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掛在烏雲之上,照射著一方天地。
部落最繁華的酒樓里邊,此刻燈火搖曳,通明一片。
「奴灑,你就這樣退位了嗎?」年紀跟奴灑不相上下的男子,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吊兒郎當的詢問。
一個勁往嘴里灌酒的奴灑,一听這話,眼神刷的變了,猙獰著,雙眸瞪著那瓶酒,像是在看一個苦大仇深的敵人,霸氣的往桌上一放,大聲道︰「元欽那小子算什麼東西,當初去西秦走商貸,還是老子給他做的擔保。現在好了,竟然敢拆老子的台,真特麼的不是東西。」
另外幾名男子听此,附和道︰「是啊,是啊……原本部落里邊的買賣是我們說了算,從中也能撈點好處的。如今,別說好處了,就是行個方便都不行。」
「誰說不是呢。往後,可怎麼辦?」
幾個想撈油水的男人,苦惱的聚集在一起,想到以後就沒能從中得到好處,就窩火,坐在那兒一個個生悶氣。
奴灑听著買賣不歸他管,怒火一下子就蹭了上來,厲聲道︰「元欽那小子不仗義,就別怪我們來個不仁慈。」
幾個男子一听這話,知道有戲,紛紛靠過去,詢問道︰「老大,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元欽不是報名參加風雲大會嗎?我們去找找汝爵士。」
「你是說。元欽那小子有可能會成為貴爵汝公子的競爭對手,我們跟汝爵士合作,除掉那小子。」幾個男人一听這話,興奮了,甚至有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奴灑鄭重的點了點頭。
——
翌日,奴灑就進入了都城,找到了汝爵士,說明了來意。
汝汶陽笑眯眯的听著奴灑的慷慨陳詞,不做任何表示。
奴灑見此,急了。
「汝爵士,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元欽那小子會搶了您的位置嗎?」
「元欽,一個外族人,剛來部落多久。」
不就為部落里邊帶了兩次利益回來嗎?
有什麼!
部落里的封建傳統,他模得透徹,斷定那些族長老與文士不會投票給他,所以——
他是有恃無恐的。
奴灑見他雲淡風輕,一點都不上心,咬了咬牙,狠絕道︰「汝爵士,您可能沒搞明白如今事態發展。」
汝汶陽見他神秘兮兮,眼底下有著狠辣,來了興趣,道︰「奴灑,你是因為元欽搶了你的頭領位置,懷恨在心,想借我的手,除去他,是嗎?」
奴灑一听,驚愕了。
「別搞的那麼神秘。如今部落里邊的情況,我相信,沒人比我更清楚。」
意思是說,你就別在那兒演了;想我幫你搶回地位,這等沒啥利益的事,還是算了吧!
奴灑听著這話,知道是沒戲了,灰溜溜的模了模頭,想到接下來的日子,都不能出部落到西秦游玩了,又不甘心,站起來,狠絕道︰「汝爵士,終有一天,你會找上我的。」
「嗯。我等著那一天。」汝汶陽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的太過于決然了,笑眯眯的站起來,輕快道。
還親自把人送到了門外。
雖說是一個小小頭領,可他的勢力也是有一些的。
能不得罪,就盡量不得罪,這是他一貫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