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姐!婉秋姐!氣死我了,你們那個破老板簡直要氣死我了!」
人未到,聲先到,這是蘇羽的一貫風格。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顧不得病房門口鞠躬的葉家僕從,蘇羽一把推開了病房的大門,氣急敗壞的她並沒有注意到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額頭微汗,待喘勻氣四處找了找,才發現郁婉秋根本就不在房里。
「婉秋姐呢?」蘇羽急躁地推開門對著葉家僕從吼道。
「蘇小姐。」僕從不慌不忙,恭敬的彎腰行禮。
「說話啊,我問你婉秋姐人呢?」
「郁小姐被二少爺帶出去了。」
「被二少爺帶出去?去哪里了?」
「廣騰馬場。」
太陽漸漸落下了山頭,遠處的地平線上一個巨大的火球慢慢西沉。一對騎在馬背上的男女緩緩走出陽光,影子被長長得拖在地上。
此刻的世界都凝住了聲線,一切都是純粹而美好的,像一幅幽然的油畫,畫名就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
「還郁悶呢?」
一匹純黑色的馬,精壯結實,皮毛在陽光下泛起金光,鬃毛輕擺,坐在馬上的葉隱拉了拉韁繩,趕上了前面的婉秋。
他盯著婉秋的側臉好一會兒了,只見她若有所思般拉著韁繩,任憑馬兒輕快的腳步馱著她忽快忽慢地走著。
雖然一時無語,可並不令人覺得尷尬。
「啊?」
婉秋回過臉,思緒也隨著他的聲音飄回了現實。
「在想什麼呢?」
「沒有……」
「我來猜猜看,在想……」
葉隱煞有介事地皺著眉,好像他有什麼特異功能,真的能猜透人的心思一般。
婉秋瞥了他一眼,垂下腦袋,心情也跌宕到了谷底。
「在想……她?」
「我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個‘他’?」
「……無聊……」
雖然心事沒有被葉隱說中,婉秋還是氣他的戲弄,狠狠白了他一眼,余光中卻看見了他孩子氣的笑顏,他是真的在都她開心,他希望她開心,就這麼簡單。
心頭涌起一陣溫暖,像這片天空里陽光最後的余熱。
「好嘛好嘛,不逗你了。放心吧,這會兒你父母應該已經收到了榮峰的錢了,你父母的危機又解決了。」
「你……!」
婉秋轉過臉看著他。
顛簸的馬背上,他發絲輕顫,目光悠悠望著遠處,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鼻梁高挺,金燦的光線勾勒出俊朗的輪廓,他總是這樣,雲淡風輕。
她不禁有些恍惚,這般好看的男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這樣不知目的的陪在她身邊?
甚至輕而易舉就看穿了她的內心。
他,又是怎麼知道她家里那一些不可外傳的糟爛事。
「這並不奇怪啊。當年郁氏因為挖到一個礦,一夜暴富。後來郁書仁夫婦因為豪賭成性,沒多久就敗光了家產,無奈之下將唯一的地皮和一棟加拿大的房子抵押給了榮峰公司,也就是今天的榮峰金融。郁書仁夫婦育有一女,名叫郁婉秋。」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婉秋詫異,連葉凡她都不曾細說的這些丑聞他居然這麼熟悉。
眼前這個男子,渾身都散發著神秘,撲朔迷離的身份,他真的就僅僅只是葉家二少這麼簡單嗎?
葉隱笑了笑,看著婉秋有些單薄的身影,心里滿是憐惜,還好,自己還在她身邊。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嗎,這些年你一個人背負了多少,為什麼不讓我替你分擔,為什麼總要一個人去面對。
還有什麼是你沒告訴我的?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秋,
你累了嗎?
能不能把手交給我,給我一個機會。
讓我照顧你,好嗎?
「別這樣看著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大學的時候專門成立了一個偵探小組,專門幫男生調查心儀女生的,你要保密哦。」
「噗……」她忍俊不禁得笑了出來。
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果然是個公子吧。
「我還知道……」
「什麼?」
「其實你超喜歡我……」
呼吸都仿佛凝住,葉隱裝作開玩笑試探著,婉秋聞言卻鄙視地別過臉,不再理他。
「妹妹的……」
還沒來得及嫌他自作多情,心事一下被說穿,婉秋又急又羞。
原本悲傷的事在他說來怎麼也成了玩笑一樣的調戲,那蔓延在心底的痛苦不覺間被這簡單輕松的快樂填滿,心情就好像雲霄飛車,忘記了悲痛,濃濃的笑意涌上眉梢。
「駕!~」
她策馬飛馳起來,風吹過耳畔,烏黑如海藻般的頭發吹像了腦後。
「當心你的傷!駕!」
葉隱揮動手中的馬鞭,雙腿夾緊馬肚,黑馬嘶鳴一聲,急急追了出去。
「來啊~輸了要請我吃大餐哦!~駕!!」
她回過頭,又看見了曾經那明媚如春光的笑容,眉眼嘴巴都彎成了好看的弧度,幾縷發絲遮住面頰。
那一刻,夕陽中的她,讓他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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