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女急慌慌找到霍夫,「老爺你快去看看吧,德樂公主要打發小駙馬爺的幾個姨娘全部出府,你不能不管呀。」
霍夫穩當當坐在原處,他面無表情,「我怎麼管?庭竣的女人他自己不管,我這個當爺爺的出面不合適。」和德樂公主面對面接觸,與她對抗,他實在 頭,長陵公主在世時他都不好直接強出頭,更何況他已經失去靠山,他只想躲在背後支持霍庭竣和他的父母,爺孫、父子擰成一股繩力量大,也不傷他這張老臉的面子。
只是幾個小妾等不及,特別是懷了孕的那個,「老爺,有個姨娘還懷有身孕呢,可是小駙馬爺的骨肉,德樂公主說了,打到人流產為止,再扔出府門去。」
「啊?這——」這「還了得」,霍庭竣的骨肉德樂公主都不放過,太過分。霍夫再也不能不出面管管,他終于忍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嗯——」霍夫又沉吟,他擔心他自己震不住德樂公主。他急急忙忙順路叫上霍庭竣的父母一起出面,時間不等人哪,孩子萬一被打沒了,損傷大。
等霍夫趕來現場,挨打的懷孕小妾已經癱倒在地,渾身都是鮮血,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恐怕肯定保不住,甚至現在已然流產。
就是這樣,德樂公主還不放過那個小妾,她手指躺在地上滿身是血、不醒人事的女人,「來人哪,把她抬出去,扔得遠遠的,別髒了我們公主府府門前的地。」
霍府,駙馬府,自然也是公主府,怎麼說都行。德樂公主自己這樣一說,就表示她把霍府當成她自己的,她才是府上真正的主人。
幾個小妾嚇得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恨沒有地縫逃進去避難,站在德樂公主眼前還被她看得見,就是她們的災難。
「慢。」霍夫看不過去,「公主,你害庭竣的骨肉流了產,于心何忍?你有違婦道!人被打得這個樣子,就這樣丟出府去,還活得成嗎?」德樂公主實在太歹毒。
德樂公主連「爺爺」都不再叫,她早就不想叫了,「霍老將軍,你這麼大把年紀,就應該享清福,歇著你的;就是閑不住,或者只操心點國家大事,你怎麼過來了?這是我跟庭竣我們小兩口的家務事,我作為正室,又貴為公主,管教和處置庭竣的小妾,是我份內的事,就不勞霍老將軍你費心。」顯然她在怪霍夫多管閑事。
這「閑事」不能不管,這樣縱容下去,以後德樂公主還不更在霍府作威作幅,霍夫要從現在開始就殺殺她的威風,正好借題發揮,以免養成禍患,「你把庭竣的小妾都趕出去,還把人打成這樣,你自己不賢良淑德的名聲不在乎不要緊,如果說是我們霍府怎麼樣怎麼樣,是我霍夫無能,我就不能不管。」
控制住霍夫,就表示有權掌管霍府,沒有準備德樂公主就不下這一招狠棋,她可不是吃素的,「有人說霍府怎麼樣怎麼樣,說霍老將軍無能,也是先非議我的不是,就象原來長陵姑姑是我們府上的招牌一樣,霍府也就是我和長陵姑姑的公主府,霍老將軍你說對不對呀?德樂公主我是君,為最貴者、掌權者,你們只是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