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有兩萬塊的定期存款,雖然不到取款時間,勢必會損失大部分的利息,但是急用,也沒有辦法。
信息發送成功,不過一分鐘,關夏回復︰理由。
十六萬,對關夏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隨便扔出一個手袋,都是五位數。
但是俞知何很少會向她借錢,鮮有的那幾次還是幾年前借去寄給她在美國的男朋友。知何在她的美容會所上班,工資是所有員工里最多的,除去每月的正常開支,仍會有存余。
她想不到知何有什麼理由會突然需要這十六萬。
知何猶豫著,屏幕上的字寫好刪掉,再次重寫。她本就不善于撒謊,找個理由也是蹩腳的看不下去︰我看中了一處樓盤,準備付首付。
--是嗎,那十六萬夠麼?
--夠了。
知何心虛的回道。
下一秒,關夏的電話張牙舞爪的打進來。
知何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有些抓不住外殼掉漆變得滑溜溜的手機,她咬緊下唇,接起電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攢緊手機,另一手掩耳盜鈴一般捂住自己的耳朵。
「俞知何,」關夏連名帶姓的叫她,她甚至想象得到電話那邊關夏嚴肅認真的模樣,她一字一頓的問︰「你真的是要買房子麼?」
知何沉默著,無言以對。
「老辦法,回答我!」關夏似乎已經猜到什麼,提高的聲音,不怒自威。
知何捏著手指,汗涔涔的手心濕滑,她傾身,抽出幾張抽紙,不自覺的蹭著手里的汗水,半晌,才按了揚聲器,手指關節扣在茶幾面上,「叩叩」兩聲。
盡管夾雜著滋啦的電流聲,關夏依舊將這兩聲听得清清楚楚。
叩一聲代表肯定,而兩聲代表否定。
她借錢不是為了買房子,付首付。
一聲悠長的嘆息從話筒中傳來,像一個沉重的小鉛塊,劈頭蓋臉的砸下來,重重的砸進知何的心里
關夏的聲音經過無線電磁波轉換再轉化,特別無奈,「俞知何,你這個傻瓜,告訴我,借錢是不是要給孟一川?」
半晌,--叩。一聲響。
「知何啊,這些年,你為他付出多少,他又為你做了些什麼?別再跟我提那套你需要他做什麼的鬼話。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傻,為什麼不讓他為了你回來?哪怕你態度稍微強硬那麼一點點,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別忘了你們已經分手了,凡事量力而為。」
聲音戛然而止,知何正準備松口氣,關夏再次扔下一枚深水炸彈,「這筆錢,我不借。」
知何的身子僵了僵,渾身的血液也瞬間凝滯,沉重的分量墜的心房使勁往下沉。盡管預料到關夏得知是孟一川需要這筆錢,必定不會再幫忙,可是听著耳邊傳來規律的忙音,「嘟嘟嘟」,心里的失落還是漫天蓋地的將她席卷吞噬,她慢慢的放下手機。
十六萬塊,這事是不必再向關夏張口了。關夏決定了的事情,從來不會再心軟反悔。她從來都不贊成她和孟一川的這種關系。就像關夏曾經說的,她和秦殊晏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是緣分。她和孟一川,分開和好,反反復復,拖拖踏踏,那是孽緣。
可是,就算不能做戀人,孟一川也應是她的好朋友。朋友有難,要讓她如何能夠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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