩子的事情他應該不至于這麼在乎,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真的這麼愛童染……
愛到連一點點的失去都如此害怕……
這還是他曾經認識的冷血冷情的莫南爵嗎?
男人掄起的拳頭還停留在半空中,陳安被他抵著動不了,夕天殘陽透出血光,空氣中連呼吸聲都 里啪啦的炸著火光,半晌,才听見他開口問,「這次流產是不是會導致她身體很虛?」
「會有點影響,」陳安聲音低沉,實話實說,「她身體本身就已經很虛了,這次幸好沒有大出血,所以我跟她說過讓她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好好調養好,不然對以後會有影響……」
莫南爵眉頭緊皺,喘氣聲越發沉重,是啊,童染剛剛才跟他說要多住一段時間,他居然還反推她一把,讓她一輩子住這,永遠都不要出去……
他每回想一句,都想直接拿把槍把自己給殺了!
他到底為什麼能做得出來?他到底為什麼能在她這樣的情況下傷害她?
她在病房內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掙扎,每一個眼神,都已經深深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就好像她為他流著血,他卻還朝她開槍……
陳安見他這樣,便想要將童染手臂的事情暫時吞下去,這次要是一次性說出來,他估計他會受不了,「爵,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她不希望你難受,你別因為這個虐待自己,她的苦心就白費了……」
「為什麼她知道做有用?」莫南爵掄起的拳頭垂下來後,突然開口。
「……」陳安怔了下,解釋道,「這個也是她發現的,毒發的時候你體內的毒火散不出來,所以會導致很痛苦,但是通過做.愛可以使得你從別的途徑瀉火,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好歹能順便將毒火一起發出來,不過這樣對女方傷害很大……」
其實就相當于變相的性.虐.待……只不過男方是出于無意識的狀態下。
這句話陳安當然不會說。
莫南爵像是察覺到什麼,順著他的話套,「那她是怎麼發現的?」
「這我也不知道,」陳安想了下,這點他也很佩服童染,「應該是上次你毒發的時候發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