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姨,對不起,我……走神了!」秦曉晴想著柳言沒答應為她寫首歌,莫名的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風若萱看秦曉晴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听了她的話,心里也在有些小想法了。她抬頭看到一家婚紗專賣店,「你看!那邊有賣婚紗的,我們去看看。」
秦曉晴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風若萱︰「阿姨,看那個干什麼?」
「現在先看看怕什麼?如果有喜歡的,直接買下來,等你和言兒結婚的時候,就不用買了。反正也不用等太久的。」風若萱轉了十七八個彎終于把心里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啊?!結婚?」
秦曉晴听到這兩個字突然沒來由的心里一慌,是不是太快了?她從到三中打工實習滿打滿算才六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從那時才認識的柳言。而和柳言確立男女朋友關系才只有短短的半個月左右,怎麼就提到結婚了呢?
風若萱停下了腳步,雙眼瞪了她一眼,此刻婆婆的威勢和母親的強硬全部體現出來了︰「怎麼?你不想嫁給我們言兒?」
「嗯……這個……想的。」秦曉晴有些遲疑。不過一直以來對于柳言的那種牽掛,以及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每天心房里滿滿的那種幸福感,都讓她確定自己是愛上了柳言了。
「那不就行了?」風若萱臉色一變,慈祥的笑容里有一種不容置疑和拒絕的意味。她把秦曉晴的胳膊一挽徑自往那婚紗店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
旁邊的一條巷子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直直地撞進了風若萱的懷里。
風若萱根本沒注意,一下子就被這人撞了個趔趄。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蓬頭垢面的樣貌,瘦小的身軀,手里拿著一個啃了幾口的面包,此刻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風若萱正準備把小女孩扶起來的時候,兩個大漢從巷子里也跟著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抓住小丫頭的頭發,就那麼拎了起來。
「啊——嘶……」小女孩哀嚎中還帶著倒抽涼氣的嘶鳴。可見這個粗魯男人的動作讓她有多麼疼。
緊跟著從小巷子里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看衣著服飾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過這家伙說話卻完全沒有世家子弟的那種氣度,反而像個地痞流氓︰「臭丫頭!偷東西!老子給你吃沒問題,要吃飯跟老子回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你們干什麼!放開她!」風若萱再也看不下去了,厲聲喝道。
「呦呵!誰啊?敢這麼跟小爺說話?」這個年輕人斜眼地看了一眼風若萱和秦曉晴兩人,看到是兩個女人,立刻囂張地說道,「知道小爺姓什麼不?小爺姓陳!放開她?她偷東西,老子抓她送警局,小爺還能得個好市民獎呢!」
風若萱一听是陳家的子弟,她身為柳家長媳自然也是知道洪陳兩家和柳家的恩怨的。她立刻回敬道︰「你是陳家的哪個狗崽子,西坪可不是你們陳家的天下!我們柳家人還沒死絕呢!」
「呵呵!柳家的?柳家怎麼還有這麼美的娘們呢?而且一出來就是倆。正好連上這個小丫頭,今天小爺玩三飛。給我帶走!」沒想到這陳家的小兔崽子嘴里污言穢語地竟要指揮人連風、秦兩人一起抓走。
他身後的兩個壯漢听令立刻沖上來要抓風若萱她們。而這時周圍的路人紛紛地遠離這個是非發生的地方。他們遠遠地注視著這三個女子。這個囂張的陳家小子,他們幾乎都認識,不認識的也听說過。而這三個女子,即將會遇到些什麼,他們大致心里都有數。他們不是不能施以援手,他們是不敢。
就在風若萱和秦曉晴面對兩個惡奴的緊要關頭,突然一聲斷喝在人群中響起了。
「陳癟三!你好大膽子!」
陳癟三,陳家族長陳伯駒的長子嫡孫,本名陳繼成。上頭有兩個姐姐,小名三兒。其父早亡,他應該算是遺月復子。也正是因為這樣,從爺爺到母親還有兩個姐姐對他都是寵溺有加。這小子一直都是‘天老大他就是老二’的個性,無法無天慣了。
他今年二十一,年紀不大,可的很。幾乎是從母豬到西施,就沒有他不喜歡的。每天晚上沒女人摟著他睡不著。更古怪的是,這家伙的新鮮感很不長久,什麼樣的女人玩一次,最多兩次,要麼打發給手下,要麼就給賣了。以前還只是在家里玩,從十六歲開始家里的僕婦和侍女,可以說沒一個他沒經過手。據說兩個姐姐,他都沒放過。
後來就是到外邊玩,一開始是找那些職業的,比如站街的流鶯和酒吧的陪酒女什麼的,後來就喜歡上了玩良家了。特別是那些年紀小的和**,這是他最大的愛好。西坪陳家是西坪四大家之三,直接掌控著兩個改良鎮社區,而且在區議會里有議員支持,在警察署有副警長的嫡系。他玩了這麼多年也沒出事。
由于陳家人的基因問題,陳繼成的身材比較矮小。而且為人行事猥瑣,所以人稱陳癟三。
陳癟三知道有人私底下這麼叫他,他當然不會喜歡的。可從來也沒听到過有人當著面這麼叫他的,所以也就沒什麼辦法。但是今天卻不同了。竟然有人當著大庭廣眾的面這麼叫他,而且還那麼大聲。他心中的一股邪火,立刻就「騰」地一下子冒起來了。
「誰!誰他媽敢這麼叫小爺!給我……」他一聲「出來」還沒叫出口,就被一個耳光扇得摔倒在地上了。
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著挺文質彬彬的,但是他身上卻穿著一套白色勁裝,背上有四個大字——
「柳家武館」
這個年輕人看著根本沒動步似乎從一開始就站在風若萱的身邊的。但是風若萱知道,他剛剛用一種形似鬼魅的步伐飛速地沖過來。先給了陳癟三一個耳光,然後才站到自己身邊的。
「大少女乃女乃!」
「你是?」風若萱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是他穿著柳家武館的練功服,應該是武館的學員或者拳手。
「柳家武館虎嘯堂一級教練李磊!」他雖然是對風若萱說的,但是眼角的余光卻在瞥著陳癟三。這小子已經翻身爬起來了。
「好小子!敢打小爺?給我上,揍死他!」陳癟三對身邊的兩個壯漢揮手怒喝著下了命令。
可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個壯漢沒有上前反而在向後退,都退到他身後去了。
陳癟三狠狠地一人踹了一腳,罵道︰「他就一個人!你們兩個縮什麼?」
「三……三少,他是……源武者。」這兩個家伙還算是有些見識的。
四大家族,除了那些產業之外,最大的實力在于武館。每一家都掌握著好幾家武館,這些武館都有堂號。而柳家掌控著五家武館,分別是柳家武館總堂以及龍吟堂、鳳鳴堂、虎嘯堂和獅吼堂。這些武館各有堂主,這些堂主之下還有許多教練。這些教練有的是源武者,有的不是。但柳家五堂為數不多的一級教練至少都是四級源徒的源武者。
既然這個李磊自稱是一級教練,那麼他肯定就是源武者了。根據聯合議會與源武總會達成的協議。源武者管理條例的規定,源武者之間的爭斗,只要是一方挑戰一方應戰,那麼比斗的邀約即告成立,雙方互有死傷,一概不論刑責。
不過聯合議會同時嚴禁源武者殺傷普通人,違者將納入入刑責範圍。當然這里面也有豁免條件,那就是普通人明知源武者身份而挑釁的,則死傷不論。用白話說就是「死了活該」。
「源武者?!」陳癟三雖然狂妄,但他也知道源武者不好惹,他爺爺就是源武者。
這壞小子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揮了揮手怒道︰「把這丫頭帶走!」
說完就準備帶著那小女孩離開了。
「慢著!」風若萱冷聲地呵斥道,「把小女孩給我放下!」
「憑什麼!她偷了我東西,我抓她去警局,你還管啊?」陳癟三看了一眼風姿綽約的風若萱,咽了咽口水,「沒抓你就不錯了,你這個包庇罪犯的女人!我們走!」
風若萱見陳癟三要走,心里有些急,轉頭對李磊說道︰「李教練,幫幫她……」
「是!大少女乃女乃。」李磊恭敬地點了點頭,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一記直拳擊倒了左邊一個壯漢,擰身一靠,把另一個壯漢撞飛,再一個側步一伸手掐住了陳癟三的脖頸。略一用力,就把陳癟三給提了起來,陳癟三雙腳腳尖踮著,整個臉漲地通紅,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更別提說話了。
風若萱則走過來一把摟住了正在抽泣的小女孩。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住哪兒?」風若萱柔柔地聲音,溫暖的懷抱,讓真在瑟瑟發抖的小女孩稍稍定下了心。至少她不再顫栗了,睜著一雙明亮的眼楮怯怯地注視著面前的夫人。
風若萱用手輕撫著小女孩的脊背,口中的話語平靜而柔軟︰「別怕,我送你回家。」
「沒家……我餓。」小女孩小聲地回答著,她的目光卻在看著剛剛掉地上的那半塊面包。
听到小女孩這話,風若萱楞了一愣,她恍惚中想到了柳言小時候,練了一天的功回家嚷嚷著喊餓的聲音。
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小女孩,她心里那種天生的母性如決堤的洪水般立刻泛濫了。如果收養了這個女孩兒,言兒不會反對吧?
「阿嚏!」柳言鼻子了鑽進一股很特別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聞到了這股味道,還是感應到了他媽想給他再找個妹妹。
一個大噴嚏直接把面前的幾張寫著歌譜的紙噴得飛了起來。而對面坐著的一個人也被她嚇了一跳。
「當啷」一聲之後就是「哎呦」一個很清脆的女聲。
柳言定楮看了一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人坐在他對面,還端著一杯咖啡慢慢的啜飲著。
而剛剛他的那個噴嚏不但吹散了歌譜,還把人家嚇得咖啡翻在了裙子上。一條淡藍色的套裝裙上一個很深的咖啡印子。
柳言也沒多想直接拿出一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