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龍箬黎的眼中就滿是肅殺之意,而冷冥也變得異常嚴肅。因為他感到了眼前之人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如此強烈,甚至不輸于自己的主子。
「楓,寒,你們先去會會他。」
「是。」
兩人寶劍出鞘,頓時配合默契的向冷冥一左一右攻去,冷冥也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三劍相撞,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而三人也都是各種高手,那一招一式中盡是灌注的雄厚內力。而那冷冥此時以一敵二,雖佔不到半分便宜但也不受制于人,可見此人功力之強。突然,千羽寒倒退兩步,沐劍楓持劍而上,牽制著冷冥,這時千羽寒凌空而躍,此時她的卻已是棄劍用鞭。火紅的鞭子出其不意,冷冥被重重的擊中,身子也隨之飛將出去。眼見就要重重落地時,只見門突然被一掌風打開,隨之而入的是一身黑衣,手持寶劍的男子。只見他立刻扶住了冷冥即將摔落的身子,快速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後問道︰「冥,怎麼樣?」
「痕,你怎麼來了,主子呢?」
「主子……」只听那被喚作痕的男子還沒說完,就見一白煉飛了進來,隨後一男子踏百煉而下,穩穩落于主座前,衣袍一甩,瀟灑的坐于主位之上,在他轉身的瞬間,龍箬黎與他頓時一驚,心中幾乎同時響起一個聲音︰「是他(她)?」
不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亦軒。這時冷冥忙起身來到蕭亦軒的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主子。」
「受傷了?」
「無礙。」
「嗯,先去療傷吧!」
「是,屬下告退。」
「我是該叫你龍小姐呢,還是柳小姐?」此時蕭亦軒走近龍箬黎,眯著眼問。
「那我是該叫您辰王呢,還是血飲樓主?」龍箬黎不答反問道,與眼神對視。
「均可。不過在外人在時,本王還是希望你尊我為辰王。」
「呵呵,那我也是,都可以。不過在外人面前,我只是柳心。」
「那龍小姐今日來我血飲樓,傷我屬下,是何意?」
「接手你血飲樓。只是沒想到這血飲樓主竟是堂堂辰王殿下。」龍箬黎一襲紅衣此刻說出這話竟顯現出無比的張狂。
「接我血飲樓,為何?」
「因為我看上了。」
「好,好,那就看你拿不拿的走了。」
龍箬黎也不廢話,起身,出掌,下一秒已經與蕭亦軒纏斗在一起,兩人皆是赤手空拳。而龍箬黎此刻也更加佩服蕭亦軒。想不到一個被寵大的皇子竟有這份實力,如此想著,更是想逼迫蕭亦軒露出底線。只見在她退開的瞬間,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支玉笛,那玉笛玲瓏剔透,泛著冷冷的光。而蕭亦軒的手中竟那般默契的多出一管玉簫。兩人皆凝神聚氣。霎時,笛聲,簫聲起,那聲音初听悅耳,但不過半刻鐘後,內力稍弱的人就已經听著痛苦異常,抱頭在一旁痛苦的打滾。而隨著笛聲與簫聲中被灌注的內力的增加,終于,似乎周圍的環境也負荷不了了。「啪,啪,啪……」幾聲,屋內所有的桌椅都被震裂,而此刻在吹奏的二人竟沒有立刻停止,簫聲依舊,而笛聲卻突然轉弱,下一刻,龍箬黎的笛聲戛然而止。蕭亦軒頓時一驚,急忙收了內力停止了吹簫的動作,還沒緩過氣來便開口道︰「你是想找死嗎?」
「我知道你會停。」龍箬黎站在原地,收起了玉笛道。
「你怎突然停下,剛剛要不是我收的及時,莫說要這血飲樓了,就是你自己也得受重傷不可。」
「蕭亦軒,你我皆知,再怎麼吹下去也不會有輸贏,兩敗俱傷的事我不會干。」
「呵,確實,不過本王也實在好奇,你一個深閨小姐竟有如此功力,你真是柳心?」蕭亦軒上下打量著她道。
「是,也不是。」龍箬黎此刻竟悠悠的坐了下來,品起了茶。
「嗯?什麼叫是,也不是?」蕭亦軒此刻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們很熟嗎?我似乎沒必要向王爺你解釋吧。再說,王爺你一個養在深宮的皇子不也一樣功力深厚嗎!」龍箬黎瞥了一眼蕭亦軒,仍舊繼續喝著茶。
「確實,不過本王願以此相贈,望與龍小姐交個朋友。」說著便從腰間拿出一枚玉佩。只見那玉佩色澤通透,材質上佳,而面上刻有幽蘭花,更為難得的是這玉佩並非碧玉,而是在燕赤極為罕見的紫玉。蕭亦軒將它遞到了龍箬黎跟前,天知道當他听到她說他們不熟時,他心里有多不舒服。
龍箬黎瞅了眼那玉佩,雖顯珍貴,但她,本也沒有打算去接,正當她想開口拒絕時,只听一直跟在蕭亦軒旁邊的被喚作痕的男子突然緊張的開口道︰「主子,請三思!」
「本王辦事,還要讓你提醒嗎?」
「屬下不敢,可是……」
「夠了,退下。」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亦軒喝退了。
龍箬黎望了那男子一眼,心道這個應該就是月痕了。他如此緊張這玉佩,難道這玉佩還有什麼別的用途不成。想著龍箬黎到來了興趣,素手接過那玉佩,細細的看了看,原來那玉佩背面還刻有一個小小的「軒」字。看來這是他的貼身物品了,繼而開口道:「玉佩我收了,不過我現在可沒回禮給王爺你。」
「不急,這回禮本王日後自會向龍小姐索要。」蕭亦軒見她收下,頓時心中舒暢不少。
「王爺,今日這血飲樓我也先不接了,如果王爺沒別的事,我就先回了。」龍箬黎說著便站了起來,準備向門口走去。
「龍小姐慢走,至于血飲樓一事,相信小姐定能如願。」
龍箬黎听著他的話倒是一陣疑惑,他既不會輕易將血飲樓交予她,她又怎會如願呢。也沒再多看一眼,徑直便出了賭場,千羽寒和沐劍楓緊隨其上。
賭場中,月痕還是不怕死的開口道︰「主子,您怎麼能將這玉佩給了她呢,她可是柳府里的小姐,柳府可是站在太子一邊的啊。」
「痕,你不覺得你今日的話有點多了嗎。本王相信‘龍箬黎’才是那個真實的她,她不會幫著柳家的。」
「可她還是太子選定的太子妃啊!」
「太子選定?那又如何,你不是去查過了嗎,她當時拒絕的很干脆不是嘛。」
听月痕說到這個,他更是心中不快,她的頭上怎麼能被扣上太子妃這一頂帽子。而月痕也感受到了蕭亦軒的怒氣,頓時住了口。
而走出賭場的龍箬黎依舊在把玩那紫玉,除了這玉本身價值不菲外,她也沒看出其他什麼了。不過即使這玉價值連城,但對于一個皇家受寵的皇子來說也不算什麼,當時月痕大可不必那麼緊張。這般想著她把手里的玉佩往沐劍楓那一扔,開口道︰「去查查這玉佩的來歷,再看看有什麼別的作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