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務生一怔,什……什麼?
白念弦並未回嘴,他伸手將酒杯反扣在桌面上,「不用。」
服務生這才將信將疑的退下去,這態度……真的是合作伙伴麼?
記者很快到齊,幾乎將整個賭場下方塞滿,身旁的隨從望了眼時間,而後正聲道︰「各位,初少只有15分鐘時間,大家請文明提問,涉及私人問題拒不回答。」
話音才落,一個記者忙問道,「初少,請問您這次專程來到拉斯維加斯,是為了什麼?」
「來玩,」初少薄唇輕抿口伏特加,他抬起精致的眉眼,嗓音磁性,「眾所周知,拉斯維加斯是最著名的賭城,既然是愛賭的人,那當然要在最適合賭的地方,才對得起這個賭字。」
他一番話不輕不重,卻說的無懈可擊,記者找不出破綻,只得又問道,「那敢問,初少您和白少什麼關系?」
「關系?」初少眼角笑容加染,他輕輕晃動下酒杯,「生死之交吧。」
白念弦面色未變,這一句生死之交包含了太多層意思,旁人不可能會懂。
記者們轟然炸開鍋,幾秒鐘後馬上又沉澱下來,「初少,敢問您以後會在拉斯維加斯扎根成家嗎?」
初少放下酒杯,他雙手交握下,「我不會成家。」
記者驚訝,「為什麼呢?」
「江山如此大,處處都是家,」初少嘴角勾勒下,「以後一個賭場一個家,不愁沒地方睡。」
「哈哈哈,初少想的真開啊……」
「不愧是賭神,沒這點氣魄怎麼一賭成神?」
記者們笑成一團,沒想到賭神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一人忙抓住燃起的氣氛,「初少,您的英文名叫baron,對嗎?」
男人毫不避諱,「對。」
「那您知道baron的中文釋義,是男爵嗎?」記者見他點頭,忙接過話尾,「男爵,南爵,同樣的發音,僅僅一字之差,請問您取這樣別有用心的英文名,是想像大家暗示點什麼嗎?還是說……您是否有整過容?」
「哦?居然這麼巧?」初少有些厭煩的皺起眉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鏡子上,而後又看眼邊上的隨從,「去把那什麼……」
他話音頓了下,隨從忙提醒,「初少,是叫莫南爵。」
初少這才了然的點下頭,「噢,對,就是他,去把他的所有資料都拿過來,每走到一處都有人提起來,我倒要看看,我跟他到底幾分相像。」
隨從應聲後退下去,不到一分鐘便拿著一份整理好的文件夾走上來。
初少伸手接過,他取出最上面的一份報紙,應該是目前為止關于莫南爵的最新報道,頭條上赫然寫著——
拉斯維加斯二十年來最強勁地震,莫家二少爺莫南爵與太太同沉海底,至今渺無音訊。
時間是四年前的冬天。
後面附著大篇幅的報道,大多也都是記者們瞎編的。
初少似乎看得津津有味,他隨手翻了幾頁,而後將一張放大的照片揚起來對著記者,「這,就是莫南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