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被王文的舉動嚇了一跳,到現在她身上還濕漉漉的呢,頭發沒有擦干,裙子也濕濕的——「王文,你這個大人渣,要干什麼?」
「你說我要干什麼?你說我能干什麼?」王文從背後抱住蘇雅,聞著蘇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沐浴後的清香,他所謂的理性慢慢地被涌動的感覺蓋過去了。
王文雖然沒有見過陸薇出浴後的樣子,但通過蘇雅不難想象,陸薇洗完澡後出來後的魅力肯定比這還要大。
蘇雅楞了少許,輕微地扭動了體,想掙月兌開王文的懷抱。然而,她發現此時已經被王文抱死了。「別鬧了,我現在頭發還濕著呢,我要去吹頭發,趕緊去幫我找吹風機。」
「還吹什麼頭啊,干完再說。」王文沒有听蘇雅的,從背後死死地抱住蘇雅,隨後就開始親了起來。
蘇雅又掙扎了幾下,如果沒有染病的話,如果沒有再和劉輝復合的話,她想自己是不會拒絕王文的。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王文如何執意,她也要拒絕王文了。「干什麼干,你不是說過考慮到我和劉輝的關系,會拒絕我的嗎?怎麼現在出爾反爾了?」
王文把嘴唇從蘇雅的脖頸上移開,「誰讓你這麼吸引我呢,你洗澡不就是為了吸引我嗎?你此時簡直是太美了,美得讓人難以自控啊。」
既然你有這方面的需求,那麼老子要是不滿足你的話,是不是就太沒誠意了?王文抱著蘇雅的腰,不想松開。通過蘇雅的言行舉止來看,他覺得今天晚上的蘇雅有抵制情緒。如果放在以前,兩人早就熱吻著往床上滾了,可這次例外,除了他心理上有了一道坎,蘇雅那邊似乎也在抵制。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貓膩,可他一時又找不到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
「我什麼時候吸引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放放開我,怎麼你想當禽獸是不是?」蘇雅雖然表現出了一絲的抵制,但她並未生氣。她現在高興還來不及呢,要知道她可算得上是第一個在王文臥室里睡的女人了,比陸薇還搶先了一步。
王文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就當禽獸了,怎麼著吧,你能奈我何?你主動來我家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說完,他又開始親吻蘇雅的臉。當然手也沒有閑著。他想要是干的話,自己就是禽獸,可要是不干的,那就是禽獸不如了。與其禽獸不如,還不如禽獸呢。
「想踫我也行,先去洗澡!」蘇雅趁機掙月兌開了王文的雙手,沖王文笑了笑,把手中的洗發露和沐浴乳丟給王文,走到電視前,在桌子的抽屜里翻出了吹風機。
「洗就洗,不就是洗個澡嘛,幾分鐘的事。」王文拿著洗漱用品,又從衣櫃里拿了一件棕褐色的大褲頭,就跑去洗澡了。
「嘿,沒想到這一招還真好使,王文果然上當了。」蘇雅暗笑道,她想王文洗完澡後,就讓他睡床上,免得睡地下著涼。
蘇雅把頭發吹干後,就把王文鋪在地上的涼席給收了起來。她當時口頭上雖那樣說,其實她真的不忍心讓王文睡在地上,就算王文執意不洗澡的話,那麼也會讓他繼續睡床上。只要王文今天晚上不踫她,怎麼著都行。想到這里,她突然記起來包里的那些藥。遂放下涼席後,就跑到門口的那張辦公桌前,打開包看了一下,里面的那些藥瓶還整齊地擺在里面,發現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後她才放下心來。
是不是應該趁著王文洗澡的功夫,先把藥吃了呢?畢竟下面瘙癢起來,真的很難受。現在可是在王文的臥室內,要是當著王文的面撓的話,肯定會被王文質問的。當然了,總不能瘙癢起來就往洗手間里跑吧?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她不得不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哀。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染上這種病的。
蘇雅想找一次性紙杯,可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只好借用王文的杯子,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純淨水。按照要求和劑量,她把藥給吃了。這些藥的味道特別難聞,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吃了進去。現在對她來說,不是享受的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先把這個病治好。喝完藥後,她就又匆忙把藥給收了起來,裝進了包里。
同時,蘇雅把內衣解了下來,一並裝到了自己的包里。她想晚上穿著內衣睡覺,確實不爽,她向來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穿內衣睡覺本來就對身體不好,加上內衣中有塊鋼條,要是睡姿不慎,很容易傷到自己。
一切安排就緒後,蘇雅就爬上了王文的雙人床,床墊是那種加厚型的,躺上去很柔軟很舒服。
王文洗完澡回來後,發現蘇雅已經躺在了床上。如此一位漂亮的美女躺在自己的床上,誰都會心動,何況他已經做好了要辦蘇雅的準備。他丟下洗漱用品後就走到床邊,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就沖蘇雅撲過去了。先是一番熱吻,接著就是一陣輕緩的撫模。即便現在他已經按照蘇雅的吩咐,洗過澡了,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蘇雅的那種抵觸情緒。
是的,蘇雅一點都不配合。這未免也太反常了,蘇雅的性格今天晚上太顛覆了,完全不像以前那樣主動啊。
蘇雅一點都不配合,這樣干還有什麼意思?王文一氣之下直接從蘇雅的身上滾了下去。看著蘇雅的裙子被自己弄得半遮半掩的,火辣而又散發著無限美麗的肌膚露了出來,很美麗很迷人,即便這樣,他也提不起興趣來了。到現在他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了,他真想問問蘇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見蘇雅如同尸體一般地平躺在自己面前,他也沒好意思問。
「對不起,王文,真對不起!」蘇雅看王文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里感到很內疚。其實她真不想這樣冷漠,可現在不冷漠沒辦法。
「什麼都不用說了,包括對不起,你又沒對不起我,要說對不起的話,那也應該是我。好了,睡吧,我不會再踫你的。」王文說完,就起身按了電源的開關,把燈給滅了。
蘇雅知道王文可能生氣了,從說話的語氣中就能听出三分。看來,要是這樣瞞著王文不妥,至少王文在不知道原因之前,心里肯定會有成見。她想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氣對王文說道︰「王文,我知道你生氣了,可就算你再生氣,我也不能讓你再踫我了。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如此冷漠嗎?知道為什麼我的行為很反常嗎?」
「不知道,這也是我正想問你的地方,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完全不像你蘇雅的性格,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現在不干淨了,我不能害了你。」蘇雅說到這里,眼淚已經忍不住了,奪眶而出,她想強忍著不發出聲,可最終還是沒控制住情緒,小聲地啜泣起來。
听到蘇雅哭了,王文再也躺不住了,連忙坐起身,關切地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別哭了,這深更半夜的,你這一哭,別人還以為我這屋里鬧鬼了呢。」說完,他又打開燈,從辦公桌上揪了幾張紙巾,幫蘇雅擦了擦。
「實話告訴你吧,王文,我現在可髒了,就算我洗過澡了,但我感覺我依舊很髒,真的,我不想玷污你,更不想傷害你。」
蘇雅的話讓王文啼笑皆非,看著無助而悲傷的蘇雅,他心里也不禁酸楚起來。「你不髒,我沒說過你髒吧,都是我在做傷害你的事,你不但包容我,還反過來說傷害我,蘇雅,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好。」他想蘇雅對他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都快讓他分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了。
「我很髒,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染上病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抵制你的原因。」蘇雅的嗓音壓得很低,很低。
就算這樣,王文還是听見了。「染上病了?什麼病?」
「性病,我現在染上性病了。」
「什麼?」
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在王文的腦海里劈開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是太意外了,听完這個消息後,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性病,蘇雅好端端地怎麼會染上性病呢?難道蘇雅在外面還和別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亂搞過?他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當然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畢竟蘇雅太奔放了,長得又惹眼,哪個男人見了不想打上一炮呢。
「我染上性病了,今天下午去醫院做的檢查,已經確診了,是性病。」此時蘇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王文沒有攔著,他只是一張張地抽紙巾,然後幫蘇雅擦淚。「蘇雅,你告訴我,你怎麼可能會染上這種病呢?是誰傳染給你的?」
蘇雅哭了差不多有五分鐘,才慢慢地冷靜下來。她把最近一段時間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講給了王文,她覺得王文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願意聆听她故事的人,不驕不躁的。上次在公園里她給王文講了很多和劉輝的事情,王文都認真地聆听著,還安慰了她很長時間。
「靠,他咋是那種人,未免做得太過分了吧,簡直就是個禽獸!」王文得知了劉輝強行蹂躪蘇雅的事情後,按捺不住心中的那團怒火,氣得罵了一句。
「是挺過分的,所以這幾天我都躲著他呢,不然今天晚上我也不會來你這了。」
「照你這麼一說,這段時間你就只和劉輝親熱過,只和劉輝有過身體接觸了?沒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
「真沒有,騙你不是人。」蘇雅擔心王文不相信,就發了個誓。
「那肯定是劉輝傳染給你的!」王文一語中的,「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來,太過分了。蘇雅,你放心,這口惡氣我替你出了!媽的,太禽獸了,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