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琳琳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了出來,她帶著墨鏡,來到王文和李可新面前——可能是考慮到上次李可新給她發短信暗示的緣故吧,她顯得有點不太自然。幸虧帶著墨鏡,不然她的眼神絕對能夠出賣她。
白琳琳在王文面前楞了幾秒鐘,她沒有把墨鏡摘下來,隨後就拉開車門,鑽進了車里。
「走吧,李哥,我有事想和你談談。」王文沖李可新笑了下,他這回可謂是笑里藏刀。
李可新知道王文肯定是不懷好意,就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吧?」
「怎麼沒有?我說有就有,走吧,咱們邊走邊談。」王文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現在想起來周五晚上李可新在背地里盯著他的事情就非常生氣。李可新這個孫子,簡直不干人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李可新覺得和王文之間恩怨越來越深,根本就沒什麼好談的。再說了,他做了昧良心的事,心里也不安穩。要是能夠打過王文那還好說,可問題是王文這家伙有能耐,他不但打不過,而且也說不過王文。
在這方面,李可新變得精明了不少。既然在明面上不是王文的對手,那麼他就玩陰的,在背地里搗鬼,不但故意挑撥離間,破壞王文和白琳琳的關系,還準備在工作上讓王文受挫,想盡一切辦法讓王文自取其辱,逼王文離開公司。
「你可能不想和我談,但是我想和你談談啊。」王文繼續一臉的笑意,說完直接摟著李可新的脖子,往寫字樓的大廳內走去。
王文越是笑得開心越給李可新制造壓力。李可新也猜到了王文是笑里藏刀,同時他也已經感受到了來自王文手上的巨大壓力。「王文,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所以,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
「你說話跟放屁一樣,你說井水不犯河水這話不臉紅嗎?」王文邊走邊和李可新理論,隨著遠離了白琳琳,他的語氣也變得越來越硬。他可不怕李可新,論打架,他能夠輕而易舉地揍李可新一頓,論職位,他又在李可新的頭上,所以,他有足夠的底氣和李可新叫板。
「你什麼意思?」李可新還假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其實他已經猜個**不離十了。自從王文說要跟他談談的時候,他就猜到談什麼事了。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李可新,在我面前你還要裝糊涂麼?你再偽裝,你改變不了你這個卑鄙小人的本性!」
「你才是小人!」
「誰是小人誰心里清楚,在其他人面前,我稱呼你一聲李哥是看得起你,別以為我真的尊敬你。在這個公司里,就算你比我再早來兩年,我一樣看不起你!」
想起李可新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王文就按捺不住想發泄出來,他就這樣當面指責李可新卑鄙,沒有任何的顧忌。如果在剛進公司那會兒,他一直對李可新等人卑躬屈膝的,畢竟是個新人,得看著老員工的臉色行事。然而現在在李可新面前,他已經不需要再低三下四了,也不需要客氣了,罵李可新兩句那算教育批評!
「王文,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可新不想這樣在明面上和王文鬧,他敵不過王文,就只想玩陰的。
「哎呦,李可新,你真是無恥到家了,我一直感覺我的臉已經夠厚的了,沒想到你的臉比我還厚,厚顏無恥!」
「王文,請你放尊重點,別以為我怕你!」李可新說這話純粹是想給自己壯膽,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恐懼的。
「我也不怕你,是吧?走!」王文說完,就拉著李可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李可新見狀,忙停了下來不敢往前走了,「去哪?我不去,我得趕緊回公司打卡。」
「著什麼急麼?我還沒跟你談正事呢,現在時間還早,走吧,咱們得好好談談啊。」「我不去,你沒事,我還有事呢。你想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麼?」李可新還不清楚接下來王文要干什麼,看樣子不是什麼好苗頭。他有種不祥的直覺,總感覺今天要倒霉。加上王文在公司里有陸薇這個大後台撐腰,什麼事情都敢做,這讓他不得不變得惶恐起來。「要談的話回公司談不一樣麼?」
「回公司不方便,有些話不方便說!」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回公司也行,在這說吧!」
「還是去洗手間吧,在這里人多眼雜,也不方便。」王文說完沒再和李可新多解釋,就強行拖著李可新去了寫字樓一層的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王文就砰地一下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
聲音很響,李可新嚇了一跳,通過此舉,他也能夠斷定王文要干什麼了。「王文,你到底想要和我談什麼?副主編的位子,你現在搶了過去,我喜歡的女人,你也搶走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真是做賊心虛,王文發現李可新說這些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顫抖的。
「殺人滅口倒沒那個本事,不過整你一頓還是輕而易舉的。」王文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猛然出手,卡住李可新的脖子,把李可新擠到了洗手間的牆角邊上。
李可新的臉霎時紅了起來,脖子里的血管都鼓脹了起來,「你要干什麼?放開我,王文,你別以為有點身手就想恃強凌弱,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他想還手,可想到上次在二十八層洗手間門口被王文揍的那一次,心里就很發毛。
王文撇了撇嘴,「好啊,你看你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說罷,他就給了李可新一拳,「這一拳是我教訓你的,姓李的,以後別在開擾白琳琳,現在白琳琳是我老婆,她都已經被我睡過了,跟我發生關系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啊!」
其實,王文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他之所以說出來,純粹是刺激和諷刺李可新的。
「我什麼時候開擾你老婆了?」
「還他媽的不承認!」王文的態度強硬了起來,他橫眉冷對,「你真是瞪著眼說瞎話,昨天晚上快凌晨的時候,你敢沒說開擾她嗎?」
「我什麼時候開擾了?你不要整無中生有的事!」
「沒有開擾?你他媽的敢發誓麼?你這個卑鄙虛偽的男人,敢在我面前發誓麼?就說你開擾過白琳琳就是孫子,你敢嗎?」
李可新沒有再說話。
「不敢了吧?李可新,我真鄙視你,作為一個男人,居然都不敢承認自己做的事,敢做不敢當,專門干一些卑鄙無恥的勾當,真不配當個男人!」王文早就想羞辱李可新了,上次在酒吧外面的馬路上,他都沒有羞辱夠。
「我給白琳琳打個電話,難道有錯嗎?」
「沒有什麼錯,不過你貌似選擇的時間點不對,深更半夜的你那叫開擾,明白?以後,你最好離白琳琳遠點!」
「你這次和我就是談這事麼?」
「當然不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李可新被王文掐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王文這次太狠了,直接動手,而且還選了這麼一個地方。要知道這可是在一層的洗手間,不是在公司所在那層樓上,根本踫不到公司的同事。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子,應該是一層那家證券公司的員工。
那個男子進來之後,就看到了眼前發生的情況後,頓時尿意全無,一聲都沒吭就又轉身退了出去。
「周五晚上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嗎?我指的可不是你半夜開擾白琳琳的事。」
「周五晚上?」
「對。」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周五晚上你不是請他們吃飯了嗎?」
「也請你了,可你不賞臉,不是抬舉,沒辦法。」
「那天晚上我有事。」
「你當然有事,沒事的話,我會找你談嗎?你是主動坦白呢,還是讓我替你說出來?」
「你說的什麼?我怎麼听著越來越糊涂呢?我有事,與你有什麼關系?」李可新繼續跟王文打馬虎眼,他覺得王文不可能知道自己給白琳琳發的那條短信,要知道那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白琳琳看完之後按理說應該會刪除的,就算不刪除的話,也不應該會讓王文看到,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你他媽的還想裝蒜,看來我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長記性的。」王文說完,用右腿的膝蓋頂了下李可新的胯,「既然你不好意思說,那我就替你說出來吧,那天晚上我請大伙吃飯,你一直在外面轉悠盯著我吧,目的就是想抓住一切對你有利的機會,是不是?不過,沒想到真還被你撞上了。在燒烤店門口,你白轉悠了,直到後來我和陸總從麥克風ktv出來後就被你發現了,如果沒有猜錯,你一直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盯著我,目的就是抓住這樣的機會,你知道我和陸總關系好,就想利用這一點來挑撥我和白琳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不對?」
李可新的臉上布滿了疑惑,他簡直不敢相信,王文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本來王文在明,他在暗,目的就是想找一切可能的機會來挑撥王文和白琳琳的關系。有一點他很清楚,王文最喜歡的女人可能是陸薇,但絕對不可能是白琳琳,他感覺王文是在玩弄白琳琳感情的同時,還在變相地羞辱他。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後來你就給白琳琳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我和陸總所在的位置。李可新啊李可新,你說你咋就那麼卑鄙,那麼無恥呢?這種事你都能夠干得出來,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該不會是個孤兒吧,從小沒享受到父母的照料,以至于心理畸形……」
「你住口,我不許你這樣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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