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何發短信叫來一個跟自己要好的同事,請她幫忙,頂替自己值完今天的夜班,來不及說清楚情況,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將秦殊晏送到醫院急診中心處理傷口。
額頭上的傷並無大礙,簡單的清洗傷口,處理包扎便可以了。只是醫生要求留院觀察一晚,以防他有腦震蕩的情況出現。
秦殊晏微眯著眸子,半躺在**上,斜睨著坐在**邊椅子上的俞知何。
她打了幾個手勢,看到他一臉迷茫的表情,低下頭,推了一把架在鼻子上足足能夠遮去她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手指飛快的在手機屏幕上打字,鍵盤聲叮咚響個不停,「你開車把我們會所的玻璃大門給撞得粉碎,這個需要你全額賠償。」老人機特大字體,一句話寫滿整個屏幕。
秦殊晏隨意瞥了一眼,抬起手臂遮在自己的眼前,眉頭深鎖,低聲申銀著,「哎呦……頭疼。」
俞知何站起身來,扯著他的袖子把他的手臂拉下來,打著手勢,「你小心點,別踫到傷口。」她心里微微發堵,那一大扇玻璃門,包括材料費、安裝費、門鎖費,連帶著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絕對下不了三四萬。若是秦殊晏不賠償,就只能是她頂包,這對于她來說,可不是一個隨便一甩手就能扔出來的小數目。可是現在秦殊晏都成這樣了,指不定還得了腦震蕩呢,關于賠償的事情,現下她還怎麼好意思再提。
「俞知何。」
俞知何下意識的去看他,順著他的目光,才意識到他只是在念胸牌上的名字。
秦殊晏嘴角微微勾起,淡聲道︰「我在醫院躺著,不會出什麼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俞知何撇了撇嘴,低垂著眼瞼,把屏幕上的回答亮給他看,「沒關系,我還是在這兒陪著你吧。」她扁扁嘴,暗自月復誹,你是沒什麼事了,那扇門可是粉身碎骨了呢。要她走,也得等這筆賠償兩清之後,她才能走。
秦殊晏暗笑,他自然知道俞知何為何不走,偏偏不回應賠償的事情。他轉過身子,在病**上躺平,手握成拳輕輕捶著自己的額角,「頭疼,好難受……俞知何,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水來,我口渴。」
俞知何剛剛在椅子上坐下,偷偷嘆了口氣,認命的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在醫院大樓下的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水上來,剛推開病房的門,她便听到秦殊晏打電話叫人去會所門口把他那輛悍馬拖走。
俞知何立馬緊張起來,車都被人拖走了,萬一秦殊晏再偷偷的跑了,她去哪里找人賠償?
她將瓶蓋擰開,遞給秦殊晏,試圖重新提起關于賠償的事情。
「唔!」秦殊晏眉頭緊緊皺起,將瓶裝水放到**頭的櫃子上,「太冰了,冰的我頭更疼。有沒有熱水可以喝?」
俞知何不悅,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她去哪里給他找熱水?更何況,關于賠償的事情一刻不敲定,她就不能松氣。
秦殊晏長腿屈起,翻著身子側躺在**上,「又渴又難受……」
俞知何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你好好在這兒躺著,別亂跑。我去找熱水。」
等俞知何從護士值班室要了杯熱水回來,秦殊晏安靜的躺在**上,合著雙眸,濃密黑長的睫羽安靜的覆蓋在眼瞼上,微薄的鼻翼隨著呼吸輕輕扇動,
「竟然睡著了?」她心里說著,將熱水放在**頭櫃上,看了一眼秦殊晏滑到腰間的被子,想要視而不見,一想到秦殊晏還受著傷,便將秦殊晏腰間的被子拉上來掖好。
凌晨四點,窗外夜色如墨,正是最黑莫過于黎明前的黑暗。
俞知何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就勢坐在椅子上趴病**邊,準備抓緊時間補覺。明天還不知道得為那扇玻璃門折騰多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體力。
她突然睜開眼,掀開被子一角,伸進去抓住秦殊晏的襯衫衣擺,好像這樣才能保證秦殊晏不偷偷跑掉。她松下心來,放心的任睡意洶涌澎湃的將她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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