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腕,骨架縴細的掌心握著一部白色智能手機,手指緩緩的在屏幕上點著,一條條短信內容從秦殊晏的眼前滑過。舒愨鵡
「秦殊晏,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每一條短信的開頭都是「小啞巴」,這樣親昵的稱呼後面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小啞巴,我在你樓下——
小啞巴,我想你了——
小啞巴,開門——
小啞巴……
……
關夏都難以描述當自己一大早準備出門,收到一份署名「俞知何」的快遞之後,看到手機里面的短信內容,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小啞巴,小啞巴,多麼*而親昵的稱謂,是她的男人對自己閨蜜的專用昵稱。
秦殊晏杵在門口,手依舊抓著門把手不放,他皺著眉將手機搶回來,質問道︰「她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兒?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的**。」
「**?」關夏的面上浮上一絲嘲諷,她啞然失笑,反問道︰「什麼叫**?那我就讓你沒有**可言,你不是又跟女人來開•房麼?我這次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也讓知何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
關夏直接抬手,在秦殊晏的手腕上猛推一把,秦殊晏本能的用力抓住門不準讓她進來,關夏趁機從秦殊晏的另一邊擠進房間,幾步走到房間里,在看到*上的女人時不由的一怔。
關夏失聲叫出來,「知何!」
知何眼神慌亂的連忙扯過薄被將自己的身子裹個嚴實,只留光滑白希的肩膀在外面。她想要打手語來向關夏解釋,可是一抬手,薄被便溜溜的往下滑,她一時手忙腳亂,沒了主意,既想要跟關夏說些什麼,又不能讓自己走•光。
關夏尖叫一聲,「秦殊晏!」她轉身,不敢置信的指著知何,「你踫她!你帶她來開•房?」
秦殊晏快步走過來,將依舊全身光•luo著,只能靠抓緊身上的被子來遮羞的知何擋在身後,他皺眉伸手去抓關夏的肩膀,「我沒踫她,你別無理取鬧。」
「你沒踫她!」關夏一把甩開秦殊晏的手,抬手便給了秦殊晏一巴掌,知何一驚,擁著被子跪坐在*上不敢隨便再亂動。
這一巴掌不解氣,在秦殊晏和知何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關夏再次反手狠狠的甩向秦殊晏的臉。關夏新做了美甲,太過用力,又尖又長的指甲直接滑過他的臉留下幾道抓痕,殷紅的滲出血來。
關夏尖利的長甲直戳戳的指向知何,氣極惱極,指尖都在劇烈的發顫,同樣尖利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你沒踫她,那她怎麼在這兒!你們兩個都月兌光了,被我在*上抓個現行,你還沒踫她!」
「我說過!不準你踫她!知何不是個隨便隨便的女孩!你踫了她,你會娶她麼!你在外面,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你玩麼!你偏偏要踫我身邊的人!你踫她!」
「我就踫她怎麼了!我就喜歡沒聲音的,你能怎麼樣!」秦殊晏極度不悅,到了憤怒的地步,任誰被甩了這兩巴掌,也不會高興到那里去。他「啪」的拍到關夏的手背上,「你別隨便拿手指人!」
關夏白女敕的手背上立刻起了鮮紅的指印,她揚手還要再去打秦殊晏,「你竟然打我!秦殊晏你下流!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敢不敢帶過來給她看!」
秦殊晏被她打過兩巴掌,此刻自然不會再讓她得逞,他一把抓住關夏的手臂,反手環過關夏的肩膀,拉臂掣肘將她控制在懷里,「我就是喜歡她,不行嗎?要是劈腿就該挨耳光,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被我打死了!」
關夏氣沖沖的用腳去跺秦殊晏的腳,還用手肘去頂他的月復部,秦殊晏一一躲開的同時,放松了對關夏的控制,關夏得以逃月兌。
她已經氣紅了眼眶,站定在原地,不再上來動手糾纏。「你就是因為她,因為俞知何,才遲遲不肯跟我訂婚,是嗎?」
秦殊晏皺眉,不曾想她竟然舊事重提,還將矛頭直指向知何,「你別亂說,我就是玩玩而已,等玩夠了該訂婚自然會訂婚。」
關夏來捉殲,捉的是她和秦殊晏,再這樣紛雜混亂的情況下,知何完全被當做一個擺設一
樣,放在那里接受關夏的指責和秦殊晏的維護,卻一句話也辯駁不出來。
她想對關夏說,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秦殊晏脖頸上的吻痕那麼明顯,而赤•身•luo•體的躺在他身邊的除了她,再沒有別的女人,所以她無從解釋,也無從辯駁,只能在這里全身發冷戰栗,緊咬著下唇眼睜睜的看著秦殊晏和關夏發生爭執。
當秦殊晏說出那句「你別亂說,我只是玩玩而已,等玩夠了該訂婚自然會訂婚」的時候,她就像是被人從冷水里直接丟進萬年冰谷,寒風凜冽,刀刀刺骨。
知何瞬間就紅了眼眶,後頭哽咽著,異常難過,既難過又內疚。秦殊晏的手機還緊緊的握在她的手里,堅硬的外殼硌在手心。她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爭執中的秦殊晏和關夏,已經听不清他們還在吵些什麼,眼底泛著霧氣,連兩人的神情都看不分明。
知何握緊手機,從*上站起身來,抓緊身上裹著的薄被,一步跨下*,在秦殊晏和關夏反應過來之前,快速的沖向玄關處,手忙腳亂的將門鎖擰開沖了出去。
「知何!」秦殊晏和關夏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來,可是看到的已然是拖在知何身後白色魚尾一樣的薄被。
「她跑了,」秦殊晏已然憤怒到極點,強行控制著才不會讓自己抬手去打關夏,怒吼道,「你還不走!」
還好此時走廊里並沒有人,知何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並不覺得涼,快速而悄無聲息的鑽進樓梯間里。
眼淚還未來得及墜下便被滾燙的溫度蒸發到空氣中,她雙手緊緊攢起捏著自己身上用來遮擋的薄被,如同luo•奔在人潮涌動的大街,幾乎是慌不擇路的逃離。她轉身跑到上一樓層的樓梯間,躲在黑暗逼仄的空間里,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鼻尖溢滿潮濕的味道。雙目無神的瞪著前方,找不到焦點,世界在眼中變得模糊而遙遠,耳邊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與呼吸。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的時候,知何被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的險些把手機摔出去,她連著滑了好幾下,才將手機掛斷。
秦殊晏出來之後,在走廊里看不到知何的身影,她又沒有穿衣服,絕對不會跑出太遠,他直接坐電梯到酒店一樓大堂,要求調出五樓走廊里的監控錄像,在看到知何拖著長長的薄被鑽進樓梯間消失不見後,立馬趕回五樓,卻沒有在樓梯間尋找到知何,一層層樓梯找下去,直到樓梯出口,沒有人看到過形色異常的女人離開。
當他再次走回五樓,撥打自己的手機,熟悉的鈴聲在安靜的樓梯間響起,是從樓上傳來的。
秦殊晏緩步走上六樓,幾乎是躡手躡腳,生怕會驚動到知何。
當看到知何瑟縮在牆角,臉埋在雙臂力,肩膀和大片的後背暴露在微涼潮濕的空氣里時,他的心被狠狠的揪起,再也沒有放開。
「小啞巴……」秦殊晏低啞的喊著知何,換來的卻是知何倉皇抬頭和不斷後退。
知何打著手語,也不管秦殊晏看的懂看不懂,淒楚的乞求著,「你別過來。能不能走開?你在,我會覺得我很可笑很悲哀……」
秦殊晏想要靠近她的步子硬生生的頓住,再也跨不出。他看了知何半晌,手指緊緊的捏起,握成拳頭,轉身拉開樓梯間的門出去。
隔著一層門板的距離,秦殊晏靠在牆上,听知何滴滴答答打字的聲音。
知何在秦殊晏的手機里翻到許橙的電話號碼,應該是上次她跟秦殊晏整夜的尋找她的那時候留下的,她發短信給許橙,叫她帶身衣服來接她。
許橙秒回︰你在哪兒啊?
知何怔愣著,好半天,才無奈而悲哀的回復︰不知道。
許橙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只響了一秒,秦殊晏便快速的劃開屏幕,走遠了幾步接听。
將酒店的地址詳細的告訴了許橙之後,秦殊晏立馬走了回來,輕推開一條門縫,看到知何還躲在那里,才放了心。
剛剛電話響起的時候,他生怕知何听到他在,所以趁他打電話的空當倉皇逃走。
許橙直接翹班,匆匆趕到酒店,直接乘坐電梯上了五樓,當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樓梯間時,秦殊晏已經叫人按照知何的尺寸送了套衣服過來,他攔住許橙,將衣服遞過去,輕聲叮囑她,什麼都不要問,帶著她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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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許橙一挑眉,難得今天看到他沒有嗆上幾聲,實在是秦殊晏的表情太過嚴肅和凝重,看著這張臉,她實在是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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