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詫異的看了看晴天,揮手讓那佣兵出去,這才問道︰「老弟,你以為呢?」
晴天彈指笑道︰「老哥你想想,如果是對你投貼的話,你會怎樣?」
慕容眨眨眼︰「那還用說?肯定是聚集人手,等著和他干一場——」
晴天點頭同意︰「那你認為結果如何?」
慕容笑了︰「這個嘛,最起碼,滄海得不到多少好處。」
晴天點點頭︰「就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估計滄海也不會做。而且,你剛才說的另外四家,都不是什麼軟腳蝦,滄海對上哪一個都是非常困難,甚至有可能重傷。這種事情,不是滄海發帖的初衷。」
他仰躺在沙發上︰「你想,他是想震懾人,讓那些組織知難而退,如果他一旦突襲失手了,那不是更助漲了咱們的氣焰?即使成功了,那也是傷痕累累,其他組織更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所以成與不成,他都不會襲擊那五家大公司。而最可能的,是那些勢力稍弱的公司,那才是滄海殺雞儆猴的目標。」
慕容皺眉成川︰「那他對紅光老人上官金虹發出的警告,是個障眼法?」
「可以那麼說吧,再來,他只是說,定會去拜訪,沒說就在明天不是?滄海這人,性格堅忍不屈,但又彈性十足,是個很棘手的人物啊。」晴天由衷的發出嘆息。
慕容听晴天這麼一分析,覺得在理,心頭那惴惴不安的情緒才慢慢撫平,也才發現,自己,對那個曾經的甕中之鱉,是如此的忌憚。
「那我還是去通知他們為好。那幾個勢力稍弱的公司。」
晴天看著慕容︰「老哥,我問你個問題。」
慕容見晴天語氣低沉,不由緊張說道︰「怎麼?」
「老哥,你的目的,是殺滄海,還是得到流星塵埃?還是和其他組織攀關系示好?」
慕容抽抽鼻子,晴天接著說道︰「是滄海,有可能你們有四人恩怨,這個我不管;你們要流星塵埃,為了自己組織的發展,也是應該的。至于拉攏那些公司,老哥別怪我多嘴,你還是消停些比較好。」
慕容目光炯炯,不說話,看著晴天。這個被稱為除了殺人什麼頭腦都沒有的年輕人。
那些說他沒有頭腦的,真該去吃屎。
晴天淡淡說道︰「大家搶奪流星塵埃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你那麼執著,身家性命,培養的暗中勢力都用到了,看樣子你們的決心有多大,那玩意誘惑有多深。搶來之後沒人會多麼高尚的把里面的東西平攤,是不?那這些組織,以後都是咱們的絆腳石啊,老哥。」
听晴天用上了咱們,慕容心里一樂,卻沒表現出來,陰沉著臉,應承著,然後思考了下,才對晴天說道︰「其實,老弟,流星塵埃里,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晴天微微一怔,慕容對李微微說道︰「微微,你先出去。」
李微微退出去,慕容壓低了嗓門︰「老弟可知道流星塵埃是怎麼傳出來的麼?」
晴天笑了︰「黑鳳凰那*人說了,是曾經的一代傳奇刺心命人打造的東西,里面有當時稱霸佣兵界的刺心組織的管理模式。就這麼多了。」
「黑鳳凰也就只能知道這麼多了。其實,還有兩點。」慕容輕咳一聲︰「一是,里面有刺心當年那身匪夷所思功夫的傳承。」
晴天大驚失色︰「此事可當真?」刺心那人,可是連師傅都拜為天人的人物。他那一身神鬼莫測的功夫,當年單掌抗天雷,嘆息震地面,是傳說般的人物。如果流星塵埃里真有他的功夫傳承……
「那還有假?不然眾多組織也不會如此瘋狂。不過,最重要的,卻是最後一點。」
晴天眼球轉動︰「哦?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慕容盯著晴天︰「老弟,你感覺刺心那種人,是存在的麼?」
晴天怔怔的看著慕容︰「你什麼意思?不存在哪里來的傳說?」
慕容搖搖頭︰「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是說,刺心那身功夫,在這種社會,可能練成的麼?有什麼條件可以讓他如此神威蓋世的麼?細想全世界的武術家,身居高位的他們,哪個不是家資豐厚?為了追求他們的武道,他們可以傾家蕩產,相互切磋,相互拉攏,甚至去尋求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但,誰又突破成為武術第一人?雖然人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現在的雜志,包括《黑帶》,敢把哪個人直接捧為第一麼?沒有誰敢接那個稱號。因為咱們這個社會的武道,在頂峰的就那幾個,而且打起來都得看運氣,沒有誰是標準的第一或老ど。」
「刺心就不一樣了,他二十多歲的年齡橫空出世,接連輕松擊倒當時所謂的高手,而且,是在一夜之間。那是什麼概念!」
慕容眼神狂熱起來,晴天也暗自點頭,本來他不相信那些虛幻的傳說,不過後來師傅自己都承認說,刺心的那些事跡,並不是好事人憑空捏造,而是真有其事。
「而那流星塵埃里最後一個秘密,就解釋了刺心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晴天也正經起來︰「那你們是怎麼推測的?」
「呵呵,這個嗎,日後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只能說,刺心或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也說不定,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知道這個世界另外的空間入口,從哪里得以得到他傳說中的力量。而他想留給後人,又恐有暗懷鬼胎之人興風作浪,才做出流星塵埃天地人三藏。讓人們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解開里面的東西,這樣可以找出其中的佼佼者,二是自己也能有後人傳世。」
慕容噓了口氣︰「當然了,這是我們老爺子研究了許久才猜測的一些東西而已。並不算的術的。老弟要知道更多的,還得等你抓到滄海,我帶你去見老人家的時候才可以。畢竟,那些我也就不知道了。」
晴天看著慕容那張笑眯眯的臉,不由也眯起眼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