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不是隨時都有,你可要抓緊了。我不介意你再來找我,但是下次可就要提前預約了。
俞知何渾身打了個激靈,身子一僵。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過了那麼久,言猶在耳。
她攢緊胸前的安全帶,緩慢而僵硬的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疑惑的眸光里帶著萬分的探究,是不是他,兩年前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他?
知何十分不確定。對于兩年前的那天發生過的事情,除了男人最後留下的一句話,其余發生過什麼,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她統統不記得。
記憶里總是會摻入幻想和虛化。對于莫名的進了別人的房間被人吃干抹淨,這樣丟人而又難以啟齒的事情,俞知何,又怎麼會想要刻骨的銘記?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同時不斷的催眠自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那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夢,告誡自己一定要忘掉。更何況,對于八百度近視卻找不到眼楮的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弱點。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自己看不清東西上面,其余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個被打上馬賽克的片段。若不是男人臨走時在她光luo的臀部拍了一巴掌,這句話,也許也會被俞知何虛化掉。
俞知何抬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鏡,皺著眉頭,想問卻問不出口。也許只是個巧合呢?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總不能踫到一個人說了相同的話就懷疑他是那個男人。可如果真的是他呢?
她的欲言又止全數落在秦殊晏眼角的余光里。秦殊晏勾起唇角,戲謔的說道︰「怎麼,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準備答應?」
波瀾不驚,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俞知何搖搖頭,看向前方的路況,再過一個街區,就到了她租住的小區。她指了指方向,示意秦殊晏拐進去。
秦殊晏的坦然,並不能打消俞知何心里的疑問。只是,她不敢問,也不想再問。問了,又能怎樣?秦殊晏是關夏的男朋友,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她與關夏從高中相識,是最要好的閨蜜好友。在她居無定所,沒有工作和收入,險些流浪街頭的時候,是關夏收留了她。她吃關夏的,喝關夏的,洗澡也用的是關夏的浴室,就連自己的工作也是關夏給的。這個答案,對于她來說,是,或不是,沒有任何意義。她不能跟秦殊晏牽扯到任何關系。
俞知何打開房門的時候,客廳里從電視里播放出來的女聲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不要走。」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正拿著抽紙擤鼻涕,听到門響,轉頭看了一眼,「知何你回來了?電飯煲里還剩著粥,你自己熱一熱吃了吧。」話還沒說完,她就繼續專心的盯著電視,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在知何經過沙發,準備走進廚房的時候,許橙身子一歪,抬起一條腿,「噗」的一聲放了個特別臭的響屁,她一手捂在鼻子前使勁的扇,「哎呦,這電視劇太虐了。哭的我腸胃都不對了。」——
嗚嗚,我是好人,我不虐,你們就不收藏了麼?
許橙︰誰不收藏?我放個屁崩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