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因為懷揣險惡的用心,這美侖美奐的圖畫沾染上怎麼也抹不去的黑暗色彩,恰如柯若晴身後長長的黑色身影,看不去更象是一個惡毒的婦人。
「哼,蛇蠍心腸,‘最毒不過婦人心’。」霍庭武暗自咬牙切齒,對柯若晴又恨又怕,又憐憫他自己娶到這樣的女人的悲慘際遇,兩個人成親這麼久,他對對方的狠毒了如指掌,即鄙夷不止,又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擔心也成為她的刀下俎,人家捻死他還不跟捻死只螞蟻一樣不費什麼力氣。
柯若晴的人和她的官轎從後邊追上去,「郡主,還是上轎吧,有轎夫抬你去,比你自己跑去快得多,而且——」柯戚然一死,柯若晴在大街興高采烈這一跑,樓蘭老百姓將怎樣議論她和雙王府?再興奮也要顧及影響和由此產生的不良後果。
「快,快。」柯若晴終于肯停下飛奔向前的腳步,追上她的官轎還沒有停穩,她就坐上去;還沒有坐穩當,她便招呼,「起轎,快快的,直奔雙王府,別耽誤我的功夫。」
柯若晴的官轎直接抬進雙王府後院,禮王妃的住處。
官轎還沒有完全停穩當,柯若晴推一把轎桿,竄出轎外,人尚沒有跨進房門,在外邊就喊上話,「母妃,玲瓏公主死了,這是真的嗎?快告訴我實情。」
禮王妃吩咐侍女,「去,叫若晴不要再喊。這毛手毛腳的毛病怎麼總也改不了,遲早會給她自己帶來殺身大禍的,就連雙王府都不能幸免要受她牽連。還是我的嫡長女呢,怎麼做大姐的,我怎麼生出這樣一個禍害來,心里擱不住事,膽子大有什麼用,只會害人害己。」
禮王妃的話並沒有說完,柯若晴已經跑到她眼前來,只見她滿面紅光,氣喘噓噓,是過于興奮和跑得太快所引起的,那些話她都听得見,「母妃,我是太高興,當然憋不住。你快告訴我,都是真的是嗎?」
「你父王跟皇上去查證了,你父王連家都沒有來得及回就走了,讓府上侍候他去上早朝的下人回來通報給我們,我們這才知道。」禮王妃直到現在還在抱怨,柯達珈何至于走那麼急,都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明明就是他干的,還不躲遠些,避避嫌疑,要往上闖,盡管他去,就應該有他的道理,她就是不能理解,因此懷有抱怨。
「母妃,你快告訴我,應該是真的是嗎?是父王干的對不對?」除了柯達珈,柯若晴想不出別人來。終于下手了,為她出了氣。此次前來探听究竟只為得到確鑿證實,不是白高興一場。
「啪。」禮王妃揚起手來結結實實打了柯若晴臉上一巴掌。
「啊?母妃?」柯若晴瞪大雙眼,眼珠子一眨不眨望定禮王妃。禮王妃的舉動太出乎她的意料,不可思議,她居然打她,還這樣狠。
「你自己不想活,也不要連累我們雙王府,再敢瘋言瘋語栽贓陷害你的父王,你信不信我叫人立刻就把你關起來。」免得給雙王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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