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方協對他本人的**,與她的死,柯信多害怕雖然害怕,而且也在他的幼小心靈上造成一定的創傷,並為他以後的人格發展、命運變化有著深遠的影響,更多的,他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沒有了她,欺負他的最主要的人少一個,他只有滿意。
柯信多這麼小的孩子,一直在皇宮的夾縫中討生活,已經學會和正在學習著忍耐,欺詐,虛偽,仇恨,報復等等各種為人處事的辦法,從而造就了他扭曲的別樣人生。
如果柯信多能夠只住在理政王府,就是個小王子,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將來的他才是更可怕的、最可怕的。
皇宮,就是會把所有人變成另一種人的地方。
身處其中的柯戚然,盡管可以倚仗柯東洛的溺愛恃寵而驕,潛移默化中也在發生著令人難以估量的成長變化,皇宮改變了她,也造就了她。
樓蘭送來楊鳳儀的「野男人」童西陽和男寵張亮的人頭,隋使還得叩謝柯東洛和柯涅和懲罰分明,「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和皇恩浩蕩,並且在認真地過目、其實還是走過場之後,把人頭打發回樓蘭人手上,由他們自己處理。
洗好、曬干那方手帕,雙喜在人少的時候送還給柯戚然,「公主,這是你的手帕吧?」
「哦。」柯戚然吃驚,這個手帕原來在雙喜手上,那麼,方協房間鶴頂紅的小瓶子很有可能也就是她放的,她現在歸還手帕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要做對她有利的事,還是不利的舉動?柯戚然滿月復狐慮地望著雙喜。
侍候柯戚然這麼多年,居然還信不過她,小丫頭也太鬼了吧,「公主請放心,我要告發公主,方協死的時候就告發了,不用等到現在,你要相信我,我是皇上的人,也就是公主你的人。」
原來如此,柯戚然自個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被別人知道,肯定要認為她亂殺無辜吧,雙喜卻能夠不計較,「你不怪我心狠,殺了人?」
「我相信公主一定有足夠的理由那麼做,是方協的不對,令公主特別生厭,已經到非要殺了她不可的地步,我相信公主做的都是對的,我也就不問公主什麼了。」愚忠也罷,事已經發生,人都死了,再追問原因還有用嗎?問柯戚然為什麼要方協的命?她雙喜以為她自己是誰呀?結果只會引起她的反感和猜忌。
是不是由方協可以聯系到她自己身上,雙喜才來還手帕?柯戚然要問問清楚,「你跟著我,不害怕?不擔心?」
「不擔心,不害怕,我是忠心侍候皇上和公主的,是皇上和公主的人,皇上和公主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只能在所不惜,毫無怨言。」說這些話,雙喜感覺她自己就象一個勇于犧牲的偉大母親,更可悲的是她當然不是,忠實于主人的奴僕也必須做到這樣不是嗎?。
柯戚然願意跟雙喜解釋,「方協不守主僕本份,威脅我和信多听她的話,按照她的指揮辦事,意圖爬到主子們頭上去,而在人前卻不顯山不露水的,就連我父皇都瞞過了,我不得已這才要暗中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