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被徹底黑掉的楊猛,一頭扎進了被子里,竟然睡起了大覺,過了一會還打起了嘹亮的鼾聲。
直到ri落西山有人敲門,楊猛才從病床上慢悠悠地爬起來。
「嗎的,敲什麼敲,叫魂兒嗎?就不能讓大爺我睡個好覺?」清夢被擾的楊猛可沒有好脾氣,罵罵咧咧地拉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首先出現在楊猛面前的,是兩張看起來很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個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是昨天一直在勸說自己的青年。而另外一個青年則長得身高體壯,看起來頗為粗獷。
再往後,就是四五個時常在一起混的小青年了。
他們手中都提著一大堆的營養品,在房門打開之後,就一窩蜂地沖了進來,邊走邊嚷嚷︰
「三少,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三少,這是我老爹從國外帶回來的營養品,說是對身體那個有好處……那個,你懂得!」
楊猛听的眉心狂跳,心說︰「什麼我就懂啊!我懂你妹啊?」
看著烏央烏央的人群,楊猛剛要把這幫狐朋狗友給罵出去,忽然眸光一閃,定格在最後面的胖子身上,險些驚叫起來︰「我草,靈氣!好濃郁的靈氣!」
走在最後的這名青年,身高一米八左右,其實也不算胖,只是略微有些發福。
此刻,楊猛的眼楮緊緊地盯著這青年的胸口,而這青年的胸口則戴著一枚瑩白的白玉關尹,那濃郁的靈氣波動就是從這白玉觀音上散發出來的。
而且根據楊猛推測,這股靈氣足以將他的全身經脈打通,如果再配合一些百年以上的藥材一起使用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踏入納氣一層的境界。
想到這里,楊猛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拍了拍手掌,道︰「安靜,安靜!這里是醫院,都他嗎給我安靜一點!」
「唰!」
病房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從極噪到極靜也不過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也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楊猛從記憶中搜刮出了眼前這幫紈褲子的名字和家世︰
這漢子名叫戴峰,是華夏五大家族戴家的嫡系子孫,家中排行老五。整個華夏的私人醫院,至少有四分之一是由戴家或明或暗控股。
那戴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名叫王梓航,是龍京王家的三代嫡子,屬于被重點培養的那種。而龍京王家,只是依附在楊家之下的一個中等家族,每年承攬楊家的一些房地產生意。
那個胖子,身世和王梓航差不多,名叫陳漢,因為做事有點唬,所以大家都叫他二虎。
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不提也罷。
錘了戴峰的肩膀一拳,楊猛笑著說道︰「峰哥,這一次還真是多謝你了!最近龍京病房緊張,這還是你特意擠出來的,我听說原本是留給你家老頭子的病房?」
屁的听說,這貨根本就沒出過這間病房的門,去哪听說?
不過漂亮話誰都愛听。
果然,就見戴峰回了楊猛一拳,哈哈笑道︰「哪個龜兒子說這是留給我老子的病房?猛子,別听他們胡說。憑你我的關系,給你騰一間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尋了一個真皮靠椅坐了下來,戴峰看著楊猛,繼續說道︰「猛子,那幾個叫獸、磚家們怎麼說的?你的傷要不要緊?」
楊猛腦海中思忖著怎麼把那白玉觀音給弄過來,嘴上卻是說道︰「沒事,那些大夫說我身體棒得很,來個豹子都能徒手撕了它!隨時都能出院!」
「哈哈哈,三少又在開玩笑了!」
眾紈褲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楊猛進了醫院,胡吹海侃的毛病還是這麼吊,就那一身皮包骨,還生撕豹子,怕是連只貓都對付不了。
「行了,說點正事!」戴峰笑了一會,止住了眾人的狼吼,說道︰「猛子,今天的早間新聞看了沒有?昨晚上九盤山腳下死了幾個人。我調查了一下,發現那幾個家伙都是從邊境流竄過來的亡命徒,手上都有人命。昨晚你們在那里發現了什麼沒有?」
戴峰話剛出口,楊猛就開始觀察屋里的這幾個人,這幾人中,那六人還是先前那副樣子,甚至隱隱帶上了一絲病態的興奮,而王梓航听到九盤山的時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和yin霾。
在楊猛接收的記憶中,這個叫王梓航的眼鏡男是自己的跟屁蟲,只要有他跟著,一定不會是去做什麼好事。可是偏偏這貨頂著王氏集團總經理的帽子,而且小有成績,所以即便事發,眾人的矛頭也都會指向楊猛,而不是他王梓航。
再仔細翻翻記憶,似乎那綁架柳思思,生米煮成熟飯的yin毒主意,也是這四眼男最先提出來的。
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王梓航,不得不讓楊猛懷疑他。
可是這不科學啊?以王梓航的家世背景,他不可能,也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這等于是要滅掉楊家最後的種,比侵佔了楊家的利益還要狠!
所以,目前只有一個說法能夠說服自己,那就是這王梓航只是一枚棋子,他背後還有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背後之人肯定還會繼續出手,要楊猛死。
一瞬間想通了這一切的楊猛,很不爽!任誰被yin謀籠罩了,恐怕都會很不爽吧!
實力實力,無論是為了揪出王梓航身後的幕後黑手,還是重登仙界,去報復呂洞賓,兩個方面實力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將實力提升上去了,在頑強的抵抗也是浮雲。
想到這里,楊猛笑了起來,道︰「峰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九盤山發生的凶殺案跟我們又沒有關系,管那麼多做什麼!」
楊猛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王梓航的眸中閃過一絲輕松,心道︰「這發生的一切,果然和這該死的眼鏡男有關!」
王梓航上前幾步,急聲附和道︰「是啊,峰哥,破案是jing察的事情。再說了,我們只是在九盤山待了一會,哪里能發現什麼?」
戴峰聞言也笑了起來,道︰「說的也是,就你們這幾個縱yu過度的軟腳蝦,能干的過那幾個亡命徒?那母豬都能飛上樹了!」
「哈哈哈……」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
就在這時,一陣風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眾人停下了笑聲,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正站在窗口吹風的二虎。
二虎不好意思地模了模豐潤的肚皮,道︰「哈,我接個電話啊!喂,我是陳漢……嗯嗯……你說什麼?好,你等著,我這就去!」
掛斷電話的二虎臉s 很不好看,他看著眾人,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那什麼,各位哥哥,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趕明兒等三少出院了,咱哥兒幾個好好喝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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