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霍庭竣終于站起身,人還是唯唯諾諾圍在德樂公主身邊轉︰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得罪她。
「來人哪,駙馬爺累了,給駙馬倒杯好茶來。」德樂公主明明就是在諷刺霍庭竣,她以前沒有親眼見到過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僅限于听說,當然也可以想象,現在吃醋是肯定的。
茶水送過來得很快。
要站立著喝茶?總不能坐在冷秋月的床上,椅子上也不太好吧,德樂公主還站著呢,霍庭竣接過茶杯,「謝公主關心。」然後就地喝一口。
「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呀,你可是我最關心的人,是我最重要的人。」德樂公主笑得嫵媚和得意。
「呵呵。」霍庭竣只好順從德樂公主的意思,跟隨她笑。
「公主,對冷秋月的幽閉刑執行完畢。」冷秋月身上血肉模糊地被抬回來,她的人已經暈死過去。
霍庭竣的臉扭向一邊,他不忍心看冷秋月的慘狀。
「這間房就讓給秋月一個人住吧,別人都搬出去,別再打擾她,讓她好好養傷。」德樂公主是要放冷秋月一個人待著,任由她自生自滅。
「是。」別的侍女樂得搬出去,立刻收拾東西。
「庭竣,我們走吧,回我們自己屋。」沒有必要再留在這。
霍庭竣一直跟在德樂公主身邊小心侍候,直到天黑以後都沒有出去過。他心里納悶,他擔心,冷秋月流那麼多血,跟她一起住的人搬出去了,她並沒有給她叫大夫,還不一直流血流到死呀?他試探著問︰「公主,要不要給冷秋月找個大夫——」
「不許你再提起她。我還給她找大夫?我放她一條生路就不錯了,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德樂公主才不管呢,她就是希望冷秋月流血不止慢慢死去,即便她這一次大難不死、又活了過來,她以後生氣了也會用各種辦法折磨她。
德樂公主不給冷秋月找大夫,都不許霍庭竣「提起」她,她可沒有明確表示別人包括霍庭竣在內不能給她找大夫。
沒有大夫為冷秋月的傷口止血、調理身子,她肯定會死的。
深更半夜,霍庭竣從床上坐起身,他了無睡意,悄悄走出德樂公主的房間。他可不敢直接去找冷秋月,看望她,那樣的話對于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好處,只會招惹德樂公主更生氣。
霍庭竣找到他的人,告訴他們立刻去為冷秋月找個大夫來給她看病,盡量不要走漏消息,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霍夫的意思,他特別吩咐他的人,「叫上和冷秋月原來一個屋的侍女,讓她說是回去拿些東西,冷秋月自己讓你們叫的大夫。」
吩咐完下人,霍庭竣很快轉回德樂公主房間,在她身邊躺下去。事後她問起來也沒關系,他跟她說他就是出去走一走,反正的確沒有去過冷秋月和別的女人的房間,他就可以問心無愧地回她的話。
看到渾身是血的冷秋月慘不忍睹的模樣,大夫忙不跌為她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