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姨娘扎堆的地方就有八卦听
姨娘桌上沒有人敢大聲的說話，戚家的幾個姨娘自不用說，老夫人都在一旁呢，另幾個跟著老爺主母出來的姨娘也在一個勁兒的賣乖，能跟著主母出席這樣的場合可是讓她們回去在府里其他姨娘里漲了臉面了。但做姨娘的，骨子里頭都有一種八卦的基因在，不說話是會憋死人的。
「這是婉妹妹吧。」說話的是古粟城里頭另一個大家族石家的姨娘李氏，石家老爺妻妾成群，一個個的往家里娶，這李氏看著保養的不錯，能頂著30出頭的年紀倒也能混到主母之下的第一寵妾，還是有不少能耐的，這回正湊在婉姨娘邊上套近乎。
「肯定是呢，都說戚老爺新納了一房小妾，其他姐妹我們都是見過的，只有婉妹妹，最年輕水女敕。」另一個大家族王家的姨娘林氏接了話，林氏比李氏裝扮的嬌艷一些，說話的時候身段也能看出來軟如扶柳，在王家這位林氏是貴妾的身份，都傳正妻去世多年的王老爺有意將這位林氏扶正，不過如今還沒扶正，貴妾也是妾，只能跟姨娘們一桌。「我可是還听說，婉妹妹是戚老爺頭一個自己領回家的姨娘，想必很受寵吧。」
婉姨娘听到這兒，頭更低了，臉頰微紅的嬌羞樣子襯得她人比花嬌的容顏，李氏和林氏越看心里頭的笑意味更濃，男人麼都是嘴上說的好听，什麼絕無二心，還不都是喜歡年輕美貌的，要不春姨娘什麼的是戚夫人做主進的門，而戚老爺是親自領著婉姨娘進門的。
「城里頭可都說戚老爺對正室夫人可好了，說真的，哪像我們這幾個人呀，家里頭的老爺誰不是姨娘一大堆的，如今戚老爺算上婉妹妹你，也不過是第四房妾。」另幾個姨娘表面上跟著說，不論婉姨娘是不是讓戚老爺動了心，戚家聲名在外依然讓她們幾個不得不感嘆，「說真的，同是姨娘的命，還是你們戚家的幾個福氣更好些，有個厚道的老爺和寬厚的主母。」
「哎喲喂，你說話不看看地方。」另一個趕緊的出聲，看了眼主母的位置有些遠，想必是听不到這里的話的吧，就算是實話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總得要呆在房里關緊了門才敢說道兩句。
姨娘這一桌說話聊天都是小心翼翼，誰也不敢放開了說，而戚家的春姨娘、蕭姨娘不約而同的充當听眾的角色，自己的職責就是看好了這些其他老爺的這些個鶯鶯燕燕，那些話也不是她們第一回听見了，也都是大實話，說來說去就是主母有事兒沒事兒的找她們的錯處，要是老爺去誰的房里多了更是得在主母面前顫顫巍巍的過日子，更有不開眼的仗著被老爺寵愛在主母面前蹦踏的，結果就是被打殘了或者發賣，老爺會說話嗎，只會納更年輕的新人進門。
至于生的庶子庶女在府里的日子就更別提了，半個主子跟半個奴婢之間差不了多少，能不能有好姻緣不也得看主母有沒有把這個孩子當回事兒，嫡子嫡女一堆的更別說了，庶子庶女一向是主母用來鋪平嫡子嫡女將來的墊腳石。
同樣是姨娘，當戚家的姨娘日子肯定要比其他家的好過多了，主母做主進的門，想來像戚夫人這樣用各種手段逼著老爺去姨娘房里的還真是少有，只有嫌棄老爺去她們那兒不夠勤的，巴不得她們能替戚家多生養幾個庶子庶女。
婉姨娘頭一回出席這樣的場合，顯得有些局促不適應，別人跟她說話她也沒回答，始終微低著頭，偶爾微微一笑，相比較之前應對許氏時的從容相差甚遠，同桌的人都沒往心里去，一個十幾歲的毛丫頭而已，都說出身也不怎麼高，剛進了戚家大院當一個姨娘，到底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扭捏樣子，正常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