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老公,好腹黑! 076︰【求首訂】你難道不介意他有小孩?

作者 ︰ 一笑長歌

女人不動聲色的緩步走進別墅,坐到沙發上,已經將別墅內打量完。舒愨鵡

知何往門外看了一眼,只看得到一輛她所不認識車型的白色車輛,只是覺得線條流暢優美,白色的外觀很是優雅,符合女人的品味和風格。

秦款兒蹭蹭蹭的從二樓上跑下來,拖鞋都跑掉一只,也不去撿,兩只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胳膊往外一展,將知何擋在身後,沖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微微仰著下巴,努力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她偏過頭去安慰知何,「媽媽不怕,我來保護你,有我秦款兒出馬,頂過千百個老爸。」

知何微微吃力的將她抱起,五歲小女孩的體重已經不算太輕。她抱著秦款兒坐在樓梯的最後一級台階上,將秦款兒因為跑得太急,從樓梯上一腳踹飛的拖鞋撿回來,重新套在她的小腳丫上。

知何有意讓秦款兒上樓去玩,可是又擔心秦款兒不听話,再亂跑出來,像剛才一樣,讓她擔驚受怕,只好從樓梯下的玩具櫃里取出幾幅拼圖,讓她坐在圓地毯上玩。

剛好在她的視線範圍以內,離沙發又不是太近,這樣她和女人說話,也不會被秦款兒听得太清楚。

女人剛剛早已听清秦款兒的那一聲大吼式的自報家門,她心里默念著「秦款兒」這個名字。

姓秦,又叫知何媽媽。

知何剛剛將秦款兒安置妥當,走回沙發前,女人便站了起來,從她身邊走過。

因為穿著旗袍,蹲下極不方便也不美觀,她兩個膝蓋並攏在一起,曲起小腿,坐在圓地毯上。

秦款兒拉著自己的拼圖,警惕的看著女人,躲過她伸過來的手,往旁邊挪了挪,做出一副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

女人不以為然,溫婉的開口,如同細流涓涓,「你叫什麼名字?」

知何緊張的跟過來,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手心里出著冷汗,像是剛洗過手一樣。

她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不知道女人來這兒是要做什麼。

秦款兒回頭看了知何一眼,脆生生的回道︰「我叫秦款兒,你是誰啊?」

女人並不回答,繼續問道︰「那你在玩什麼?」

秦款兒沒有听到她的回答,不滿的嘟了嘟嘴,用小手拍了拍地毯上的拼圖,「喏,我在拼爹!」

秦款兒語出驚人,連知何都不油一怔,往她手底下看去,果然是一張印了秦殊晏照片的拼圖。

拼爹?知何忍不住偷偷彎起眉眼。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隱忍不發,縴細瑩潤的手指指了指拼圖上的頭像,「這是你的爸爸?」

秦款兒撥開她的手,輕輕撢了撢,好像女人會把她的拼圖弄髒似的。她點點頭,說︰「阿姨,您還是趕緊跑吧!我爸爸比我還厲害!他會武功!少林十八般武藝!降龍十八掌!九陰白骨爪!他能飛天,能鑽到地下面,還能會三打白骨精!」

知何輕笑出聲,這熊孩子,以為他爸爸是和尚乞丐梅超風,還是以為他爸爸是孫猴子、土行孫?

女人低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喜歡秦款兒的這種油嘴滑舌的個性,她撐著地毯,準備起身。知何連忙去扶,卻被女人揮開手。

知何將自己被揮開的手藏在身後,練了笑意,手背上已經紅起一片。

女人並未察覺她用了多大的力氣,胸口憋著悶氣,重新坐回沙發前。

知何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女人別扭的看了一眼知何,「那天我問你為什麼不會說話,你還沒有回答。」

知何不自在的絞著手指,在手機上寫道,「出了場車禍,撞壞了聲帶。」

女人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追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

她的話戛然而止。

知何苦澀的一笑,為什麼不告訴她是麼?為什麼要告訴她?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便說過,以後跟他們姓俞的再也沒有關系,連她這個女兒,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都不要。

「兩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都已經習慣了。」

知何故作輕松的抬手將滑落到頰邊的碎發拾到耳後,對著她無所謂的笑了笑。

女人有些不安,卻似乎更多的是在生氣,「秦殊晏跟你究竟是什麼關系?」

知何剛要低頭打字,女人補充道︰「歆兒把所有關于你和秦殊晏的新聞多搜出來給我看了!這小姑娘叫你媽媽,稱秦殊晏為爸爸,難道你真的……」她瞪著知何,逼視,「我要听你親口說,你是不是秦殊晏*的女人!」

知何一怔,急于解釋,反而更加容易出錯,反復刪改了好幾次,才把要說的話全部打出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關系。這個小女孩是秦殊晏的女兒,但平時她都會叫我姐姐。她的媽媽出國了,暫時不能回來,所以我才來照顧她。」

「秦殊晏是誰,」女人的聲音突然拔高,變得有些尖利,「難道他不會請保姆麼?他有那麼多的女人,隨便拉一個來,不都可以麼?為什麼偏偏要找你來?」

知何有些憤怒。她丟下她將近12年。當初走的瀟灑果決,拋下她們父女兩個。這十二年里,她對她從來都是不管不問,即使見面也會裝作不認識她這個女兒。十二年里,她們住在同一座城市里十二年,她看到的永遠是她清高孤傲的背影和疏離淡漠的神色,而她每每還會追上去貪婪的多看幾眼,因為那是生她養她的媽媽。如今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被別的小女孩叫做媽媽,她憑什麼不相信她,反而這般理直氣壯的來指責她。

她不想再解釋。「如果您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我沒有結婚,他也是單身,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一不違反法律,而不違背倫常道德。我為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為什麼不能有小孩叫我媽媽?」

女人吃驚的看著知何,似乎從未想過那個記憶中柔軟的小女孩會如此反駁她。「你真的跟秦殊晏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給他生孩子?」

知何無語,為什麼她看不出來她說的是一時氣急的反話,反而還抓著她跟秦殊晏這一點不放。

「那秦殊晏結婚了怎麼辦?難道你就帶著這個小女孩離開,還是繼續沒名沒分的變成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知何起身,將那個從手指尖溜出來的媽媽重新刪掉,換成夫人。因為她不再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允許喊那一聲久違的媽媽。「夫人,如果您今天登門拜訪,就是為了跟我來討論我是否會被拋棄或者變成小三這個問題,那大可不必。我心中茲有一桿秤,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能扔掉,什麼該遠離,這些我都清清楚楚。天色也不早了,您可以離開了。」

女人一時無話,臉上的表情突然局促起來。知何就這樣站著,等她重新開口。

偌大的客廳里一時竟然空蕩蕩的,只听得到秦款兒擺弄玩具的聲音。知何朝著她微微欠身,失陪,想要去看看秦款兒,以逃離這麼壓抑的氛圍。

她剛轉身,女人便站起來,月兌口道︰「等等。」

知何扭過頭來,靜靜的看她,仍舊是半晌的沉默,知何扭得脖子都開始酸痛,于是準備轉回去,活動活動。卻被女人誤會為知何要離開。

「我求你!」女人急道,一把抓住了知何的手腕。

知何微微皺著眉頭,看向女人抓著她的手,然後抬頭去看她。秦款兒隨意的一瞥,看到沙發上的兩人都站了起來,那個女人還抓著她小貓姐姐的手,連忙扔下自己的玩具,一個箭步猛沖過來,「不準欺負我媽媽!」

知何連忙撥開女人的手,去抱秦款兒,示意自己沒事,讓她繼續去玩。

秦款兒半信半疑的看看知何,再看看已經坐回沙發上的女人,嘟著嘴巴說道︰「那好吧。」她向知何招了招手,讓她彎下腰來,湊到知何的耳邊小小聲的說道︰「她要是欺負你你就摔東西,那樣我就會知道了。不然我一直邊玩邊看著你們兩個,會很累很累的。」

知何心里軟的一塌糊涂,眼底也泛起霧氣,笑著模模秦款兒的小臉蛋,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點頭。

秦款兒這才趴回自己的地毯上,去捏軟陶泥。

知何將女人面前的玻璃杯上重新添滿水,放回去,「有事您說,待會兒秦殊晏就要回來了。您可能不會願意踫到他。」

女人握著玻璃杯,緊抿著雙唇。在知何過去的十幾年的記憶里,她永遠的清淡如煙的慕陽,從來不會露出這副為難而又局促不安的樣子,以至

于女人開了口,她還沉浸在自己童年的記憶里。

「知何?」女人提高聲音提醒著已經出神的知何,知何迷茫的動了動眸子,眨了眨眼楮,抽了兩下鼻子,從對父親去世的傷悲中回過神來。她微微笑著,示意女人接著說。

女人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再重復說一遍,「我兒子的公司,正在跟別的公司合作,進行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公司的全部資金都已經投進去了,可是合作方卻突然要撤回注入資金。」

知何微微歪著頭,認真的听著,不知道這跟她有什麼關系。盡管表面裝作認真,心里卻微微的泛著酸。她才是她的女兒,唯一的親生女兒。她不肯讓她叫她一聲媽媽,卻對別人的兒子女兒親密的像是有多濃厚的化不開的血緣似的。

「跟他合作的是秦殊晏,他托人去打探消息,才知道是因為那天,在超市,歆兒和你發生爭吵的事情,他才故意為難,要的就是我們的這一聲道歉,和請求你去讓他不要撤回資金。」

知何愣了愣,反問︰「那你的歆兒呢,是她惹是生非,故意挑起事端,她為什麼不來,卻讓你來?」

女人搖搖頭,做出極大極為難的決定似的,突然坐過來握住知何得手。

知何一驚,下意識的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出來,便再也不舍得抽走。

「她還只是個孩子。」女人艱難的開口,「你,去跟秦殊晏說,讓他高抬貴手。」

知何抬頭與她對視,看的清她眼里濃烈的化不開的乞求和對那一雙兒女的心疼與維護。

她不想答應,卻舍不得她的母親這般可憐的乞求她。

半晌,她抽回自己的手,點點頭,「我會的。」

她起身,率先走到玄關處,那扇實木門仿佛格外厚重,趁的她的手都有些抓不住。

再見,媽媽。

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女人不願再往秦款兒那邊兒多看一眼,仿佛多看到一次秦款兒,她就會想到她的女兒在做些什麼為她所不齒的事情,而她亦會想到今日低聲下氣的哀求被自己斷絕關系的女兒。

她恢復了一貫的典雅高貴,下頜微收,昂首挺胸的邁出那道門。

知何看著那個穿著素淡白底藍花旗袍的女人在司機的護衛下,坐進車里,緩緩離去。

女人走後,知何在沙發上坐了好久,才起身將剛才未來得及收拾而放到茶幾下面的購物袋拎出來。

將新買的軟陶泥和一些做手工用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另一邊,知何正要將剩下的水果和食物帶進廚房,悍馬嘶吼的聲音由遠及近,秦殊晏從門外走進來。

她愣了愣,默默的拎著袋子,往廚房走去。

秦款兒從地毯上一骨碌爬起來,像枚炮彈似的砸進秦殊晏的懷里。秦殊晏一只手臂就將她夾在胳膊底下,輕輕的扔進沙發里。

秦款兒立刻從沙發上跪坐,直起上半身。「爸爸,剛才你沒回來。有個阿姨來咱們家了。就是前幾天在超市里,她女兒罵我的那個。她可能是來道歉了,因為小貓姐姐沒有趕她走,還跟她聊了很久。可是,她又不像是來道歉的,像……像……像欺負小四的那個悠溪。悠溪總是不說話,一開口,就能把小四罵哭,我不喜歡她。」

秦殊晏往廚房里看了一眼,拉著秦款兒下了沙發,在她的小**上拍了一把,「去看你小貓姐姐在做什麼。」

秦款兒跑進廚房,咬著手指頭湊到知何身邊,看著她從購物袋里拿出雞蛋和獼猴桃,往冰箱里放,她伸出手指在獼猴桃上使勁除了兩下,跑了幾步,趴在廚房的門框上喊︰「爸爸,上次你講的那個雞蛋和獼猴桃的笑話,我忘記了,你再講一遍給小貓姐姐听吧。」

秦殊晏起身,雙手插在口袋里,走過來,靠在門框上,「冰箱里有5個雞蛋,第一個對第二個說︰哎,你看,第5個雞蛋有毛毛哦∼好可怕誒!第二個對第三個也這麼說,第三個對第四個還是這麼說,第四個雞蛋轉過頭正要對第五個雞蛋說,第五個雞蛋大吼一聲︰滾∼!老子是獼猴桃!」

「噗哈哈!」秦款兒後背蹭在知何的腿上,反手回去拽著她的裙子,「哈哈哈,小貓姐姐,很好笑是不是!」

秦殊晏難得跨進廚房,模了模秦款兒的腦袋,「明天不是

要主持節目嗎?回房間再去練習一遍。」

秦款兒點點頭,「對哦!」啪嗒啪嗒的穿著拖鞋跑出廚房。

秦殊晏依靠在冰箱上,阻擋了知何的動作,他挑起知何的下巴輕笑著問︰「我講的笑話難道不好笑嗎,你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呢?」

知何別過頭,躲開他的手,從一旁的流理台上取過手機,「秦款兒的媽媽昨天中午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秦殊晏雙手重新插進口袋里,淡聲回道︰「因為我不想讓你回去。」

知何一滯,秦殊晏如此直白,她反而沒什麼話可以辯駁。「那我明天還是不去看款兒主持了。」

秦殊晏漫不經心的回答「你不去,可能明天就沒有人主持節目了。」

知何垂下眸子,「今天,我媽媽來了。你,把資金還是投進去吧。謝謝你的好意。」

秦殊晏突然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擭住她的下巴,將她拉近自己的懷里,「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呢?她拋棄了你十幾年,你難道一點也不恨她,她來求你,你難道不解氣麼?」

知何被他緊緊的扣在懷里,只有雙手是可以活動的,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上衣,微微急促的喘著氣。

她搖頭,秦殊晏稍稍松開她,只留給她足夠打字的距離。知何回道︰「不恨。她是我的母親,生我養我,已經很不容易。她不愛我的父親,有權利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當初,她給過我選擇,跟著她還是跟著父親。我選擇了我的父親。因為她身邊還有一個愛了她二十幾年的男人,而我的父親,他只有我。就算這麼多年她不肯認我,我也舍不得讓她這麼為難。」

秦殊晏看了她半晌,突然將她重新擁緊在懷里,擭住她的下頜,狠狠的吻上去。

知何緊忙用手去拍打他的胸膛,他卻抓的死緊,不肯松開。他在知何的下唇上輕輕一咬,輕而易舉的長驅直入,侵略進她的口腔。

直到感覺到知何無法呼吸,身子漸漸軟在她的懷里,他才戀戀不舍的松開知何,極其愛戀的在她的比肩輕輕咬了一小口。

知何抓著他衣服的手,往上抬起,落下,重新抬起,極其猶豫和糾結與該不該一巴掌打上去,秦殊晏早已低笑出聲,扼住她的手腕。秦殊晏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溺的撞了撞,「好了,明天看完秦款兒主持,我就送你回去。我想讓你見見秦款兒的媽媽。」

他松開知何,在她的緋紅的臉上抹了一把,柔女敕彈滑,手感極好。

秦款兒舉著手工書從樓上一陣風似的沖下來,身後還披著一張畫著卡通熊二的*單,長長的拖在身後的樓梯上,不倫不類,怪異的可笑。

知何後怕的在樓梯口接住她,生怕她哪一步不小心,一腳踩到身後的*單上,從樓梯上滾下來。

「看我是不是很帥!」秦款兒一甩額頭,額前的碎劉海配合的歪向一邊。她並攏雙腿,向著秦殊晏行禮,「報告船長,演習完畢!」秦殊晏回禮,動作瀟灑帥氣,「值得表揚!」

知何趁機幫她把不知道怎麼纏在脖子上的*單解了下來,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小姑娘的後脖頸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來。

她不禁感嘆,這小姑娘體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她還沒來得及給她擦汗,她就已經飛快的跑到地毯前,從一堆玩具里扒拉出軟陶泥,歡快的叫喊著,「捏我!捏我!小貓姐姐,快過來捏我!」

秦殊晏往日是不會參與秦款兒和知何這種被秦款兒帶著跑,拉低智商的游戲,大概是想到明天這棟大的有些空空蕩蕩,甚至喊一聲都像是在空曠的草原上的別墅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這個女人縴細卻溫暖的身影,那個以前從未用過的廚房里以後也不會再出現榨汁機嗡嗡嗡的聲音,他竟然難得的走到秦款兒身邊,在知何的對面坐下。

秦殊晏捏了捏秦款兒肉嘟嘟的小臉,「捏你,捏你,捏你干什麼?你是受氣包?」

秦款兒不耐煩的皺了皺鼻子,伸手將他的手撩撥開,嫌他打擾了她的小貓姐姐來「捏她」,「哎呀,不是這麼捏啦,你真笨!」

她抓起一塊軟陶泥塞到秦殊晏的懷里,指了指知何,「喏,像小貓姐姐一樣捏。我最喜歡的士兵小人就是小貓姐姐自己捏的。她

說,我明天要去主持節目,所以要捏個我出來送我當做禮物。」

秦殊晏微微有些吃驚。他知道知何的手巧,手勁又柔。那些人沒有胡誆,很多人都會沖著知何的名聲去關夏的會所入會員。這個小女人,她會做飯、做甜點,竟然還會做手工。秦殊晏竟然一時想不到還有什麼是知何不會做的。

心靈手巧,用在知何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因為答不上話,知何做手工總是會比一般人專心,速度自然也快。不一會兒,知何就捏出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出來,黑亮的大眼楮,前面細碎的劉海,扎著高高的馬尾,還帶了一頂塑料制品的小水晶王冠。

秦款兒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贊嘆道︰「哇,真漂亮▔」

她用手肘撐在腿上,格外謹慎的站起來,往陽台上跑,「我去把它放在陽台上,明天就就會干了。我要帶去幼兒園給別的小朋友看。」

秦殊晏看著秦款兒開心的模樣,心里那叫一個羨慕啊,跟一百只貓在他心上撓來撓去似的,別提多難•耐了。

他是不缺這種東西,別說他想要,隨便一開口,泥塑的,銅鑄的,木雕的,各式各樣的都能照著他的樣子整出一個來,卡通q版的、漫畫式的、真人的,樣樣不在話下。

可是!

那些都不是知何親手做的啊,這才是精髓所在。就像再好的山珍海味,鮑魚翅肚也比不上心愛的人做的一頓家常菜,哪怕這飯菜做的比豬食還要難以下咽。

秦殊晏難為情的撓了撓頭,平日里都是別的女人來張口問他要這要那,他還是第一次開口向女人要點什麼。

「那什麼,」秦殊晏盯著知何擦手的動作,「就……」

知何抬頭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秦殊晏隨手將手里的不成形狀的軟陶泥扔給知何,別過頭去,「你給我也捏一個。」

他把秦款兒放在地毯上的手工書合上扔到一邊,「這上面的幼稚玩意兒你就別照著做了。看這房子里面,什麼最帥,什麼最順眼,什麼最合你意,你就捏什麼。」

知何想,她本來也沒有按照那本手工書上的樣子來捏軟陶泥啊。那本書就是適合秦款兒這種小孩子來開發動手能力的,她不需要。

她的視線落在秦殊晏的身上,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下的點著下巴,然後將手里的那塊被秦殊晏弄的亂七八糟,好幾種顏色混在一起的軟泥塊放到一邊,重新捏起拇指大小的暗灰色軟泥塊,不一會就捏出一雙可愛的小拖鞋。

知何無辜的眨著眼楮,將手掌心的小拖鞋遞到秦殊晏面前。喏,這就是這個別墅里,我覺得最帥,最順眼,最合我意的東西。

秦殊晏內心憋火,知何白女敕的手心上那一雙暗灰色拖鞋特別刺眼。他使勁瞪了好幾秒,抬起手一巴掌拍在知何的手上,那雙還固定成型的拖鞋被打回原形,變成扁扁的軟泥片。

知何將軟泥片從手上摳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上,擦了擦手。秦殊晏並沒有起身離開,寧願無聊的扒拉著秦款兒的玩具玩。秦款兒從陽台跑回來,一會兒捏泥人,一會玩拼圖,時不時的將秦殊晏的手推開,總是嫌他礙事。

知何也結束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秦殊晏,他正背靠著樓梯的欄桿上,低頭玩著手機上的斗地主。

知何低頭打字,在他膝蓋上拍了拍,示意他看自己的話。

知何問︰「你第一次出現,為什麼會開車撞碎我們會所的大門,誰在追你?」

秦殊晏一分神,正在思考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才合適的時候,膠著的佔據因他出牌的遲疑而超時,失敗結局特有的音樂哀婉著飄出來。

秦殊晏低聲咒罵一句,索性退出在線游戲,接過她的手機。「還能為什麼,因為關夏唄。那時候我正跟關夏吵架冷戰,她故意招惹了個男人來氣我。誰知道那家伙有點黑•背景,等關夏想甩掉他的時候,那人不樂意了,死纏爛打,就是不肯松手。我教訓了他一頓,他反過來報復我。」

秦殊晏說的漫不經心,輕飄飄的語氣好像這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一樣。可是知何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他額頭上的鮮血,和那輛悍馬破碎成渣的擋風玻璃以及離他身體不遠的扭曲的方形金屬長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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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想到那時,他惡狠狠的恐嚇她,她會被先殲後殺,先殺後殲,她都已經嚇得戰戰兢兢,他卻還有閑情逸致來問她叫什麼名字。

知何忍不住彎起嘴角。

秦殊晏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知何緊忙搖搖頭。

秦殊晏的手機在地毯上嗡嗡的震動,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起身穿上拖鞋去陽台上打電話。

知何清晰的听到秦殊晏的語氣是那麼的柔軟,他的話里提起明天、秦款兒、帶她去,這樣的字眼。

那邊應該是秦款兒的媽媽吧。

她對秦殊晏來說,才是最獨特,最可替代的存在吧。

真幸福,能有秦款兒這樣的女兒,還能夠得到秦殊晏的另眼相待。

知何模了模秦款兒的小腦袋,重新拿起剛剛放在盒子上的灰色軟陶泥塊。很快,它又復活變成一雙可愛的小拖鞋。

知何又從盒子里拿出幾塊不同顏色的軟陶泥塊,很快便捏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小泥人。

秦款兒突然探過頭來,輕輕的戳了戳小泥人的腦袋,「這不是爸爸麼?真像▔」

知何點點頭,讓她自己一個人玩,起身上了二樓,放在自己房間的*頭櫃上,以便明天離開時帶走。

秦殊晏打完電話時,知何已經帶著秦款兒進浴室去洗澡了。他站在落地窗前,回身看著突然一空的客廳,仿佛已經可以預見明天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棟別墅里會是這樣的一副寂寥荒蕪的情景。

第二天,秦款兒醒的很早,早上五點,天剛微微亮,她便已經睜開眼楮,猛地從小*里跳起來。知何被她弄出的這一不小的動靜,下猛地驚醒。還以為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盯著天花板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才緩過神來,安撫好自己那顆砰砰亂跳的小心髒。

她轉過頭的時候,秦款兒已經從自己的小*里爬下來,跪在她的*邊,兩手墊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知何,小聲的說道︰「小貓姐姐,天亮了,該起*了。我今天還要主持節目呢。」

知何劃開手機屏幕,將時間亮給小姑娘看。才五點,還早,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秦款兒歪著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用手一下下的去戳知何的手機,小聲嘟囔道︰「可是已經天亮了。我還要洗澡澡,換上漂亮裙子,還得抹口紅呢!」

原諒秦款兒對女人化妝的認知僅僅停留在抹口紅這一簡單的層面上,因為她的母親天生長得就漂亮,皮膚又好,很少化妝,常以素顏示人,所以秦款兒在家幾乎從來看不到她母親化妝,也不了解化妝會需要多長的時間。她只知道無論是電視上還是她跟著秦殊晏身邊所見到的女人,除了知何這個同樣素顏的例外,其余的都有過在秦款兒面前補唇妝的經歷。

秦款兒拽著*單,在地上滾著轉了幾個圈。「天亮了啊,天亮了就該起*了……」

知何只好認命的眨了眨眼楮,心中一鼓勁,從*上起來。

她是美容師,自然會比較注重皮膚、養生這類的問題,每天飯吃七分飽,按時早睡早起,睡足時辰,這是最基本的。過了睡眠時間難以成眠,沒有睡夠七個小時自然也是會比平常要困。

她的步子還有些虛晃,揉了揉眼楮,再拍拍臉,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牽著秦款兒的手左搖右晃的進了浴室,幫秦款兒快速的沖了個澡,拎出來,擦干淨,披上毛巾。卡通造型的兒童牙刷上系好牙膏,遞給她。一高一低,兩個女孩站在盥洗盆前對著鏡子刷牙。

秦款兒的個子低,需要用手攀住盥洗台的邊緣,才能夠看到鏡子。知何突然含著牙刷,蹲來,秦款兒跟著蹲在她的對面。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知何眯著眼楮突然欠身往前撞了撞她的小腦袋。

等知何帶著秦款兒洗漱好,換好衣服,化了個淡妝。小姑娘長得隨她母親,單是隨意描上幾筆就萌到爆,白色的蓬蓬裙就像是誤落凡間的小精靈。

秦款兒在落地鏡前美滋滋的轉了一圈,飛快的打開門往樓下跑。這麼隨便一折騰已經到了七點鐘。

知何將*頭櫃上的小秦二爺用盒子包裝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包里,整理好*,房間里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入住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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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將門關好,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本能的眯起眼楮。

她轉身的時候,邊走邊抬手揉了揉眼楮。因為知道門口離樓梯大概有幾步的距離,所以不擔心會一腳采空,任自己趁機迷瞪幾秒鐘。

就是這幾秒種,她猛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秦殊晏低沉性感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慵懶,含糊的像是懶得張口,「一大早,就投懷送抱。既然這麼舍不得,干脆留下來。反正二爺我這不缺你巴掌大的地兒住,不缺你貓糧似的幾口飯吃,怎麼樣?」

知何後退幾步,拉開與秦殊晏之間的距離,再次忍不住別過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她搖搖頭,表示這個提議不怎麼樣,非常不怎麼樣。

秦殊晏伸長了手臂,在她的頭頂揉了揉,「考慮考慮,我這個建議長期有效。」

知何隨意的點點頭,繞過秦殊晏往樓下走去。從冰箱里取出獼猴桃榨汁,三杯。烤吐司、煎蛋、就是她們今天簡單的早餐。

秦款兒不肯吃東西,只拿了根吸管去吸獼猴桃果汁。她理直氣壯的仰著下巴,「吃東西會蹭掉我的口紅的!那樣我就不是最漂亮的了,就是一般漂亮的了。」

秦殊晏不經意的推開自己面前的果汁,舉止優雅的吃著盤中的煎蛋,「恩,那等會主持人暈倒在舞台上會更丑。」

知何走到沙發上從包里取出口紅,朝著她揚了揚。讓她不必擔心會變不漂亮。

秦款兒這才放心的拿起吐司片咬著。知何將秦殊晏推開的果汁塞過去,在手機上寫道︰「你剛剛抽煙了。听說喝果汁可以防止肺癌。」三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

規模堪比一個小學的幼兒園里各種兒童娛樂設施,五彩斑斕。還沒到匯演開始,已經有很多上了妝的小孩子們歡快的跑來跑去。

秦款兒被幼兒園的老師叫走到後台準備。因為害怕秦款兒還小,壓不住場子,所以還有一個漂亮的女老師跟她一起上台主持,以便隨時救場。

秦款兒認識的字不算多,嘴皮子卻是特別的溜,她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句子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

俞知何和秦殊晏在台下找了位置坐。匯演剛開始不久,秦殊晏就接到電話。他往後看了一眼,然後起身從觀眾席上離開。

十分鐘之後,秦殊晏沒有回來,卻有個女人走進來拍了拍知何的肩膀,輕聲問道︰「我可以坐在這里麼?」

女人長得極美,如同名家筆下走出的曼妙女子,精致的眉眼下一點朱砂淚痣,微微一笑,傾城模樣。

知何轉頭往外面看,卻尋不到秦殊晏的身影。女人這樣子站著已經影響到了後面家長的視線。

知何只好請她坐下,打算萬一秦殊晏回來,自己給他讓開位置便是。

她看著台上的秦款兒落落大方,咬字清晰,再次往後看了一眼。秦殊晏和秦款兒都提到秦款兒的媽媽今天回來看秦款兒主持。

可是她們只佔了兩個位置,而且秦殊晏的位置也被人坐下了。怎麼還沒看到他們兩個來?

知何身邊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她是誰的家長。

知何微笑著表示自己不會說話,指了指秦款兒,用手機去回答她,那個主持人是她朋友的女兒。

女人點點頭,當被知何問起她的小孩是哪個時,她流轉的目光隨意尋找了一圈,落在台下準備表演的小四身上,「那,就是那個小男孩,他很乖巧。」

知何還記得小四,跟著秦款兒一起叫她媽媽,然後哭的稀里嘩啦停不下來的那個,她驚喜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贊道,小四真的是個特別乖的孩子。

女人但笑不語,轉移開話題,「你朋友的女兒,剛才我看到你身邊坐著的是個男人,他是你男朋友,你難道不介意他有小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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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長歌︰照鏡中二爺啊,你有沒有覺得晚上看我,長得特別好看?

秦二爺︰面無表情光線不好,而且你眼瞎。

一笑長歌︰恍然大悟哦!難怪我只愛晚上照鏡子。靠!你潑

我冷水!

秦二爺︰冷水使你警醒。還不滾去碼字!

一笑長歌︰勢弱,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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