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目前也只有猜測,畢竟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猜出來的,「也可能是殘留的毒素導致她神經絮亂。」
「你是說dk?」莫北焱皺起眉頭,「dk不是只有發作的時候才會這樣嗎?」
「可是她誤食了河豚毒素,」莫南爵舌尖輕抵下嘴角,「河豚毒素似乎會激發她體內的dk,但有時候又像是在抑制,這種生理現象也說不準。」
「那dk的解毒劑……」
「那些毒蠍子,洛蕭已經在養了,」莫南爵抬手揉下眉心,「等這個月過後看看成效,總之一定有辦法,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莫北焱點點頭,他起身坐到他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別太擔心了,染爺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莫南爵聞言側了下眸,莫北焱挑眉看他,「怎麼,你不信啊?」
莫南爵頗有意味的看著他,「怎麼個堅強法?」
「你走的那四年里,第一年她幾乎要瘋了,」莫北焱微微眯著眼,也許是因為過往太黑暗,所以他並不是個願意回憶的人,可每每想到這里,他都覺得心酸難耐,「爵,你知道嗎?她每天都坐在別墅靠門的窗戶邊,不吃不喝,就一個勁的流眼淚。」
莫南爵眼底一刺,他喉間輕咽下,莫北焱又說道,「起初我想由著她,不傷心是不可能的,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連我都哭了,更何況她?可是她也不管孩子,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每天都是那樣,我去拉她起來她就打我,她說,要坐在門口等你,因為那樣你一進門就能看到她在哭,肯定就舍不得再走……」
「……」
莫南爵別開臉,他微仰起頭,「我也以為我死了。」
他當初忍著劇痛毀掉一切,為的只是永遠的離開……
莫北焱握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緊下,「前一年她都不願意抱辰辰,也不看他,她把自己鎖起來了,鎖在只有你的空間里,除了哭就是發呆寫你的名字,誰勸都不听……我每天都不去公司在家勸她,可她一個字都听不進去,我以為她會倒下……真的,就像是我們小時候在森林里,那樣的絕望下你我都有倒下的時候,可是她還是站起來了,我問染爺為什麼,她說,因為她要等你回來。」
「別說了,」莫南爵豁然起身,他抬手遮住眼簾,「不要再說了……」
莫北焱也站起身,抬手搭上他輕顫的雙肩,他難得不嬉笑,「爵,染爺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她值得你去愛一輩子,你很幸運,真的……如果你看見了她那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保證你會哭。」
莫南爵眼眶泛酸,他推開他的手,「早點休息。」
他一下都沒有回頭,而是快步朝樓上走去,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莫北焱抬起頭望著他的背影,他嘴角輕勾,「晚安,爵。」
他們都一樣,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與傷心,哪怕是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