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晏眯著眼楮,回頭看了看,問身邊的知何,「會喝酒麼?」
知何遲疑著點點頭。他立馬往後朝著許橙勾手,「過來。」
許橙立刻瞪他,叉著腰大步沖過來,「你來闖我們家,還理直氣壯怎麼著?老娘都被你看光了。」
「剛才只听得到你叫,沒看到。」秦殊晏斜睨著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現在補上。女性第二特征沒有,不如我們知何有看頭。」
說完,也不顧許橙要跟他拼命的架勢,掏出錢夾直接甩到許橙的懷里,「去幫我買些Westvleteren,剩下的錢你都拿走。」
許橙下意識的接住錢夾,翻開看了看,除了那麼多五顏六色的卡片,還有一疊不薄的百元大鈔。她笑著合起錢夾,在手上拍著,「哎,好吧,我不跟你這個醉鬼計較。你等著。」
Westvleteren?知何歪著腦袋,疑惑的看了一眼許橙,她早已趿拉著拖鞋開門出去。
而秦殊晏一手搭在額頭上,半眯著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知何轉身到衛生間取出浸過冷水的毛巾,伸手遞給秦殊晏,他不接,她索性將冷毛巾扔到他的臉上。秦殊晏被這冷意一激,打了個哆嗦,仍是沒有將毛巾取下來。
酒後易亂性,酒後吐真言,酒後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一個人是怎麼跑到這兒的?知何跑出廚房,踮著腳尖從窗戶里往樓下看,果然看到那輛像野豹一樣暗伏在濃重夜色里的悍馬。
酒後駕車,竟然還沒被交警逮住,還能安全的跑到這兒來,知何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過去扯下毛巾,將屏幕湊到他面前,「誰現在能來接你,我打電話叫他們接你回去。」
秦殊晏隨意的瞥了一眼,一扭頭,撇到一邊,故意閉上眼楮。知何盡量離他遠一點,前弓著身子舉著屏幕去尋找他的視線。秦殊晏左搖右擺,就是不肯去看。知何一急,捏著他的下巴,將屏幕湊到他鼻尖上,逼著他看。秦殊晏突然抬手在她脖子上一勾,將她帶到自己的懷里,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慵懶的魅惑,「沒人來接我。要不,你找關夏來啊?」
他低頭湊進知何的頸窩,勾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時落在腰上環緊,抱著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如果關夏知道秦殊晏在她這里,該怎麼想?她搖搖頭,怎麼能找關夏?絕對不能打給關夏。
知何猛地站起,卻被秦殊晏環在她腰間的手一拽,再次狠狠的跌進秦殊晏的懷里,她漲紅了臉,拍打他的手。秦殊晏抓住她的雙手,束縛在懷里,「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知何還是掙扎。
「我跟關夏分手了。」
那聲音里淡淡的落寞,像窗外單薄清冷的夜風,她安靜下來,緩慢而堅決地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坐到他身邊。
秦殊晏偏過身子,眼里浮著星星點點飄零的笑意。
「俞知何,她要跟我訂婚,我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