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一挨到**,在枕頭上蹭著,找到合適的位置沉沉睡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秦殊晏取下她的黑框眼鏡,將她隨意綰起的頭發拆開,手指成梳,自上而下,一遍遍的梳理。
干淨的臉上像是白玉里暈染了純淨的粉色,濃密縴長的睫羽如同黑天鵝在此棲息,氣息吐納間帶著啤酒微軟的香氣,鼻翼隨著呼吸翕動。
秦殊晏不禁自嘲一笑,他身邊的女人不少,性感的、貌美的、冷艷的、清秀的,隨便拉出一個都比這個小啞巴懂風•情。偏偏,只有她,能隨時隨地的跳入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那天晚上,他竟破天荒的打給她三次,更離譜的是,這個該死的小啞巴,不接電話,竟然也不回電。
心煩意亂之下,他叫人安排女人去酒店。在出了浴室之後,看到躺在**上赤身果體的女人,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俞知何。
她裹著薄被,如同拖了條長長的白色魚尾,白希而微微透明的臉上,雙眼微紅,唇齒開啟,卻是無聲,想條擱淺待解救的美人魚,就這樣,在他的心里刻下清淺到幾不可查的劃痕。兩年後,縮著腦袋,聳著肩膀,捂著耳朵,受驚的小魚仔一樣出現在他面前。只有他才知道,那副黑框眼鏡下面到底是怎麼的驚艷。
生平第一次,女人洗干淨送上**,卻被他打發走。
所以忍了那麼久,他來了。
秦殊晏將她的長發捋順放在枕邊,俯子,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動作極其輕柔,仿佛害怕驚走歇落在花瓣上的蝴蝶。原本只是打算吻一吻她,只是吻下去才戀戀不舍,吻過她的眉,她的眼,最後落在鼻尖,輕輕用力咬了一小口。
他突然起身,面上有些狼狽,背對著門口,悄悄的拎起自己的褲襠。片刻,秦殊晏果斷起身。
「嘖嘖,」許橙不知何時出現,雙手抱臂依靠在門框上無聲無息的看完了全部的過程,她戲謔的目光瞥過秦殊晏的褲襠,搖搖頭,嘆聲道︰「沒想到啊,**二少還有這種時候。」
秦殊晏坦然的直視著許橙的目光,走到門口,示意許橙走開,將門掩好。
如果他要做些什麼,別說許橙在門外一直悄悄守著,就算是知何清醒著,他照樣能把事情辦了。可是,他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知何不是那些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也不是他願意隨隨便便甩幾張鈔票就能打發的女人。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秦殊晏斜覷她一眼,對她的戲謔毫不在意,無所謂的笑笑,「那你看的滿意麼?」
許橙吐吐舌頭,哂道︰「還行,比電視劇里的差點兒。」
秦殊晏微笑著,從沙發上撈起他送給知何的那部智能手機,大概是因為知何的緣故,他難得的有閑情逸致,反問一句,「差在哪點兒?」
屏幕上還留著知何睡前寫下的最後一段話。她不愛使用標點符號,每每遇到斷句,便按幾次空格來代替。
秦殊晏看完,退出短信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