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舒愨鵡疑心,是會遺傳的求賞求推求收藏
夢夢說夢夢又錯了親……之前又標錯章節號了,159出來兩次,把160章漏了,腦子太糊涂了,唉——
宇懿勤為什麼對爭奪太子位那麼有自信呢?
艾瑪的小明鸞,還不知道自己被好多人惦記著呢——
晚膳宇懿勤沒有留在自己的宮苑里,而是去了太子老爹那兒請安。
「老奴給二皇子請安。」
「福公公是不是年紀大了,如今父親還未登基,就已經稱呼二皇子,不怕惹人閑話?」
宣政殿,太子的寢殿。門外,福公公給宇懿勤行了個禮、說了句好,倒是沒得到什麼夸贊跟認同。
「德公子前腳剛到,二皇子就來了,這頓晚膳,吃得有夠熱鬧呢。」
福公公永遠能做到沒听見別人話中的意思,照樣說著自己的,可他的話,沒法讓宇懿勤裝得很鎮定。
稱呼懿德為德公子,稱呼他為二皇子,讓有心人听了去,能多想出一大堆事兒來。
往好了去想,是尊稱他宇懿勤,為得是體現在福公公心里的那份尊敬和看重。
往壞了去想,之所以沒有稱呼宇懿德為五皇子,很可能福公公心里有數,這是將來的太子,皇子可以提早叫了,太子不行,舊太子還未登基,新太子是決計不能上台面的。
想到這一層,宇懿勤看福公公的那張笑臉,越瞧著越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勞煩福公公去通傳一聲,免得擾了父親和五弟。」
「二皇子客氣,老奴去去就來。」
福公公千年不倒的那張笑臉皮子,任由誰都瞧不出背後的真性情來,眼瞧著在先皇身邊幾十年,從未覺得這是一個難纏的人,宇懿勤心里頭在思量著,是不是要跟太子父親說上一說,這個老痞子留不得。
人啊,就是不能想得太多,越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地方,心里頭越是想多了彎彎道道,見誰都有背景、遇事兒都有陰謀,總有一天,就會把自個兒也繞了進去。
這是福公公心里頭轉過的念頭,他是個人精兒,說什麼話會讓人怎麼想,他清楚得很,太子宇玉玨都能哄得得心應手,還看不出宇懿勤臉上的表情變化麼。
很快,有宮人給宇懿勤開了殿門,在前頭引路著,到了宇玉玨用膳的地兒,宇懿德也是剛坐下不久,宮女剛剛送上一套餐具,見宇懿勤來了,趕忙的又去取了一套。
「兄長也來了。」懿德給懿勤行了一個常禮。
「還是沒你早,被你趕在前頭了,再晚些怕是吃不上父親這里御廚的手藝了。」調侃了幾句,宇懿勤恭恭敬敬的給宇玉玨行了禮。
幾天後,他們就算是父子,也要行跪禮了。
「都是親兄弟,那麼客氣做什麼,今天說是多做了兩個菜,正好你們兩個來了,陪著一起,吃得也舒坦。」
宇玉玨慈聲而語,只見著宮人備好了餐具、布好了菜,宇玉玨打發所有人下去了,美其名曰,爹跟兒子吃飯,沒那麼多規矩,宇懿勤跟宇懿德心里明白,這是太子爹要問他們事兒了。
一杯薄酒敬了天地,是告慰先皇之靈。
「父親,三位侯爺在京城逗留這麼長時間來,東侯一直是在找離家出走的女兒、北侯待在驛站很少一個人出去,西侯原先是天天都去春滿堂,後來鳳鑾閣、驚夢園、夢梅樓先後開了張,三位侯爺就常在那個街口出現。」
宇懿勤一口氣用最簡單的詞句將所有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這就是宇玉玨派給他們的任務,查明三位諸侯逗留京城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
宇玉玨就給了這三個字,堵住了急于表功的宇懿勤。
說了那大半天,都是日常眼見的事兒,別說讓宇懿勤去查,就是隨便路上一個百姓,都能說出這些。
「這……」該死,自己亂了心神說出的話
就沒經過大腦,說了那麼一大堆廢話。
「父親,哥哥還沒說完呢,三位侯爺行事一直是謹慎的很,即便是我跟哥哥能查到的消息,說不定也是他們故意讓我們查到的,能可信多少,就不知道了。」
宇懿德的沉穩,從來不像只有十四歲,尤其是在宇懿勤笨嘴拙舌搶功之後,宇玉玨看著宇懿德的眼神,多了幾分贊許。
「你就知道維護著你哥哥,我又沒說什麼,只不過是等著你哥哥繼續說罷了。」宇玉玨自稱我,老來得子,還是自己唯一的嫡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差了去。
「是,還要得父親指點,鳳鑾閣看似是賣女兒家用的東西,但能讓三位侯爺常去,包括北侯在內,里頭必定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
說到底,宇懿勤多疑的性子,就是遺傳宇玉玨的。
一封遺詔,加上三個待在京城不走的諸侯,壓在宇玉玨的心頭都是大患。
宇懿德只不過是想得更明白,他這個爹說的所謂查一查三位諸侯有什麼目的,是已經認定了必定有籌謀,能讓三位諸侯籌謀的,除了大宇皇朝的江山,還能是什麼。
只有宇懿勤,會想著討好太子爹,跟著一起繞腦子,思來想去,都是自己給自己添煩惱。
懿德會替宇懿勤開口解圍,多半是看在七七妹妹的份上,戚明秋是七七的二姐,保得住宇懿勤的平安,也算是讓七七安心。
可惜,他這份好心,終究是得不到心上人的感謝的,孫鳳不抽他巴掌才怪,邊抽邊罵,要你丫的瞎好心,戚明秋的死活要你管啊!
「鳳鑾閣。懿勤,你前面說,西侯原先常去春滿堂、北侯在驛站甚少出門,鳳鑾閣里有什麼不得了的,讓那兩個人都往里頭跑。」
就像是听見宇懿勤再一次提到了鳳鑾閣,宇玉玨意識里已經認定了鳳鑾閣是被某個諸侯設在京城的暗樁,不對,鳳鑾閣這麼招搖,算是明樁。
「也許,只是因為鳳鑾閣的掌櫃,年輕貌美,就連西侯,都再也沒去過春滿堂。」又一次說話沒經過大腦,直接就拋出了那個美人兒來,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來。
「西侯是好美色的,東侯是常去給夫人女兒買東西,他們三個人一直是結伴出門,不過是順路而已。」
懿德原先只是想把老爹的注意力從鳳鑾閣上挪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好,但是話里頭的意思,是讓宇玉玨越想越遠。
「懿德,你到底年輕了些。連木通都常常去的地方,要麼是鳳鑾閣的確不簡單,要麼就是你說的那個掌櫃,真的美的不可方物,連一向處事公正不阿的北侯,都流連忘返。」
宇玉玨果真是記在了心里,只要一有疑慮,插手鳳鑾閣,就是遲早的事兒。
「對了,那鳳鑾閣的掌櫃,叫楚婉,懿德可有印象?」
「怎麼?楚婉這個名字,懿德你知道?」
宇懿勤趁熱打鐵話鋒一轉,問向了懿德,宇玉玨也問了一句,懿德一臉莫名,沒反應過來。
「楚婉?這名字……兒子就今日剛見了那楚掌櫃一面,不過說來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懿德並不知道宇懿勤的打算,只得是實話實說。
「父親,這兩日跟府上新進門的秋姨娘提起戚家的事情,無意中說到戚府上有位婉姨娘,生了重病被送了出去養病,也叫楚婉。父親,會不會是……」
「哥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戚家不過跟鳳鑾閣有生意上的往來罷了,怎麼會讓一個姨娘擋在外頭,還遮著掩著?」
等懿德出聲打算宇懿勤的話已經來不及了,宇玉玨凝重的表情已經說明他的思維中,已經將戚家拉了進來。
「懿德曾經跟戚府走得較近,不也說看著楚掌櫃眼熟嗎,是不是長得像戚府上的婉姨娘?」
宇懿德月兌口而出的話,正是壓了宇懿勤腦子里堵了半天的那些,這里頭的關系他想死了腦筋都沒想通,宇懿德想都不想的就質問出來,戳得宇懿勤的心難受的不行。
「你的秋姨娘,還在戚家生活了十幾年,楚婉,是不是戚家的婉姨娘,只要帶著戚明秋去鳳鑾閣走一遭就能認得了,並沒有什麼難事!」
牽扯到戚家,宇懿德就沒了所有的隱忍,他是為著哥哥們的臉面,才一直漫不經心,任由母妃怎麼說他,他都不在意。
「而且,戚家若是要通過鳳鑾閣來做什麼,你的秋姨娘會不知道?若真的不知道,戚家為什麼府里頭做的營生還要瞞著庶長女,還是你的秋姨娘知道什麼瞞著你,亦或是故意的挑唆著哥哥你。」
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嫡皇孫,不在意將來能不能坐上太子位,他只在意,他的七七妹妹能不能安好的過她的日子。
「懿德,不能對你兄長無禮。」
宇玉玨要是再不發話,這頓晚飯是別想再吃下去了,他這個當爹的,除了在反對太子妃安排的婚事時听說懿德頂撞著,再也沒見過宇懿德當著他們的面如此失態。
「你哥哥,只是就事論事,既然戚明秋那孩子是你大哥的側室,他怎麼會隨便說戚家的不是,不怕自己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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