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坪區警察署長!
這是整個西坪區的最高治安官。除了西坪警備隊之外,西坪區的警察都是歸這位署長大人掌管的。警察和警備隊可是整個西坪安全的保證。現在警察署的署長竟然是個瀆職貪污的人,這麼震撼人心的消息,怎麼能不吸引他們。
很快一萬份報紙全部賣完了。而且10點鐘還沒到的時候,西坪日報的電話幾乎快被打爆了。那些報童賣完了手中的報紙,可還是有人問他們還有報紙嗎?他們自然是只有打電話給報社了。9點鐘學校正式上課了,這些孩子今天為了多賺點錢自然是打算逃一天學了。
「加印五萬份?」要知道整個西坪區也只有三萬多的總人口。印足三萬份已經不錯了,可整整六萬份報紙啊!難道要西坪人手兩份報紙嗎?接到柳言的電話通知的時候,朱天也對柳言的命令提出了質疑。
「呵呵!朱總,西坪是只有三萬多人口,但是你別忘了,還有安州呢!讓車子全部出去,拉上願意去安州賺錢的報童!趁著這次的機會讓西坪日報全面進入安州!」柳言的話雖然點醒了朱天。但是他還是有些心存疑慮的。安州人會來關心西坪發生的事情嗎?
之前西坪日報在靠近西坪的安州部分區域是有銷售的,但是銷售業績一直不佳,原本朱天已經準備把這部分的報紙印數降下來了。可現在柳言的決定卻是背道而馳。說實話,他有些擔心。
事實證明朱天有些多慮了。安州人也關心西坪這個靠他們很近的衛星城的新聞。當那些穿著《西坪日報》馬甲的那些報童,用可憐巴巴的口號呼喊著——「救救西坪人民吧!把他們從貪污犯手中解救出來吧!」
看著白紙黑字碩大的標題,還有報童們具有煽動力的悲哀地呼號,安州市民的同情心被瞬間點燃。平日里對于西坪日報他們的感覺只是一份地方小報而已,刊登的也只是一些西坪那個小地方的小道消息什麼的,雖然也有很多貼近平民的話題,但是和安州這樣的大城市還是有點差距的。
但是今天的新聞不同,這是第一次直指還在官位上的官員犯罪。要知道以往的那些被反貪局抓起來的貪官,也不是沒有,但報紙上最多就一兩行字就過去了。但今天這樣的新聞,以前可從沒有過。
當天的《西坪日報》,總銷售量達到了破天荒的十萬份。朱天接到派去安州的發行部職員的電話之後,沒有請示直接又加印了四萬份。倉庫里的紙不夠了,不然加印的更多。
6月20日,這個日子後來一直被外界當作西坪傳媒集團的誕生之日。
當天晚上,新開播的西坪電視台綜合頻道《晚間新聞》也對西坪警察署長貪腐一案作了報道。比起報紙來說,電視的視角就更直觀了,除了報紙上說的那些情況之外,西坪電視台更是爆出了他除了貪污瀆職之外另一個比較嚴重的罪行——重婚。
根據聯合議會頒布的婚姻法,全世界通行的婚姻制度為一夫一妻制。只有源武者可以不受該條款的束縛,擁有和多位女子婚配的權力。
西坪警察署長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獲得過源武總會認定的源武者資格,但是他公然和兩位女子共同生活在一起,還生了四個孩子。
《晚間新聞》對警察署長所犯罪行的報道全部都有實際證據的佐證,同時還有一段讓人乍舌的視頻,這位警察署長大人光溜溜的和他的兩位妻子同床共枕的丑態。視頻中兩個女人和署長大人的荒唐行為被拍攝的細致入微。
原本電視台長錢虹敏作為女性,很自然地擔心這樣無遮無擋的視頻可能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反應,但是柳言一錘定音,直接拍了板——發!不過他還補充了一句「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
這個馬賽克是什麼?柳言還費勁的解釋了一通。
事實證明這份視頻證據是最直接的,最無法抵賴的。當安州城公務人員犯罪調查局的探員來西坪對警察署長進行逮捕和調查的時候,所用的罪名就是「重婚罪」。而隨著調查的深入,這位警察署長貪污警員加班補貼,以及瀆職的罪行也被一一證實了。
可以說這次西坪日報對于警察署長貪污瀆職和重婚的報道是署長大人落馬的直接原因。而爆出這個丑聞的是高調登場的西坪傳媒集團。
隨著西坪警察署長貪腐案的深度報道,西坪傳媒集團旗下的《西坪日報》和西坪電視台以及西坪電台也以全新的姿態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西坪日報已經成功的轉型成了一份正規報紙,前期那些抓人眼球的日常的菜譜啊,小專欄之類的都被調整出了日報版面,新創刊的西坪晚報成了他們的主戰場。這里除了國政要問和地方新聞之外,佔據大幅版面的是很多評論性的文章,甚至還有正反兩方面針鋒相對的文章論戰。這種新奇的新聞綜述性質的報紙,之前是沒有的。不是沒人寫,而是沒人登。
西坪日報走進大學校園找了好多知名的學者和專家對他們進行定向約稿,以前也都是將這些文章結集出版。但是很多東西都是講求時效性的,如果過了時效,這些文章的效果就打折扣了,現在有了一個每天出版的報紙願意給他們提供專欄,他們當然是願意能夠將自己的想法時間讓民眾知道。
西坪電視台的節目除了《晚間新聞》之外,還有午間時段的《音樂午餐會》以及八點檔的《家庭搞笑錄像》。這三個節目現在是作為主打的。
《晚間新聞》是將國內外的重大新聞和本地新聞結合起來發布的,而且播報風格獨樹一幟,不像其他電視台的新聞主播一樣就坐在那里念稿子。晚間新聞的主播除了播報之外還會加上各種評論,語言風格也更貼近老百姓,風趣幽默。
特別是男主播,原本是電視台的一個編輯。平時說話就喜歡講各種笑話,第一次柳言去電視台接管的時候,就听見他在辦公室里調戲一個女職員。當時被柳言撞見之後,這個家伙都快急死了,被老板發現上班時候調戲同事,這……這是找死的節奏啊。
誰知道等錢虹敏把他叫進會議室的時候,柳言卻直接宣布讓他擔任主播,而且還笑著對他說︰「黃易,葷段子不止可以在辦公室里說,電視屏幕上也能說的。」
當時他還以為老板是在開玩笑。結果第一期錄播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直接惹得柳言大發雷霆,直接就把稿子給扔了︰「月兌口秀!我要的是你在辦公室里的月兌口秀!別他媽給我念稿子!」
很少見到柳言發這麼大火的眾人都楞了,不過重來之後,黃易的確放開了很多。
當天《晚間新聞》播報警察署長貪腐案的時候,特別是播放完那段特別視頻之後,黃易的一段話,讓人們一下子記住了這個頭發掉得只剩下周邊一圈的男主播。更讓錢虹敏恨不得撕爛他那張嘴。
「警察署長不好當啊!白天挎槍抓賊,晚上還要加班讓兩個老婆輪流擦槍。一個老婆一桿槍,兩個老婆……呃,還是一桿槍。這位警察署長想必不會浪費每一顆子彈,他希望一槍射中兩個老婆,當然這是我們的法律不允許的。」
「我想每個觀眾都希望深刻的……進一步的了解,警察署長是如何違法的,但是……我們台長說,這個有引誘犯法的嫌疑。雖然,我覺得她……其實應該是擔心她自己的丈夫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所以,我們運用了高科技手段——馬賽克,如有研究用途,可以向本台申請解碼。」
從這天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在西坪甚至安州,「擦槍」成了很多男人吃飯或者喝茶閑聊時候,比較熱門的一個段子。
警察署長周桂平在西坪傳媒集團輪番轟炸之下,終于引來了安州反貪局的出手。周桂平落馬之後,這件案子似乎還沒有平息的事態,很多事情還在醞釀之中,其中對于家族勢力染指行政系統的指責就是其中的一件。
其實,由于各個城邦都是以家族為核心建立起來的,所以家族勢力對于行政系統的控制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雖然國家層面上包括聯合議會,對這種情況也都做了各種限制和干預,但是徹底根除是不可能的。
周桂平原本是並不從屬于哪個家族勢力的,雖然四大家都在對他進行拉攏和視圖控制他,但是,他比較狡猾地一直游離在四大家的縫隙之間。直到最近,才因為一筆財務問題被柳家抓住了一個空子給拿下了。但是剛剛收攏這個重量級的官員,還沒有派上用處,竟被自己家分家出去的一個小家伙給掀了。
這種情況讓柳家的當家人柳均岩徹底地火大了,他把一份西坪日報甩在了他的兩個兄弟,均銘和均康的面前。
「周桂平這個家伙,我們花了多少錢才把他養熟?這小子一篇報道就給他掀翻了。你們說說!該怎麼辦!」柳均岩是心疼啊,警察署長這個位子非常重要,如果不掌握在柳家手里,萬一落在洪家或陳家手里怎麼辦?
「能怎麼辦?事情都出了,還是趕快想一想由誰來接任這個署長位子,而且要能夠在議會審議的時候保證通過。」柳均銘提出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當柳均岩三兄弟正在討論由誰來接任警察署長的時候,柳言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副警長葛輝。
「葛警長!你好,我叫柳言。」柳言拍了拍正在喝酒的葛輝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柳家的大少爺。找我有什麼事嗎?」葛輝抬頭看了一眼柳言淡然地問道。
「呵呵……想當警察署長嗎?」柳言的這個問題讓葛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