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一一只有在做夢時出現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在我出海環游的一次事故中•••••••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沒想到我這個雙手沾滿著血腥的,販賣過奴隸的人,死後也能出現在天堂里,上帝真是對我不薄啊!」
可是下一刻,我錯了。
身上的傷口處隱隱傳來的劇痛,告訴我,我還活著。
那里靈氣充足,滿地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那里的人們如天使般善良,他們很熱情的招待了我。我在宏偉的城堡里一時之間找不到盡頭,有種頭昏眼花的感覺。
一根又一根的參天巨柱直插雲霄,那巨柱雕刻了一條條長長的,盤踞的,很是威武霸氣的,我不知道名字的圖騰,後來,我才知道那雕刻在巨柱上的圖騰,居說是他們祖先的化身一一神龍。
而他們也把自己榮耀的稱為「龍的傳人」。
走在滿是瓖嵌著各色寶石的大道上,我才發現原來掛在我們脖子上的,被我們視為貴族身份象征標志的寶石,卻是滿地鋪。
彎子,隨手一抓,一大把。
當我回過神來,看到領路人那天使般的微笑,我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我,在我們那連國王都要對我三分禮讓的「頂尖貴族」,此刻是多麼的卑微。
領路人的微笑,在我看來自己的這般丑態,多麼的像那時候我笑鄉間農夫進城時的景象,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土雞瓦狗」是這般的模樣。
我在那不是天堂卻勝似天堂的地方呆了很久•••••••
最後我決定帶著他們送給我的珍貴禮物,可是看在我眼里那些珍貴的禮物只不過是他們多余的施舍罷了。
看著滿船金燦燦的黃金,和一些玲瑯滿目的寶石,我的眼楮沒來由的一陣發亮。
可是下一刻鐘,我看到了被遺棄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的四件物品,我驚呆了。
因為他們讓我看到了四樣人世間最最珍貴的東西。
也許那四樣最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開啟天堂之路的鑰匙。
它們分別是「方向」、「傳承」、「力量」以及「智慧」。
當我滿載著希望回到我的故土時,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也從連國王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的「頂尖貴族」,變成了可憐可悲的階下囚。
我知道我的殘生將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特此寫下一篇《天堂游》望後人觀想。
馬可•著
一個金發碧眼,皮膚白女敕的高大壯實中年人。
此刻正斜躺在椅子上拿著一本破爛不堪,有些發黃的書本,正看得入神。
書本的封面並沒有什麼艷麗的圖案,有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而已。
「《天堂游》•馬可•著」
平靜的海面,一群海鷗低空掠過,在海面卷起一片漣漪。
忽然在甲板上出現一陣騷亂,打斷了中年人看書。
中年人並沒有多在意,只是抬頭向發生騷亂的方向瞄了眼,又繼續看起了手中發黃的《天堂游》。
只見一群身穿同樣衣服的人圍住一群皮膚黝黑,只是簡單的用幾塊粗布遮住重要部位的人。
被圍住的一群人手上和腳上都被鐵鏈鎖住,這很大程度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皮膚白淨,軀體壯實的領頭人,右眼戴了個湛藍色眼罩,用滿是鄙視的眼神看著被手下包圍的奴隸,臉容浮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
這群奴隸是他們經過一個無名的島嶼捉來的,還沒馴服,等馴服了,好拿當做苦力,販賣出去。
大塊頭領頭人用戴湛藍色眼罩的右眼瞄了下被包圍奴隸,目光最後定格在一個皮膚異常黝黑,高大壯實,全身肌肉紋理稜角分明的奴隸身上。
「生命值︰3保持不變,武力值在30小範圍內波動,嗯,靈氣值怎麼在急劇上升。」皮膚白淨的領頭人盯著那個大個子奴隸在自言自語道。
「咳,咳」皮膚白淨的領頭人咳嗽了幾下,猛地把一口痰吐在大個子奴隸身上。
大個子奴隸面目猙獰的瞪著領頭人,充滿力量的黝黑手臂猛地向皮膚白淨的領頭人甩去,鎖鏈踫撞出刺耳的「叮當」聲,皮膚白淨的領頭人被大個子奴隸突如其來的反抗,嚇得一身冷汗,一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兩個手下連忙往前,一把按住大個子奴隸粗壯而有力的黝黑手臂。
大個子奴隸不停的在掙扎,眼看就要從那倆人中掙月兌開來,接著又上來倆人才把大個子奴隸定住,大個子奴隸雖然被定住了,可是他那吃人的噴怒眼神硬是嚇得領頭人一時間不敢往前靠近。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領頭人才定下心來。但還是不敢向大個子奴隸走去,而是用他的右眼盯著大個子奴隸。
領頭人一臉驚訝的模樣看著大個子奴隸。「怎麼可能,武力值竟然從30增到45.4。」
「怕個球,老子可是武力值50的武者。」領頭人這才想起自己的實力來,一臉無畏的奔到大個子奴隸的面前,對著大個子奴隸黝黑的臉頰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大個子奴隸嘴角流淌著血水,可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下,繼而用他那吃人的眼神瞪著領頭人。領頭人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可是大個子奴隸依舊沒低頭,相反,那吃人般的眼神氣勢更盛。
領頭人見大個子奴隸不低頭,抽出一匕首,在大個子奴隸的臉上慢慢的劃下。
「啊」大個子奴隸大吼一聲,他那粗而有力的黝黑手臂猛地一甩,鎖鏈都被甩斷,把定住他的四人甩出一丈開外,猙獰著面孔,朝天一吼,碩大黝黑的拳頭凶猛的砸向皮膚白淨的領頭人。
皮膚白淨的領頭人同樣被拋一丈開外,連吐幾口血水,再一次一臉驚訝的望向大個子奴隸。「不可能,那可是用深海的海羅石打造的鐐銬,至少要武力值60的武者方可弄斷的。」
大個子奴隸並沒有去攻擊他們,而是奔跑到甲板上,用濃重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幾眼被敵人包圍起來的同伴,眼神里滿是惆悵和不舍,又用他那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倒在地板上的領頭人,猛地一咬牙,縱身跳海。
「噗通」一聲,驚醒了領頭人。領頭人立馬站了起來,從手下中奪過長槍,對準大個子奴隸的方向瘋狂掃射,霎時間,血水彌漫開來,可就是不見尸體浮上來。
領頭人許久沒見大個子尸體漂浮上來,勃然大怒,舉起長鞭,對著一群奴隸甩去••••••
殘陽斜照,海面一片血色。甲板上一片寂靜,微風輕吹,躺在椅子上的中年人毫無怒色,之前的騷動,好像沒發生過似的。
而此刻正戰戰兢兢地站在中年人面前的領頭人,卻是一臉慘白,毫無之前高高在上的姿勢,有的只是低頭哈腰就差搖尾了。
中年人放下手中發黃的《天堂游》,站了起來,弄了弄拙皺了的燕尾服,一臉平靜的來到領頭人的面前。
輕輕的拍了拍領頭人的肩膀,突然,「啊,啊,啊」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彌漫在寂靜的甲板上。
燕尾服中年人用滿是鮮血的斷臂對著正在慘叫的領頭人指了指,那手臂的血液粘在領頭人的嘴上,很是令人發指。
那領頭人立馬停止了慘叫,「噗咚」領頭人的斷臂被燕尾服中年人直接扔到了海里,不一會兒,平靜的海面翻騰著,斷臂引來了一群惡鯊,斷臂瞬間淹沒在大海中,蕩然無存。
燕尾服中年人用柔軟的絲綢白布擦拭了下沾滿血液的雙手,對著領頭人指了指船艙,領頭人強忍著劇痛,向船艙急速奔去。
甲板上再次恢復寂靜,血色殘陽,金發飄逸,一身黑色燕尾服下顯得很有紳士風度,碧眼遙望東方,有一股強烈的征服氣息頃刻間彌漫開來。
燕尾服中年人對著東方喃喃自語道︰「不愧是老祖宗口中的天堂,濃郁的靈氣,愣是讓螞蚱般卑微的生命連番突破。嘿嘿,「天堂」我馬羅來啦。」
血色殘陽,整個海灘在殘陽的照射下,變得異常躁動,有一股即將死亡的氣息蔓延在其中。所有的生靈在這里都變得躁動起來,非要拼個不死不休的結果來。
忽然,一個平凡的身影降臨在這片死亡之地上。一切的不安,一切的躁動,在白衣少年到來的那一瞬間,仿若白衣少年就是這片死亡之地的救世主那般,一切的一切,變得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祥和。
白衣少年身軀一米八,黑發,黑眼楮,不是很俊俏的臉容,讓人看了很是舒服。
炯炯有神的雙眼遙望大海。
白衣少年喃喃自語著︰「父親••••••」
「不好,前方有人被群鯊追殺。」白衣少年三步做一步走,來到海邊。
白衣少年取出背負著的大弓,一個躍步跳在海邊的巨石上,于居高臨下的姿勢,目光鎖住遠處的群鯊,弓張弦緊,箭矢直指群鯊,氣勢如虹,冠絕天下。
「 」少年一箭射出,「噗嗤」箭矢穿梭在空氣中,與空氣產生摩擦,散發出點點火光,「咻,咻,咻」連響三聲,遠處瞬間血水彌漫,只見並排的三條大鯊眼球噴射出血水來,一箭激起千層浪,海面上一時間白霧茫茫。
海浪拋灑,隱約間三條大鯊和一衣著簡單皮膚黝黑的大個子直接被丟在海灘上,海浪退去。
弓落弦松,群鯊驚退,白衣少年從巨石上一躍而下,來到三鯊一人跟前。
白衣少年來到皮膚黝黑的大塊頭跟前,端,查探了下大塊頭的傷勢,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和粗壯的右手臂上被打了幾顆子彈小洞,流淌著鮮血。
大塊頭呼吸平穩,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暫時的暈死過去而已。白衣少年劍眉微皺,只是一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把大塊頭的上身扶起,白衣少年一掌擊打在大塊頭的右臂上,「咻,咻,咻」三顆子彈從大塊頭粗壯黝黑的手臂上彈射出來,鑽入沙土里。
大塊頭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茫茫大海的海灘上,知道自己暫時得救了。
右手臂的疼痛隱隱傳來,大塊頭強咬著他那厚實的大嘴唇,順著疼痛的地方看去,發現自己的右手臂竟然被簡單的用白布包扎著。
一陣清爽的笛音傳來,大塊頭被美妙動听的笛音吸引住,頓時神清氣爽,如若神音,忘記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尋聲望去,卻見一風度翩翩白衣美少年筆直挺立在海邊激起無數浪花的巨石上,看在大塊頭的眼里好是威武不凡。
笛停聲散,身上的疼痛讓大塊頭想起了本應該和自己在大草原上幸福生活的同伴們,此刻卻在大海的巨艦上遭受非人般的待遇,大塊頭咬緊牙關,緊握粗壯有力的拳頭,一臉枉然的看向遠處的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