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霧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叫喊聲︰「軒轅夜央,你這個混蛋,滾開!」
軒轅夜央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用精神絲線,把黑霧籠罩里面,越來越密,越來越緊!
「軒轅夜央,你想怎麼樣?為了這個花痴愚蠢的女人,你居然想殺了我嗎?」
幽靈顫抖著,黑霧更加模糊零散起來,但是卻逃不過軒轅夜央精神絲線的捆綁,記憶還有更多的東西,被軒轅夜央從黑霧中剝離出來——
「軒轅夜央,你不要忘記,我才是你的親弟弟,這個女人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血濃于水,你難道要為了一個陌生蠢笨的女人,殺死你的親弟弟嗎?」
幽靈低吼著,想用血脈關系來打動軒轅夜央,但是軒轅夜央卻不為所動一個字也不說,只是讓精神絲線更加密集,變成一個袋子,似乎想把翩然公主的靈魂,完全裝進去!
軒轅夜央也顧不得說話,急忙去抓住那些軒轅夜央從翩然公主靈魂中抽離出來的記憶碎片,變成她的東西。
「軒轅寧遠,大皇子……」
無數情報和秘密,就這樣從一直傲嬌不肯實言相告,想用這些來要挾她的翩然公主魂魄中,被軒轅夜央硬生生地剝離出來,到處飄蕩著。
一個個記憶碎片被她抓住,包裹在自己的精神力里面,就算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麼多的記憶,或許可以暫時保存起來,一點點融合。
「啊……」
翩然公主尖叫著,用力去撞擊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兩股精神力較量著,彼此沖突波動。
「哦……」
軒轅幻煙咬緊牙關,發出輕微的聲音,頭痛欲裂的感覺,好像有無數的尖針,深深地刺入到她的腦海之中,兩股精神力的戰斗,發生在她的頭顱中,真是痛到要命的程度。
她很想去撞牆,周圍就是堅硬的岩石,她用力握住身邊一塊凸出的岩石,腦子像是開鍋了一樣。
翩然公主的魂魄,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還有她正在抓捕記憶碎片的精神力,可以說亂的要命。頭顱好像要爆炸一樣,感覺到瞬間頭顱已經比籃球還大,還在不停地脹大中!
她覺得,現在她的頭有水桶那麼大!
下一秒,她的頭,會不會像是一個被充氣太多的氣球一樣,「 」的一聲爆掉?
「去死!軒轅夜央,休想對爺做什麼,就算是同歸于盡,爺也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黑霧凝結成一團陰冷的黑色,雖然小了很多,但是卻凝固起來,變成有形的東西。
黑霧的球體,忽然間又變成了帶著無數尖銳,渾身是刺的刺蝟,不停用力撞擊著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兩股精神力拼命的較量,讓軒轅幻煙覺得隨時都會掛掉,頭疼難忍渾身被冷汗浸透!
軒轅夜央一張俊顏,慘白如紙,越來越白,幾乎變成半透明一般,淡青色的血管在他的皮膚下面清晰可見。
他身上的紫色的衣袍,早已經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他的身上!
「 ……」
黑色刺蝟用盡力量撞擊,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劇烈地波動著,顫抖著,似乎已經束縛不住翩然公主。
軒轅幻煙很想幫忙,但是她頭疼如裂,精神力因為有兩股魂魄的力量在她腦海中爭斗而渙散起來,神智也漸漸模糊!
「不,我決不能昏迷過去,我要幫助神仙哥哥!」
她用力凝聚自己的精神力,向黑色的刺蝟攻擊,本不想這樣,但是看到現在軒轅夜央好像有危險,她顧不得之前對翩然公主的承諾,發動了攻擊。
「啪……」
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被黑色的刺蝟撞擊掙扎,出現了一個洞口。
一瞬間,黑霧彌漫起來,反過來去包圍軒轅夜央破裂的精神絲網。
絲網七零八落,無力地飄蕩著,軒轅幻煙咬住舌尖,一瞬間清醒無比的同時,也感覺到極致無法忍受的痛苦,頭顱碎裂了一般,偏偏她還有著清晰的感覺!
她指揮精神力向翩然公主撲了過去,黑霧覺察到危險,瞬間散開,變成稀薄的黑霧,四處沖撞逃逸!
軒轅幻煙顧不得去管翩然公主的魂魄,用精神力包裹住軒轅夜央破碎的精神絲網,帶著他的精神力順著原路返回。她不懂得魂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做,心中十分擔憂焦急。
「哥,我該怎麼樣做?我是不是可以順著你來時的道路,把你的精神力送回去?」
沒有人回答她,軒轅夜央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一張如玉俊顏宛如半透明的凍玉一般,沉睡不醒!
「哥……」
軒轅幻煙睜開眼楮,借著從洞口進來的微弱幽暗光線,覺察到不對勁,急忙從腰包里面拿出手電。這個東西是隨身攜帶的,不知道丟在沼澤中這麼久,是不是還可以用。
一道亮光從手電中射出,落在軒轅夜央的臉上,軒轅幻煙的臉色立即沉重起來,一個人的臉可以半透明嗎?
為什麼會這樣?
她伸手去觸模軒轅夜央的臉,冰冷沒有一絲暖意,猶如一塊寒冰!
她的心,一瞬間慌亂起來,他昏死過去了嗎?
「喵嗷嗷……」
金子焦急地揮舞貓爪,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它只能說出貓語,並沒有神奇到會說人類的語言。
「金子,我該怎麼樣做?我現在正在把神仙哥哥探入到我身體里面的精神絲線,送回到他體內,這樣可以嗎?」
金子立即點頭,冰藍色的大眼楮充滿了期盼︰「喵喵喵……」
它用爪子比劃著,軒轅幻煙讀懂了貓神的啞語,是要她把軒轅夜央的精神力,送回到他體內。
軒轅幻煙急忙催動自己的精神力量,包裹住破碎不堪,軒轅夜央的精神絲網,將這些碎裂的絲線用她的精神力束縛在一起,通過剛才軒轅夜央進來的道路,把這些精神力送回到他身體里面去。
翩然公主的魂魄,不知道鑽到什麼地方去躲了起來,剛剛受到極大傷害的她,並沒有可能再冒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