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說話的聲音,和他的關心,禹皇後的嘴角綻出笑容,她振奮精神,攢足力氣,扭頭面向皇帝。
太醫把完脈,連忙起身給皇帝騰地方,「臣等一定盡全力醫治皇後娘娘。」
柯達珈抓住禹皇後還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母後,你一定要好起來,兒臣和兩個弟弟離不開你。」
「皇上來看望臣妾,臣妾不能恭迎皇上,臣妾有罪。」禹皇後說著客氣話。
皇帝坐到禹皇後床頭,手放在她的頭發上,「皇後是病人,病得還這麼重,哪里有罪,皇後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病,朕會經常來看你。」
瑞妃就侍立在皇帝身邊。
「母後!」「母後。」聞听禹皇後突然病重,剛剛下御書房的禹皇後生的另外兩個皇子柯東洛和柯涅和就跑過來。
「父皇。」見皇帝在,柯東洛和柯涅和就地行過君臣父子的禮,來到禹皇後床前,「母後,你怎麼樣?」「母後好些沒有?」
「我沒事兒,你們放心。」禹皇後擠出微笑。
「皇上。」有太監匆忙而又腳步無聲地小跑進來,「給皇後娘娘煎藥的錢太醫上吊自殺了,他臨死前寫下五個血字的遺書︰以死示清白。」他把寫在白綢緞布上格外鮮目的血書呈遞給皇帝。
看到白綢緞布上帶血的字,柯東洛和柯涅和兩個孩子的身子緊緊依靠在一起,向後縮。
煎藥的太醫是清白的,那麼,誰不清白?
看著血書,瑞妃的臉嚇白了,她可沒有膽量用死這種極端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以後還有大好前程要享受呢,她睜大兩只無辜的眼楮看著皇帝。
「皇上,瑞妃娘娘給皇後娘娘送來的藥,經過臣等認真核實,含有多種慢性毒藥成份,時間長了可以致人死亡。」太醫稟報,「皇後娘娘到底用藥沒有用藥,用過多少劑量,皇後娘娘現在病重,實在不宜檢測,恐怕也檢測不出來。」
皇帝緊鎖眉頭,「誰下的藥,誰的主謀,著——惠親王、德王去查。」
惠王是皇帝的親弟弟,德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長兄,也很受皇帝器重。皇宮中出了這種事,由他們倆查辦,表示皇帝不想傳播得太廣,皇帝一向把不願意公開、又需要調查清楚的私密交給他們兩個。
不管禹皇後喝沒有喝,如果現在問病重的禹皇後話,實在不是時候,而且禹皇後萬一栽贓陷害瑞妃怎麼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得不防,還是交由惠親王和德王去處理。
藥,肯定有問題。
「皇上,臣妾真的一無所知,臣妾是清白的。」瑞妃跪了下去。
「朕說了,朕相信你。你在這里添什麼亂,你趕緊回去吧。」皇帝趕瑞妃走。其實是在保護她。
瑞妃明白,周圍好多人都是她的敵人,至少禹皇後的三個兒子就是,她還是听從皇帝的話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決定先回自己的宮室,等待皇帝到來,再探听他將怎樣對待她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