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夠可憐了。」關夏尖銳的聲音低了下來,冷艷的神眸因著同情與悲憫而柔和許多,「她爸死了,媽媽為了嫁入豪門不肯認她。拼了命的供自己的男朋友出國留學,結果那個王八蛋要跟她分手。她本來性子就軟,一場車禍變成啞巴,被人欺負連句話也反駁不了,那種動手撒潑的本事她又沒有。你就別再把她往咱們兩這事里摻和了
站在外面的知何抿著唇,身子貼在牆上,眼眶微微發燙。她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幸,就算沒了親人與愛情,她還有自己,能夠靠自己的努力來讓自己幸福。只是從別人的嘴里听到這些被綜合起來講述的如此不幸的事跡,小小的心酸還是會不安分的跑出來作祟。這麼多年,還好有關夏。
秦殊晏凝視著關夏,神眸卻透過她看到那個彎著眉眼微笑的姑娘,她有些笨拙卻努力舉著手機想讓自己看到的樣子,著急時打著手勢的樣子,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蹁躚的樣子。當她低頭打字,柔順黑亮的發絲滑落到胸前,白希的脖頸上會有微微透明的細小絨毛在日光下反著光。
彌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他雙手扣在關夏的腰間,將她抬起,轉身靠進椅子里,讓關夏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似笑非笑,「那我這麼做,有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得逞了麼?」
關夏啐了他一口,眼里卻含著笑,她攬住他的脖頸,在秦殊晏的懷里動了動,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讓我吃你的醋,想得美!」
秦殊晏但笑不語,擭住她的下頜吻了上去。
辦公室里突然沒了聲息,知何探出身子,從門縫里看進去,關夏正坐在秦殊晏的身上,兩人緊密相擁在一起,落地窗外的陽光碎金一般跳躍著,關夏柔軟濃密的發絲錦緞一樣流暢的傾瀉下來,發梢的大卷像是翻滾的浪花,遮掩住男人的側臉。
他們是和好了吧。知何扯起嘴角笑了笑,手指卻不知不覺的蜷起。原來他是為了關夏,才刻意的接近她。秦殊晏並不喜歡她。如此一來,真是件極大歡喜的好事。
可是她為什麼會覺得心里那麼不舒服?知何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往樓梯口走去,她微笑著,故作輕松的踩著歡快的步子。踩到台階上,心隨著重心的下移往下墜了墜。臉上的笑意僵住,慢慢消弭。每往下踩一級台階,心便難受一分。
秦殊晏和關夏擁吻的景象像萬花筒一樣不停的閃現在自己面前,一分神,鞋跟在上一級台階上勾住,身子卻失重的往下猛地一摔,大理石的台階格外光滑,那幾道防滑的刻痕並不能阻止她像斜面上的小木塊一樣快速向下滑行。
知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像人肉滑板一樣「蹭蹭蹭」,手墊在身下,直到滑落最後一級,終于停了下來。
她眨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面,驚魂未定,就著**朝上臉朝地,整個身子還停在樓梯上的極其狼狽的姿勢,手一軟,徹底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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