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莫舒雲也哭了。她為楊鳳儀哭,也為她自己,她何嘗不是和她一樣,她的命運其實比她更淒慘。
楊鳳儀和莫舒雲怎麼這樣傷心?和她們一同從大隋來樓蘭的太監過來趕緊勸,「舒雲,你怎麼回事,怎麼把皇後娘妨給 哭了?」當然只能怪罪莫舒雲,難道他還敢指責楊鳳儀的不是不成。
「不關舒雲的事,我們回宮去吧,再看下去也只是徒增感傷。」楊鳳儀想得開。再想不開也得想得開。
回皇後宮的路上,走在最後邊的太監、宮女竊竊私語,「你們說我們皇後娘娘是什麼郁悶出什麼毛病來了呀?沒事干就對我們噓寒問暖,好得不得了,轉眼又凶巴巴、惡狠狠地找茬訓斥我們、罰我們,她自個還一會兒哭一會笑的。」
「誰知道呀。我們說話可要小心,免得被皇後娘娘听見,我們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不得罪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有時候還找我們麻煩呢。」侍候楊鳳儀,需要大家格外小心,她善心大發的表現可不多,最常見的還是亂發脾氣。
莫舒雲轉過頭,向後邊瞪眼楮、遞眼色,太監、宮女的對話她听見了呀,自然要制止。
莫舒雲听得見,楊鳳儀耳朵又不聾,隱約也听到一些,她惱怒了,「都給我滾回去,我這不需要你們這幾個狗奴才侍候。」
得,楊鳳儀又火了,大家分散兩旁,想撤退回皇後宮又不敢就這樣撤退回去,他們的主子還在這,他們要隨時侍候,還能走遠到哪去。
「滾,都給我滾。」盡管太監、宮女說的是事實,並沒有夸張的成分,楊鳳儀還是真的很生氣,她揮舞雙臂,似乎要親自打人、抓人,跟發瘋了一樣。
「這——」皇後宮的太監、宮女就差當地跪下,跪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被皇宮其他人看見、議論紛紛可不好;如果有必要,還必須跪不可。
大家都暗自埋怨剛才說話不中楊鳳儀听的人嘴欠,再有什麼話,私下去說嗎,干什麼在她背後就開始亂嚼舌頭根子,自找不痛快,還連累別人。
剛才說話的人自知理虧,是他們說錯了話,現在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
「滾哪。」這是在皇後宮外,要動用宮規、家法,也得回皇後宮以後哪。
「你們先回去。我陪皇後娘娘一會兒。」莫舒雲叫大家听楊鳳儀的話先回去,要不然都 在這更惹楊鳳儀生氣;只剩下她自己,她又沒有招惹她,應該還好一些。
人們這才開始起身,邊後退邊撤回皇後宮。
皇後宮大太監踫踫莫舒雲,是跟她商量他應該留下陪她和侍候楊鳳儀,還是跟大家一塊先回皇後宮去。
莫舒雲小聲跟大太監說話,反正楊鳳儀也听得到,有什麼不同意見,她打算怎樣安排,盡管發話也就是,「你也先回去吧,回去給皇後娘娘準備些水和吃的。我陪皇後娘娘隨便走一走也就回去了。」
「好吧。」大太監跟在大家身後也先回皇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