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不自覺的抓緊包帶,往後退了兩步,轉身便跑。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秦殊晏高大,長腿一邁,只消兩三步便拎著知何她的後衣領,將她拉了回來。一雙俊眉微微擰在一起,他尚算平和的聲音里透著那麼一股別扭︰「你跑什麼。」
知何依舊保持著抓緊包帶,然後逃跑的姿勢,不肯回頭。兩只大掌落在她縴弱的肩頭,強行將她的身子扭轉過來。秦殊晏擭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剛好足以讓知何抬起頭來,視線不得不與他交匯。
知何看他一眼,急忙垂眸,努力盯著自己的鼻尖,險些成了對眼。
秦殊晏早已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受傷的地方。生怕是被掩蓋在了衣料之下,「你傷到哪里了?告訴我。」
知何不肯言語,他便捏起知何的上衣下擺,作勢要撩起,「你不說,我就自己找。」
知何死死的抓著她的衣服下擺,使勁往下拽,不準他在小區樓下就這樣耍無賴。她連忙搖頭,在秦殊晏的手臂所及的範圍內往後退了一小步,指了指肩膀。
秦殊晏修長干淨的指尖還殘留著煙草味道,撫過她的眉峰,停留在眉稍,懲罰似的加重力道按了按。他被知何這副看似乖略帶著順,實則倔強的模樣氣的笑出聲來,「俞知何,你給我記住。以後遇到這樣情況,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別再腦殘的往上撞,你這小身板能挨得了幾次拳頭?听清楚了嗎?」
知何不做回應,他抬手就在知何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知何立馬點頭,他話鋒一轉,「小啞巴,我餓了。」
知何驚訝的覷著眼楮去看他,秦殊晏看似容易親近,骨子里生來強勢,如今他竟用這樣撒嬌的語氣跟她說話,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不敢置信。
秦殊晏用手掌遮在她的眼前,不準她用這種看到外星來客的眼神看。他推著知何往單元樓里走去,「被你氣的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你必須負責喂飽我,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跟你睡。」
知何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暗自月復誹,一天沒吃東西還生龍活虎,孟一川身上可是掛了彩的。她不情不願的被他推著上樓,卻不肯拿出鑰匙開門。
秦殊晏雖然已經和關夏分手,但是關夏還是會經常不經意的提起他。不必刻意,秦殊晏就像是已經融在了關夏的生活里,與她密不可分。知何不呆不傻,她能看到關夏有多愛他,多在乎他。三個人的糾纏,從來就不會善始善終。她不願意再卷到這場拎不清的感情糾葛當中。
知何縴瘦的小身板站的筆直,低著頭,似乎恨不得把下巴戳到地縫里。「開門。」秦殊晏雙手抱臂靠在牆面上,目不轉楮的盯著知何半晌,再得不到任何回應之後,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一劃,撥出電話,「找個人來開鎖。地址……」
知何緊忙抬頭,抓著他的手臂晃了兩下,示意他掛斷。秦殊晏挑眉,視線往門鎖上一瞟,然後重新停留在她身上。他還保持著通話中的姿勢,話筒中傳來對方疑問的聲音,知何咬咬唇,從包里翻出鑰匙,開門。
秦殊晏這才滿意的放下手,將電話掛斷,緊跟在知何身後輕松自在的晃了進去。
知何鑽進廚房里忙活,輕微的金屬踫撞聲從隔音不佳的廚房里傳到客廳。秦殊晏輕車熟路,很有自覺性的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這種老舊單元樓,若非因為知何,恐怕他今生今世都不會跨進來。地理位置不好連這塊地皮都不是那麼值錢,再過七八年,恐怕這棟樓都會被推掉重建,這種一不能住,二沒有投資價值的地方,他卻不介意為了知何一擲千金。
此刻,秦殊晏正窩進沙發深處,打開電視,轉到財經頻道,看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雖然這里不比他的別墅,身邊也沒有秦款兒的大呼小叫,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他洗手作羹湯,因為她的存在和忙碌,這里有了家的味道。
夕陽西落,金橙色的余•暉盡數收回,天空里被揉進一抹如煙的墨色,變成淺淡的墨藍。
簡單的四菜一湯被端上桌,雖然不比他在外面酒店餐廳吃的東西精致,倒也是色味俱佳。
知何的手機在餐桌上震動的時候,知何正好回廚房去拿碗筷,秦殊晏隨意的一瞥,手機桌面上跳出的收件箱提示的消息內容已經將信息暴露。
---知何,電影票已經訂好,《明日邊緣》,明天晚上七……
秦殊晏驀地皺緊眉頭,從餐
桌上拿起手機,進入收件箱,查看信息。
知何拿著碗筷出來的時候,秦殊晏還未將她的手機放下,她微微不悅,想要從他的手里拿回來,秦殊晏手腕一翻,便躲開了她的手。
秦殊晏冷哼一聲,譏諷道︰「嘖嘖,還真是濃情蜜意、難舍難分。中午只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他花一個小時在路上,跑過去陪你吃飯。分開了,見不到面就發短信互訴衷腸,收件箱里三分之二的短信發件人都是孟一川!俞知何,你是不是先天腦子有洞,後期拿漿糊塞滿的?這樣的男人你也要,準備收拾收拾嫁過去直接給他的洋兒子當後媽?語言有障礙,交流的通麼?」
知何冷了眉眼,抓著他的手肘去搶自己的手機。秦殊晏依舊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一仰,知何的手再次落空,他抓住知何的手腕往外拽,另一只手趁機落在了知何的背部,用力往下一按,知何便臉朝下的躺到了他的大腿上。秦殊晏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知何鎖死在自己的腿上,知何掙扎著想要起身,他揚手便在知何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齒道︰「再鬧,我就掀起你的裙子,扒掉內•褲,直接打你**!」
知何窘紅著臉,盯著眼前的米白色地板磚,不敢隨便再亂動彈。她與秦殊晏的力量懸殊,此刻又是以這樣尷尬的姿勢躺在秦殊晏的大腿上,一副「我是魚肉,你來砍我呀」的任人宰割的模樣,不乖乖听話,只能吃大虧。
秦殊晏一手扣在知何的腰身,以免她不小心滾到桌子下面去,磕磕踫踫傷到哪里。他退出收件箱,在電話薄里翻找到孟一川的手機號碼直接撥打過去。
孟一川干淨清澈的聲音帶著溫潤的笑意,「知何?有什麼事嗎,怎麼不發短信來告訴我?」
知何一听到他的聲音,兩手抓著秦殊晏的西褲往上一撐,想要起來,卻被秦殊晏毫不費勁的鎮•壓。
孟一川在電話那端,半天沒有听到任何回應,以為是知何不小心按到了手機,撥出電話卻不自知,他問︰「知何,你在嗎?」
秦殊晏慢悠悠的回道︰「在啊。」
知何臉越發的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一個勁的往腦袋里涌,更兼著她現在身子高頭低的姿勢,血液游竄的速度更快。她一咬牙,兩只手掐住秦殊晏的大腿。他的腿部肌肉結實堅硬,彈性十足,知何這一掐,只捏的住一點點皮肉,偏生這樣是最疼的,秦殊晏不由痛的抖了下腿,知何被顛的頭暈眼花,卻不松手。
秦殊晏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長裙掀到背上,知何只覺得腿上一涼,「啪」的一聲清脆清脆響亮,他的溫熱的大掌拍在她的臀部。
孟一川並未听出秦殊晏的聲音,只知道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在那端抓著電話急起來,「知何,發生什麼事了?誰在你身邊?你在哪兒,我立馬趕過去?」
等腿上的女人終于老實下來,秦殊晏嘴角噙著笑,緩緩開口︰「不用過來了,知何跟我在一起。我打電話就是想通知你一聲,知何沒時間跟你去看電影,明天沒有,後天沒有,大後天也沒有。」
孟一川已經走到玄關,一只腳上換好皮鞋,听出秦殊晏的聲音,將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再次看了一眼來電姓名,是知何沒錯。他冷聲問道︰「知何呢。」
「你說呢,」秦殊晏挑著眉頭反問︰「可惜知何不會說話,要不讓她喘兩口氣給你听听?」
秦殊晏果然將手機貼到了知何的鼻尖上,知何掙扎著將頭扭向一邊。他在她的頭上模了一把,表揚道︰「乖女孩。」
有些急促的喘氣聲從話筒中傳出來時,孟一川的臉色一白,果斷的換好鞋子,擰開門鎖準備出去。
「你要趕過來。」秦殊晏下了判斷,「你知道我們在哪兒嗎?你知道我們在干什麼?知何是我的,你何必不自量力?」
不再听孟一川的回答,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秦殊晏心滿意足的松開俞知何,兩手掐在她縴細的腰身,往上一提、一轉,知何便從趴臥的姿勢改成坐在她的腿上。
知何漲紅了臉,羞憤的瞪著秦殊晏,突然一低頭,張嘴咬在了秦殊晏的肩膀上。
秦殊晏吃痛的皺眉,偏生依舊笑的玩世不恭,「哎,松口,松口!換個地方給你咬。」——
三千,還有七
千下午發上來,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