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何回到關夏身邊的時候,沒有看到剛才那個陌生男人,關夏已經趴伏在吧台上,一手墊在腦袋下面,一手無力的掐著高腳酒杯,醉眼迷離,白希透亮的臉上淡淡的粉色蔓延。
她縴瘦的身體斜倚著,渾身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孤單里,虛無縹緲,卻也揮之不去。
知何不明白,她這樣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女王,怎麼會這樣孤寂寥落?
她輕輕推了推關夏的胳膊,關夏抬起眼皮,慢慢的眨了兩下,「知何啊,你怎麼在這兒?」
還沒等知何用手語作出回答,她便自顧自的說道︰「哦,對了,是我帶你來的。」手撐在吧台邊緣,撐起身子,她招過侍應生,「再來兩杯。」
知何連忙扯下她的手,對著侍應生搖頭,示意這酒不要了。關夏都喝成了這幅模樣,顯然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不能再喝下去了。
關夏卻撫落她的手,堅持再要兩杯marguerite。她將其中一杯遞給知何,「你剛才沒喝,再陪我喝一杯。」
知何沒有動彈,關夏徑自掐著高腳酒杯跟她的踫了踫,微微仰頭,一飲而盡。她紅女敕的嘴唇、尖削的下巴、修長的脖頸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杯口的青檸檬散發出青澀的味道,清香沁鼻。
「知何啊,」關夏放下空酒杯之後,突然抬手勾住她的肩膀,將站著的知何拉近,她將頭靠在知何的肩頭,大概是頭暈無力,聲音也變得低軟柔綿,「秦殊晏是個好人,大概是個女人,都不會不為他動心。溫柔、體貼、細心、包容,這是一個好人的特點,甚至是個好男人所具備的標簽。但他卻不是個好男人。有錢的男人驕奢yin逸,這四個字都是連在一起的。秦殊晏也不例外,**成性、見異思遷,沒有女人能夠抓住他的心,他從來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為誰改變停留。你跟我,跟我們不一樣,你玩不起,也不能玩,離他遠一點。」——
離他遠一點。
關夏昏昏沉沉的靠在她的身上,嘴里反復不停的嘟囔著這句。
縱使知道她看不到,知何遲疑著,半晌還是慢慢的點點頭,無聲的在心里默默回應,「好,我離開他,遠遠地。」關夏從來沒有說過她愛秦殊晏,但是在這樣的醉酒狀態下,明明知道秦殊晏是個花心的男人,卻還是沒有要離開他的意思,這就是真愛吧。明明知道對方有著令她難以容忍甚至是致命的缺陷,卻還是不舍得不愛他,舍不得推開他,哪怕心中明了,這不過是飲鴆止渴。
她將手落在關夏的後背上,拍了拍,眼神卻早已渙散,目光停留的那一處,彩光迷離模糊,找不到焦點。這酒吧里紛紛擾擾的世界似乎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遠離。
陌生男人去而復返,大聲的叫了好幾遍,知何才從自己游離的思維中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男人叫醒關夏。
關夏起身無力的靠近男人的懷里,頰邊那兩處緋紅妖嬈絕美,她嗔道︰「怎麼去這麼久?」
在關夏環著男人的腰身準備離開時,知何連忙上前拉住她的肩膀,「他是誰啊,你怎麼能跟隨隨便便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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