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皇宮,氣勢恢宏,殿宇林立,紅牆金瓦,雕梁畫棟。
皇宮內,美女如雲,佳人嬌俏,膚似凝脂,面若桃花,縴腰可握。
更有奇珍異寶無數。
其壯麗、華奢程度,簡直可以和漢皇宮媲美,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樓蘭宮殿能有如此規模和氣派,應該歸功于現在的老皇帝,這還是他壯年時的杰作。
當時,要不是他這個皇帝力排眾議,不顧不少大臣們極力反對,一定要改變舊皇宮的寒酸樣貌,執意要建造這宏偉的工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說不定——肯定現在還得在原來那不起眼的舊址上住著。
「那樣住著有什麼意思。」老皇帝每每想到這些,雙目四望無數次後又一次打量眼前的杰作,就覺得、認定自己是個天才,是個了不起的皇帝。
當然,這也得歸功于樓蘭柯姓皇室上一代的功績,一脈相傳,不斷發展和進步,才得以逐漸把這麼個小國治理得如此富足,老百姓安居樂業。
老皇帝是個知足的皇帝,現在的國家,和他自己的日子,沒有什麼讓他不滿意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全國上下處處都是一派安定、團結、繁榮昌盛的大好局面。
要說不順心的事,老皇帝確實還是有,眼前和以後的,就是有關皇位繼承人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皇帝老矣,他最關心的自然就是這個事。
至于以前的,讓老皇帝現在想起來還皺眉頭,就是他第二個皇後禹皇後的死,主要是由于她的猝死,遺留下來的不良後果。這不良後果,十多年以來,若有若無,查無實據,卻隱含著刀光劍影的殺氣。
新皇宮完工第二年,老皇帝那個時候還沒有感覺到自己老了,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老;禹皇後生的三個皇子尚且年幼,最大的皇太子柯達珈才12、3歲,是懂事了,但是還沒有能力立世,禹皇後就突然得了重病,臥床不起,嚴重時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人的神志仿佛都處在彌留之際,看上去生命有可能隨時消失。
太醫們個個還都檢查不出禹皇後得的是什麼病來。
清醒時,禹皇後神情哀傷,不無幽怨地感嘆,「‘以色侍君,色衰而愛弛。’,這是我應得的下場啊。」她的目光迷離而又迷然,仿佛身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禹皇後身邊的太監趕緊寬慰禹皇後,「皇後娘娘多慮了,皇後娘娘不老,還漂亮得很呢。」
「你們別淨撿好听的安慰我。現在還沒有年老色衰,我就失寵,可見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比起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來,我就是老了,你們看看皇上那些年輕的妃嬪,皮膚多好,身段那個勻稱、苗條,皇上對我也早就膩了。」禹皇後有自知之明。
太監又從子嗣上勸慰禹皇後,「皇後娘娘為皇上生了三位嫡皇子,大皇子還被立為皇太子,這種榮耀,全皇宮沒有哪一個女人比得上,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跟皇後你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