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鄰近的藥店買了消毒棉和藥水之後,權志龍鑽進了後座。
「真的是自己扭到的?」權志龍小心地抬起了秦妍寶的一只腳擱在腿上,擰開藥水熟練地涂抹著。白皙小巧的腳丫和它的主人一樣精致,瑩潤的指甲如同小小的貝殼,瓖嵌其上,是天然的粉色。
因為是半躺在後座上,收腰的風衣滑落,里頭是緊繃的銀白色西裝短褲,縴細修長的腿型也顯露無疑。
「唔?」秦妍寶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回憶起剛剛的場景。
「真的。」在某寶看來,確實是自己沒站穩。
亮銀色精巧的細跟鞋早已被丟在角落里了。吃過虧的秦妍寶目前很是嫌棄它。
權志龍听到回答也不再多想。想來kiko應該也不是這種惡意中傷的人才對。更何況,對方可是秦妍寶他倒是應該擔心水原有沒有危險。喉間忍不住漏出輕笑,權志龍勾著唇角看向秦妍寶,眼中一呆之後變得有些幽深。
少女慵懶地倚靠在座位上,女乃白色的肌膚誘人可口,細碎的發絲偶爾調皮地劃過肩頭,繃直修長的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身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空氣陡得變得燥熱。
「咳。」權志龍輕咳一聲,有些慌亂地放下了秦妍寶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的腳踝。打開車門跑向了駕駛座。冷風一吹,這才覺得自己正常了一些。他可沒有忘記拋下一眾人做下的打算。
莫名其妙地看著權志龍突然的動作,秦妍寶只能歸結于包紙童鞋的間接性抽風。
目的地離bar並不近。等權志龍開到的時候,秦妍寶還在後座像只乖巧的貓兒一般蜷縮在座位上。清淺的呼吸和微微嘟起的唇瓣都暴露著這只懶貨又爭分奪秒地睡著了。
「小寶,到了。」
權志龍轉過頭,看到她這副姿勢,只能搖了搖頭,卻不知道嘴角的寵溺已然泛濫。
或許是權志龍的動作過于輕柔,也或許是秦妍寶對他的氣息很是熟悉,直到不安分的小腦袋再次貼住少年的背脊,寶少女也沒有被驚醒起來。夜里起了風,權志龍早已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某寶身上。看著前方的台階,他的眼中閃過某種渴望。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會讓你逃掉的。
像是做了一個長久的夢。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某個夜晚。
「媽媽,睡前故事。」她拽住將要離去人的衣袖。
那婦人轉過身來看她,因為常年握劍而有了薄繭的手輕輕拂過她額上的碎發。
秦妍寶已經不記得她的面容,卻記得那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留戀的溫度。
她的雙手輕輕地擁著自己,縴細而溫暖的軀體卻驟然變得冰涼,無端的火舌吞吐過後,那個緊緊攢在手中的人影就化為了灰燼。
「小寶,小寶?怎麼了?醒一醒。」急促的聲音終于喚醒她的意識。
睜開眼,她的雙手正緊緊拽著權志龍的衣服,在光滑的衣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褶皺。
眼前是擁擠的人群,明亮的燈光和欄桿上掛滿的奇怪鎖扣。張望了一下四周,這是在塔上。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被高處的風一吹,秦妍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做噩夢了麼?」
權志龍蹲在她身邊,手上提著那雙高跟鞋,妖孽的眼中滿是擔憂。
秦妍寶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地方?」她忍不住問道,來的人很少有單個的,大多都是看起來關系親密的男女。她有些好奇,晃了晃光潔的腳丫,問道,看起來已經從夢魘中清醒了過來。
權志龍眯了眯眼楮,嘴角咧開一個弧度,「是南山塔哦。」
秦妍寶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她看到一對男女小心地把粉色的鎖扣在塔上,鎖的鑰匙則在兩人期許的眼神中被丟入了箱中。
寶少女撓了撓小腦袋,「包紙,為什麼把鎖丟掉,這樣不是撿不回來了麼?」
權志龍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了些,骨節分明的手摁住不知什麼時候被戴在秦妍寶頭上的嘻哈帽,說道,「就是因為不想撿回來,解開那把鎖,所以才把鑰匙丟進箱子里啊,笨蛋小寶。」
秦妍寶在夜空下閃亮的星眸被帽檐遮住,有樣學樣地上前一把摁住權志龍頭上匹配的帽子。雖然權志龍看起來很是坦蕩,但是某寶心中還是有些心虛的。要是權志龍在這兒被認出來,她可以預想到會有什麼結果了。這也是車智真少女補充常識的成功之處,要是早些日子,這貨說不定能神經大條到直接明目張膽地在這麼多人面前把權志龍的名字給喊出來。
一旁是一對老頭老太,盡管歲月剝奪去他們的青春,但兩人之間的默契和感情卻似乎更加濃厚了。
「小伙子帶著女朋友來的麼?」老爺子似乎對他們兩人很感興趣。
秦妍寶小心地抬起頭露出白淨精致的臉蛋看向一臉慈祥的老人。花白的頭發,臉上有和藹溫和的笑意。讓人生出親切。
「啊,是呢。我們家小寶好不容易同意我來這里。」說著攬住了秦妍寶,笑眯眯地回道。
寶少女回頭看了眼包紙童鞋,對于這句話表示懷疑。卻見權志龍沖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多話。
秦妍寶不明白其中就里,自然不會有駁斥。兩個老人相視一笑,以為秦妍寶只是害羞不說話,當她默認了。
「既然在一起了就要珍惜。希望你們能和我們一樣鎖過這幾十年都不後悔當年扔了鑰匙那個時候。」老太笑著拍了拍老爺子的手,相互扶持著向塔下從去,蹣跚佝僂的背影因為有人攙扶而變得溫馨。
老頭老太已經走遠了,秦妍寶才發現權志龍的體溫有些涼。一看才知道他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只著一件單薄的背心。她看到通往南山的高度,有些詫異和不可置信。
「包紙,你該不會剛剛一直背著我上來的吧?」
「你猜。」權志龍說完就去買了同心鎖。
明明可以乘高速電梯上來的,但是他卻背著秦妍寶登了265高海拔的南山。說他抽風了也無所謂,這是第一次那麼想要為一個人證明些什麼,而不是為了他的夢想。
摩挲著手中刻上了兩人名字的同心鎖,他可以想象自己現在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的犯二了。看到不遠處視線只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的寶少女,他的心像是被什麼佔有進去,位踞在一個隱秘卻牽動全身的位置,不可自拔。
就算是用騙的,也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