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輕笑一聲,「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還當真了?」他俯,薄唇湊到她耳邊,「你已經髒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不管我在不在乎,它都永遠存在。」
童染心里一緊,呼吸都跟著陣痛,「可是我信,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信……」
「那正好,把我方才說的話也信了,」莫南爵薄唇淺笑,一手環上她的細腰,「別再纏著我,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真的,因為我惡心洛蕭,所以我也惡心你。」
他說著收回手,童染一把拽住他,她揚起小臉,「莫南爵,你不必這樣刺激我,我知道你在生氣,你說什麼都沒用,我不會離開你的……」
莫南爵冷笑一聲抽回手,他倨傲的揚起下巴,「童染,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不是你離開我,是我甩了你,懂麼?」
「不!」
「不是我的每句話你都信嗎?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們之間,聚由我定,散由我說,」莫南爵神色淡漠,「現在我厭了,所以我說散,否則你認為你能決定嗎?」
童染喉間哽咽下,她抓著他不放,「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昨天在教堂,你說過,無論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會愛我,尊重我,守護我……」她語無倫次,想要將那天的誓言背出來,「你說對我不離不棄,永心相隨,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難道你忘了嗎?」
「我沒忘,但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我愛你,」莫南爵眼角淬了抹笑,如同蝕骨劇毒,「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所以那都是廢話。」
童染心頭刺痛,「我不信!你想騙我也編點可信度高的,說什麼你不愛我,莫南爵,你演技能再差一點嗎?」
「信也是你,不信也是你,女人的話有幾句是真的?」莫南爵直起身體,「就這樣吧,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你那該死的爸最好是在牢里蹲到入土,我告訴你,陳安要是一天不醒,他就一天別想出來,如果陳安出了一點意外,我就是要死了也會捎上他一起!」
童染並未細想他話里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我每天都陪你去看陳安,我們就在邊上守著他,說不定他明天就醒了……」
「說不定?」莫南爵冷笑一聲,潭底刺痛分明,「童染,一輩子能有幾個說不定?」他抬起俊臉,「這房子,車子,這里的一切,包括你們每天吃的喝的用的,腳下踩的身上穿的,都是陳安買的,你問問你那該死的爸媽,問問洛蕭,」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幾乎將她整個人提起來,「你問問看,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沒有陳安,你我怎麼活下來?!」
童染睜大了眼楮,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莫南爵將她抵在牆上,他手指點住她的眼角,「你有什麼資格哭?你爸捅陳安的那把水果刀也是用陳安的錢買的,他現在生死不明躺在醫院里,你爸哭天喊地在他的房子里罵他,你听清了吧?你爸說陳安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