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龍箬黎走上前去,抓著蕭亦軒的手就把起了脈,可是越把眉頭就皺的越緊,直到後來整張變得一臉的凝重。
南宮舞自然也注意到了龍箬黎的反常,尤其是看到她現在那般表情更是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龍小姐,有哪里不對嗎?」
「話我只說一遍,把你瞞著我的事全都給我說清楚,不然,愛莫能助!」這句話龍箬黎是對著蕭亦軒說的,語氣之中沒有一點暖意。
龍箬黎原本以為蕭亦軒只是得了什麼罕見的怪病,一開始也沒有多想,以為自己的血足夠可以就他一命了,便也沒有把脈。直到剛才把脈她才發現了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了,甚至是到了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地步。
「朕沒有什麼可說的。」蕭亦軒不再看著龍箬黎,而是將視線轉開了,可是就在移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底有著一絲悲痛,心也跟著抽動了一下。
「沒有嗎?你確定?」龍箬黎的話語里不知不覺的有了一絲嘲諷,原來自己在他眼里竟是這般的不可信任嗎?
「龍小姐」南宮舞知道蕭亦軒定然是不會對龍箬黎說出什麼的,若是想要告訴她,那麼早在一年之前的那個晚上便告訴她了,那樣也不會說出那些傷害龍箬黎的話,更不會導致了龍箬黎的離開,成就了今日的龍淵王朝。
「我問的是他!」龍箬黎直接堵住了南宮舞接下來的話。
「如今朕是燕赤的皇帝,舞兒是朕的皇後,而你曾經是雲逸的皇後,如今更是龍淵王朝的女帝,你認為朕有什麼可以說的呢?」蕭亦軒將他們如今的身份說了一個遍,無非是在說明自己當初的決定沒喲絲毫的後悔,他依舊愛著南宮舞,而你龍箬黎如今貴為一國皇帝也不可能在和他在一起。
「呵呵,原來我在你的心里竟是那般放不開的人。」龍箬黎自嘲的一笑,「不錯,這一次我來確實是為了來找一個答案,但是我還不至于委屈自己去死纏爛打。」
「我還可以直接點告訴你,若是沒有我幫你,你至多不過再活十天而已。」
南宮舞和蕭辰逸此時更是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看了蕭亦軒一眼。
「這不可能!軒明明已經醒過來,雖然看上去有點虛弱,但是卻不再是想剛才那樣的昏迷不醒,怎麼可能會活不過十天呢?」蕭辰逸率先不相信的站了起來,直接質問這龍箬黎。
「說你白痴還真是抬舉你了!有誰說過醒過來就一定是轉好的跡象呢?」龍箬黎很是不屑的看了蕭辰逸一眼,「你覺得一個只有軀殼的人能活多久呢?」
「什麼?!龍小姐,還請你說的明白點,可以嗎?」南宮舞沒有蕭辰逸那般的急躁,但是在听到龍箬黎後面的那句話時也不免失去了原本的冷靜。
而作為當事人的蕭亦軒則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開始打量起龍箬黎,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且不說當初她在燕赤時就隱隱的透著不凡了,再看這一點多以來,居然統治了三國,若不是她沒有動燕赤的念頭,恐怕燕赤也可能到她的手上吧,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一個女子所為,而這個女子至今也不過是二八年華。
「一個妖與人的結合體,卻沒有了內丹和元神,就憑著這具人的軀體又能撐幾天呢?」龍箬黎一句話算是道出了蕭亦軒之所以會成為如今這副情況的原因。
但是蕭亦軒在听到龍箬黎的第一句話時整個人都驚訝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龍箬黎。當然南宮舞和蕭辰逸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龍箬黎。蕭亦軒的身世這個世上除了他們三人就只有現在的太皇太後一人知道,而太皇太後在先皇駕崩之後便已經潛心修佛不再踏出宮門一步了。
可是現在龍箬黎短短的一句話似乎就點出了這個秘密,怎麼能不令人感到吃驚甚至是詫異。
「你」南宮舞猶豫的開了口,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問才是最好的,因為依照龍箬黎的性子,即便是問了她也不一定會回答的。
「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呵呵,你只說一句,這個世上除了我沒有誰能保得住他的命。現在,你們還想瞞著嗎?」龍箬黎這一刻到是反而不急了,走回了桌子邊,重新悠閑的喝起了那杯茶。
南宮舞和蕭辰逸同時看向了蕭亦軒,畢竟這件事沒有誰能替蕭亦軒做出決定。
許久許久,蕭亦軒終于開了口︰「扶我到桌子邊吧。」
南宮舞和蕭辰逸在听到這句話時同時一喜,因為蕭亦軒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便是將一切都告訴龍箬黎。
而蕭亦軒此刻的心里是很復雜的,他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就這樣毫無用處的死去,死的那般的沒有價值,更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或許他是可以相信她的,畢竟她帶給他的意外已經太多了。
坐在了龍箬黎身旁的位置,蕭辰逸和南宮舞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我的母妃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只白狐。」蕭亦軒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這一刻他不在自稱為朕。
「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中,我的母妃為我的皇祖母所救,為了報恩,她一直留在皇祖母的身邊,幫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最後。可惜後來,我的父皇在一次醉酒之後,佔有了我的母妃,事後,在皇祖母的請求之下,母妃成了我父皇的妃子。之後便有了我,母妃為了能讓我做一個正常的人,將她百年的修為集聚在了月復中的胎兒身上,化去了胎兒的妖氣,以此便可以成為一個普通的人。」蕭亦軒說到這里時,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在他的心里永遠都忘不了他母妃的死和自己由著月兌不了的關系。
「她應該沒有活到你成年吧!」龍箬黎突然的冒出了這麼一句。她現在也可以肯定剛剛自己得出的結果果真沒有錯,想不到這世間還真有妖和人走到一起的,可是如今這般看來卻是沒有好結果的。
「你怎麼會知道?」蕭亦軒听得出龍箬黎話里的肯定,可是自己卻從來不曾和她講過自己母妃的事,甚至是自己母妃是誰都不曾和她講過。難道是她的龍閣查到的資料嗎?可是一想又不可能,血飲樓一直就密切注視著燕赤的情況,龍閣的人若是進入到燕赤查探必定會有所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