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懷有柯東洛的孩子的荷貴人的死,柯達珈自己沒有表示過任何看法,不過他指使別的朝臣向柯涅和遞話,「這個荷貴人原本只是個宮女,她懷的是不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呢?她是畏罪自殺。」
給出這麼個簡單的推斷實在說不過去,不能令人信服,柯涅和又不是沒有足夠的分析能力,他可不好騙,「荷貴人是事先已經被勒死的呀,就不是畏罪自殺。」
朝臣有深入剖析,「王爺,畏罪自殺也是可以成立的,盡管這個宮女事先已經被殺死。」
「嗯?什麼道理?」柯涅和願意听听。
「王爺你往深遠了想啊,荷貴人懷上的如果只是哪個侍衛的野種,被發現以後,情急之下她肯定不敢招認,就推給皇上,推給皇上假冒皇子、公主她勢必十分害怕,等生出來長得不象皇上一看就能明白,欺君大罪滅門滅族不足為過,盡管她沒有什麼親近的族人、門人,她怎麼敢把孩子生下來,那個私下里讓她懷了孕的野男人同樣不敢。不是這個宮女讓那個男人把她殺了以後再吊上去的,就是那個男人怕暴露他自己,把荷貴人給殺了,然後制造了她自殺的假象,也只有這個理由講得通。」這種推論講得通是講得通。
恐怕未必只有這一個理由講得通。
而且,僅憑推測怎麼能輕易斷定為事實,荷貴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了結。
荷貴人一口咬定她懷的就是柯東洛的孩子,皇子、公主,當時她的表現那樣訣絕,能夠以死銘志,絕對不象是在說撒謊,她也不敢欺君妄上,要不然柯涅也不一定非得冊封她為貴人不可。
「荷貴人肚子里的孩子就算真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她要自殺,讓跟她苟合的那個野男人先殺了她,再制造她自殺的假象,企圖包庇那個男人;或者是那個男人主動殺了她,為了自保,可是‘紙里包不住火’,這麼大的皇宮,這麼多人,不至于每個人都沒有任何察覺,總會露出些蛛絲馬跡,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總不至于在荷貴人死後真的能消失不見了。」是啊,要是人證才好定案。
人證,柯達珈不是不可以給,栽贓給一個內廷侍衛,講好條件,或者先殺死他,就說他是畏罪自殺,正好男女都有了,這一男一女苟合的事實勉強成立,荷貴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也就到此為止。不過,他不想那樣麻煩。
反正柯涅和也查不到什麼,分析結果已經說給他听,他自己會往這方面想,實在查不到,也只有不了了之,盡管放心就是。再追查出事實真相,也不怪怪罪到他柯達珈頭上來,他盡可以無憂無慮地過他的好日子。
柯達珈白天安排幾個人進皇宮相當容易。趁夜色,吹些蒙汗藥,把一院子的幾個人放倒,行過凶,辦完事,然後躲起來,等到天亮時扮成侍衛或者太監的模樣再蒙混出宮,並不難,相當容易,人不知鬼不覺就可以辦到,皇宮內外的人上哪覺察和追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