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柯若婉本打算問問怎麼一直沒有見到霍庭武,自從吃午飯時,到現如今畫完畫像,在他們自己的住處就沒有發現過他,不應該啊。但是張久澤已經離去,不見了,她必須立刻追過去,沒時間再和柯若晴閑聊家常。
柯若婉不了解,霍庭武逆來順受柯若晴一段時間,認識到她本性惡毒後,對她的反感越來越強烈,又沒有了先逝的霍夫和長陵公主對他下命令與約束,自由自在,能夠躲開她就躲開些,除非她要他侍寢,躲不開時只好應付。
有柯若婉在,柯若晴顧不過來,霍庭武樂得清閑自在,溜出府會友吃酒去,所以一直見不到人。
霍庭武的消極態度,柯若晴自然有所覺察,她這個人好強,不好跟別人實話實說,就是柯若婉問,她也只會跟她說是她叫他出去辦事,所以才一直不在。
剛走到前院,「站住。」張久澤被厲聲叫停。
張久澤但見前面有一男一女和幾個下人,男人綾羅綢緞,氣派非常;女人更雍榮華貴,只是稍顯富態,自有十足女人風韻,他猜想很可能是德樂公主和霍庭俊,但是不敢肯定,他學精了,不說出他的判斷,也不問,只是抱拳,「你們叫的人是我嗎?請問有何指教?」
「就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德樂公主滿臉不高興,「我今天約了你給我畫像,你怎麼私自跑到柯若晴她們那邊去?就連你一個小小的畫畫的,也敢小瞧我德樂公主,不拿我和駙馬爺當回事?」
原來真的是德樂公主。張久澤慌忙施大禮,僅次于叩頭參拜,「原來是德樂公主,請恕在下眼拙,不知者不為罪。我本來只是來給德樂公主你和公主你和駙馬爺的兩位千金畫像的,怎耐我不認識路,走著走著遇見若晴、若婉兩位郡主,是她們倆一定要拉我過去先給她們二位郡主畫像,說會告訴你我改天再為你畫像,難道郡主的人並沒有知會公主你?」
張久澤最後的話,德樂公主大不愛听,她听上去仿佛是他拿柯若晴壓人,她本人壓制她,為難她,她斗不過她,只有忍讓;她的人,她也要給面子,還得容忍;她還不相信,一個小畫師,她也需要禮讓,只要沾到柯若晴的邊的人她都要一忍再忍,「大膽!是我約的你,我是公主,她一個郡主知會我一聲,你就可以任意妄為,爽約在先?就連王公大臣都要給我面子,不敢如此造次。」
「張久澤,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霍庭俊當然可以跟一個平民老百姓耍威風,盡管毫無顧忌八面威風地耍。
張久澤心中怯懦,表面上也動了聲色,裝作懼怕的模樣慌忙解釋,「我可不是、更不敢依仗有郡主發話,就與公主和駙馬爺做對,爽公主的約,借我幾個膽子都不敢哪。是郡主非要我先給她們二位郡主畫像,我也說了,我和公主約好的,我一定要過來公主這邊,結果若晴郡主還把我的嘴給堵上,說會派人來跟你打聲招呼,當即還打發人過來,當郡主的面,我哪敢得罪她呀,我那豈不是自找不痛快,不要命了麼,除非有公主在我跟前為我說話,我當然更不敢得罪公主,我是兩頭為難。可是郡主就在我眼前,公主和駙馬爺你們打算讓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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