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偉嘆口氣,只能先這樣了。黑雲神智剛開不久,嚴格來說還沒化形,變化只是它的自身能力,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微微點頭,戈偉轉身走出教室。
剛出了教室,迎面走來一名女同學,穿著夏季校服,裙擺下露出俏生生的膝蓋和小腿。她手上端著一只馬克杯,里面還冒著熱氣。二人剛好面對面遇見了。
戈偉微微一怔,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顏晴,顏mm,他們高二一班的班花,現在是高三一班了。顏晴也是公認的校花。
顏晴長得漂亮,身材高挑,頭發又長又順,學習又好,是班里的學委。私下里,不知多少男生都暗戀這個小mm,戈偉便是其中之一。戈偉不止一次在夢中yy人家顏mm,當然這些她都不知道。戈偉從來沒有表達過什麼。
二人的關系,只是普通同班同學之間。
「咦,戈偉?你戴著面具干嘛呀?」顏晴看著面前帶著兔子面具的男生,忽然笑著說道。
戈偉身體一滯,他沒想到顏晴居然認出了他。
透過面具孔洞,望著面前笑顏如花的顏晴,他暗戀的女孩,戈偉其實很想停下來說上兩句。但那樣一來教室里黑雲就露陷了。
而且時間也不早了,他還趕著去跟希丁大主教會面。
「呃,你認錯人了。」戈偉故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說罷,便徑直與顏晴擦肩而過。
顏晴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望著戈偉的背影,她疑惑地想︰「明明就是他呀。他在搞什麼鬼?」
努了努嘴,顏晴無奈的端著馬克杯走進教室,一雙大眼楮不由自主順著方向掃過戈偉的座位,然後她便是一愣。
「戈偉」正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呢。
看著趴在課桌上的「戈偉」,如此熟悉的一幕。顏晴心中納悶不已,心說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真有兩個人背影那麼相似?
顏晴就這麼望著「戈偉」出神好半天。
戈偉離開學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騰起一團青雲,裹住身形,向西方飛去。
天南市,位于華夏東海岸,從此處到歐洲,少說也得五千公里。一般的航班飛機至少要飛10個小時。普通修真者也要花費一半時間。
戈偉一邊憑借遁光飛行,一邊無比想念天蝕劍。換做天蝕,不用一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了。
戈偉地理學的不好,不過好歹也知道梵提岡是意大利國境內兩個國中國之一,位于羅馬附近。先一直向西飛行就對了。
這次行程,是那天在拍賣會上定下的。他拿出的五百顆魔獸晶核,徹底震懾了希丁大主教。據希丁大主教說,魔法石跟靈石一樣,如今都是地球位面的稀缺品。在以前儲量倒是很豐富,以教廷的勢力,庫存有大量魔法石。
可經過幾百年的消耗,即便是教廷的庫存,也幾乎快用完了。戈偉這五百顆魔晶,對于教廷而言就是及時雨。希丁大主教都不用經過教皇,他就能拍板決定買下這批魔晶。
得知拍賣會以物易物的規矩後,希丁大主教許諾,希望戈偉能夠親臨梵提岡,教皇會親自出面同戈偉交換這批魔晶。而戈偉可以從教皇的秘庫中,隨意取走三樣寶物。
希丁大主教向聖主發誓,教皇的秘庫里面,每一件寶物都是傳承了幾百年,由歷代教皇收藏進去的珍寶。其中不乏聖杯這樣的教廷聖物,更不要說十字軍東征時期,從東方收斂到的無數財寶。
戈偉對十字軍東征這段歷史有些了解,雖然羅馬教廷所謂的東征,征的不是華夏。但西亞與東亞在密切相連,指不定就有當時某些華夏修真古寶,隨著十字軍東征流失到了歐洲。歷史上這種事情一直在發生。
假如能從教皇秘庫中,搜尋到兩三件修真古寶,那這一趟就來對了。這也是戈偉不惜冒著一定的風險,決定親自走一趟梵蒂岡的原因。
而另一個原因,便是戈偉看中了教廷這股勢力。
二十四位相當于金丹修為的大主教,這還僅僅是希丁大主教故意顯露出來,說給戈偉听的這一部分。戈偉不相信希丁大主教會將教廷的底牌全都露給他。也就是說,除了這明面上的二十四位大主教,和一位修為不明的教皇,教廷暗中肯定還有更強大的實力隱藏!
真要算起來,西方教廷才是地球位面首屈一指的第一勢力。華夏門派全加起來都不是人家西方人的對手。
戈偉雖然身為華夏人,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不得不說,相對于傳承死板,歷經磨難,道統多有缺失的華夏修真門派,西方教廷在傳承上面一直保持著有序xing。這與他們積極傳教有關,甚至不惜將教義發展到東方。
這對崇尚血脈傳承的東方修士而言,是難以想象的。
華夏修士一句「到不經傳」,就徹底封死了修真門派的發展前途。搞得最後自己苟延殘喘,各大派如今都是大貓小貓三兩只。連戈偉都提不起多少整合的yu望。
要不是計劃打造地球大後方,戈偉都懶得理會這幫老頑固。
西方教廷就不同了,他們更開放,這就意味著戈偉有著更多的機會,說合作也好,說利用也好。總之更有希望一些,適合戈偉先手。
更不要說又得到一條有關位面商人前輩的線索。
「既然那位前輩,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將龍騰大陸的位面坐標封存在聖杯里面,他很可能跟西方教廷有關。」戈偉一邊飛遁,一面想道。之前他猜測這位前輩就是耶穌,但又覺得這種猜想過于匪夷所思。現在連他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這一趟梵蒂岡之行,戈偉還存著打探更多這方面消息的心思。
正當他左思右想,百無聊賴的勾畫著將來的計劃,忽然,戈偉心中一動,身形化作的遁光瞬間停滯不前,立于半空。
戈偉臉seyin沉,望著對面百米開外,莫名出現的一個身影,冷冷的問︰「你是誰,攔我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