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耳激發氣血之後,本來就長得有些肥胖,此刻看起來倒像是個放大了的皮球一般,氣鼓鼓的,看到黃元隨意把鐵鏈丟在堅硬的街道上,竟然出現了鏈痕,如果自己在沒有激發氣血的情況下要辦到像這白衣少年那般,就算能辦得到,也會很吃力。
張大耳想到這里,臉上出現些許濃重,同時心中暗罵下他的死對頭李青山。「該死的,上當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大耳只能硬著對著白衣少年急速撞去。
「嗡嗡」黃元右手臂一揮,面對大皮球般的張大耳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黃元右手化掌為拳,對著大皮球般的李大耳,一拳擊去,黃元被李大耳激發出來的「氣旋」震退一丈多距離,地面上出現丈許的淺痕,反觀李大耳卻是被黃元直接震飛三丈開外,「轟隆」張大耳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堅硬的街道上。
那守衛領頭瞳孔霎時間放大,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處于震驚的內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正在與張大耳打斗的白衣少年。
「這少年觀其骨齡絕不可能超過十六歲,沒有達到十六歲也就意味著沒有修煉到「煉血」層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鳴嗎,這少年不簡單啊。」
黃元向著張大耳疾步逼近,瞬間來到張大耳的身旁,左手臂如水蛇般纏繞住張大耳受傷的手掌,少年一聲冷哼,猛地一運力,「啊」一聲慘叫響徹在街道上。
「轟隆」一聲巨響,張大耳再次從半空中摔落下來,滾滾灰塵過後,張大耳怒臉猙獰的盯著站在藍天下輕松寫意般的白衣少年,猛的站起來欲再一次向黃元發動新一輪的猛攻,一殘影掠過,班頭李青山擋在張大耳身前,對著張大耳冷哼一聲道︰「夠了。」
張大耳知道李青山是在給自己台階下,看了眼不遠處的白衣少年,方才散去氣血,猛地一咬牙,一臉慘白的站在大班頭李青山的身後。
「 里啪啦」一陣響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李青山和張大耳同時看向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白衣少年,呆站在原地像是看怪物般的盯著黃元。
這時李青山內心無比的震驚,又是「自鳴」,難道眼前的白衣少年竟然把筋骨兩項硬生生地修煉到至少七階的層次。
黃元並不知道自己只是簡單的收放了下筋骨,卻是把眼前的兩大守衛嚇了一跳,此時那個急于捉拿黃元領賞的張大耳臉都綠了,大氣都不敢喘下。
「小兄弟,我這就帶你去青陽守獄。」李青山有點訝然的看著眼前的變態少年,如此實力不是他那般容易對付地了的,何況這白衣少年暴打了青陽眾大少,眉頭也沒皺下,跟吃飯喝水般,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的公子,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
黃元沒有過多的理睬這李大班頭,只是對著李青山微微點了下頭,說了聲。「走吧」
青陽守獄中,「嗚嗚嗚,啊啊啊,打,打死他,給老子往死里打,往死里打,哎呦,痛死老子了,放手,你他媽,別扯老子耳朵•••••••」黃元一走到青陽守獄門口便是听見一陣亂哄哄的嘈雜聲。
青陽守獄不大也不小,有一千平方米左右的面積,周圍被四米高的鐵網圍住,有五六十個守衛在監控著。
忽然一個身穿破爛粗布衣的排骨老漢,趁眾守衛與李班頭打招呼的空檔,如靈猴般死命攀爬鐵網,眾守衛當作沒發現一般,繼續與李大班頭閑聊著。
排骨老漢一下子攀爬護欄頂端,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渾濁的眼球看了下不遠處,黃元正欲阻止,可是下一刻,「砰砰」四五根長槍對著排骨老漢飛射而去。
「 」的一聲排骨老漢身軀被五根長槍直穿而過,一時間鮮血濺射,血灑長空,掉落在地上。嚇得周圍眾犯連連逃離現場,不敢多呆在原地一秒鐘。
這時,一右手臂有野獸形態胎記的青年人連忙奔跑的排骨老漢的身旁,絲毫沒有顧忌什麼,一把抱住血肉模糊的排骨老漢,可是排骨老漢用和善的眼神看了下青年人,老漢從青年人的手中掙月兌,嘴角滿是鮮血拖著破爛不堪的身軀向著護欄出爬去,一邊吐血一邊喃喃著,「老伴,等著我,•••••等著我•••••我回來••••我就回來•••••給你••••弄吃的。」
青年人再一次來到老漢的身旁,老漢也許是累了,走不動了,那無助的眼神望著抱住自己的青年人。微弱的對青年人說道︰「能•••幫我••••照顧••••郊外••••木屋的••老伴嗎。」
青年人眼中閃爍著淚光,對著老漢重重點了點頭,老漢見青年人點頭答應,渾濁的老眼閉了下去,口吐鮮血,枯骨般的身軀癱軟了下來,死了過去。
青年人手臂青筋突起,緊緊的抱住冰冷的老漢,用吃人的眼神猛地瞪著眾守衛,幾個守衛正欲舉起長槍對著青年人飛射過去,「 啪」一聲巨響,那幾個舉起長槍的守衛,直接被黃元一巴掌扇飛,倒在地上,一臉奇怪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少年,不知什麼來頭,只是看了眼大班頭,見大班頭沒有絲毫指示,強忍著疼痛,跟沒事一般站了起來。
黃元的舉動引來眾犯驚奇的目光,其他守衛正欲動手,卻是發現李大班頭絲毫沒舉動,一時間不知所措。
李青山微微皺眉,看了眼眼前的白衣少年,搖了搖頭,對眾手下吩咐道︰「都給我押回去。」眾守衛應了聲「是」,便把眾犯押了回去。
「怎麼回事。」黃元冷冷的問了句。
李青山知道白衣少年問的是守獄怎麼一下子多出那麼多人來,李青山微微沉思了下對著黃元回答道︰「新縣守要建行宮。」
黃元看了下有幾百人被趕入牢籠,喃喃自語道︰「過段時間,我定要去會會這新縣守。」接著黃元從衣袖中取出跳樓女孩給他的木雕,木雕雕刻的是一個人,那一個人是青年人。
那木雕粘滿了干枯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女孩雕刻時刺破手指粘上去的還是女孩跳樓時黏的,黃元順著木雕看下去,忽然發現木雕人的右手臂中也有個野獸形態胎記。
黃元心中一驚,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莫非剛剛那個青年人就是自己答應女孩要找的人。」
李青山看了眼此刻正在觀察木雕的黃元,並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後,黃元把手中的木雕收了起來,看了眼李青山,平靜地對李青山說道︰「帶我去牢內。」
李大班頭早就迫不及待的等黃元這句話了,于是故作沒事一般,對著黃元擺了下手勢,示意白衣少年往牢口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