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從柯戚然頭上撥下幾件突出而又亮麗的頭飾,遞交給孟炎,示意過她馬上戴上,又幫柯戚然往車廂槽底下鑽,直到她完全躺進去,再在她上面放幾件衣服,掩蓋住她的身子。她警告她千萬不要出聲,叮囑她萬一有異常的動靜,感覺象是刺客們打開的,就用衣服把臉也蓋上,期望可以蒙混過關。
殺戮近在眼前,柯戚然只有听從安排。「雙喜?」她害怕怕極了︰這種法子可靠不可靠?可以躲得過刺客的傷害嗎?
「公主,這樣當然無法保證絕對安全,我們盡最大努力了,只能‘盡人事、听天命。’。希望上天保佑公主躲過此次劫難,以後都平平安安的。」雙喜只能這樣祈禱。
蓋上軟木槽蓋,雙喜坐回到原來她坐的位置上去,拉過假柯戚然孟炎,讓她坐在中間,她的身邊,把拱起的橢圓軟木遮擋在她們背後。
林道遠一寶劍刺入熊代林前胸。熊代林應戰時來不及穿上鎧甲,這一劍傷口特別深,鮮血頓時如注般流淌下來。
有殺手砍到熊代林的馬腿,重傷的熊代林馬失前蹄,栽倒在地,立刻失去了知覺。
「爹!」熊越和熊科蹦起來,站立輦車上。
熊科和熊越的馬匹就在近前,他們來不及上馬,趕過去救援熊代林,兩個殺手已經殺到柯戚然的輦車前,他們兩個人跟前,四個人打斗起來。
左奉齊身邊已經失去侍衛的保護,他們自顧尚且不暇。馬失前蹄後他從馬背上栽下,步行正往柯戚然的輦車前趕,希望能夠她一些援助,一把大刀從後背直接給他穿了透心涼,刀尖從前心露出來。
「啊。」左奉齊一聲低呻,雙眼定定地望向柯戚然的輦車,右手也向那邊伸張。
殺手一腳踢開左奉齊,從他身上抽出他的寶刀。
隨著殺手的一腳踹,左奉齊向前撲倒在地,當場氣絕身亡。
梁少朋同樣死在殺手手上。
老車夫路況也很快被殺害,撲倒在輦車下。另外一個車夫跟他前後腳,皆不能幸免于難。
柯戚然的輦車的寶馬良駒失去車夫的駕馭,也不亂跑,依然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它們是已經習慣這種嗜殺的場面,還是被嚇傻了,或者只听從控制它們的人使喚。
隨柯戚然遠行的,不管是會武功的,還是不會武功的,被林道遠一伙人殺死的越來越多,還能夠存活的人越來越少。人們顯然不是殺手們的對手,還手之力幾乎都沒有了,情況越來越糟糕。
林道遠等一批殺手向逐漸柯戚然的輦車集齊。
熊越很快殺手被砍倒,頭顱被寶劍硬生生切下,滾落到地上,尸身就撲倒在輦車上,身首異處。
熊科的寶劍刺入一個殺手的前心,見到熊越死的慘狀,「啊?」他驚叫失聲,亂了方寸,本來就前後左右難以顧及,現在更無從應戰,被兩個殺手的刀劍同時刺中,死于非命,與熊越的尸身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