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真的是你啊~今兒怎麼有興致到我們這個小酒吧來啊,一定又有大買賣了對不對~~」
說話間,一名長女子已經坐到了沈恪身邊。『言*情*首*
帶著濃烈卻並不令人討厭的香水味,華麗妖嬈的短裙,忽明忽暗的燈光勾勒出女人勁爆的身材,紅唇像嗜血一般,她魅惑的笑容令人心悸又無比著迷。
「好久不見,vicky小姐。」
沈恪遞過水晶酒杯,褐色的液體在踫撞間翻騰起來,女人眯起眼楮微微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真的是好久不見呢,你是大老板,日理萬機的,當然記不起我們這些小角色啦,只惜人家一直等你,都等白了頭哦。」
vicky笑著,幽暗里她的美像是染了妖氣,即便是抱怨在男人听起來更別有一番風情,連沈恪都輕輕哼了哼。
也難怪,在夜場里面,她的名字就像在商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沈恪一般。頭牌,情婦,舞娘,而短短幾句話就能讓冰山般的沈恪笑起來,她和沈恪之間似乎有著什麼神秘的聯系。
「上次那批貨都處理好了?」沈恪攬過vicky的肩頭,兩人眉眼間流轉著惹火的曖昧。
「當然,我做事,你放心。」vicky高傲地仰著腦袋,慢慢靠近沈恪的身邊,越來越近,直到能感受到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呼吸,「你說,要怎麼獎勵我呢……」
「你想要什麼獎勵,嗯?」
沈恪寬大的手掌順著女人光滑如絲的肌膚慢慢下滑到了腰際,突然一用力,vicky驚呼著倒在了沈恪懷里,肆無忌憚地笑容像一朵盛開在午夜的黑玫瑰,致命的誘惑。
「我看你就不錯~~~」
vicky拉住沈恪的領帶,他倨傲地看著她,只等她一把將自己拉下,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音愈吵雜,煙缸里的雪茄已經燒到了煙**,黑夜是陰謀的爪牙,蔓延在每個人的心里,與僅存的良知拼個你死我活。
還有多少人是真的干淨的呢?
干淨?
那便是異類的存在,那才是諷刺,才是羞恥。
葉隱被蘇羽拉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酒吧街深處,一間不起眼的小酒吧闖入視線,它的格格不入好像從來不曾存在于這條熱鬧的小巷。
葉隱凝視著那間酒吧的霓虹燈,在原地站了許久,蘇羽還在一邊挑選到底去哪家。
音深深淺淺的傳入耳朵里,那歌者的嗓音像是有種魔力,能平復人煩亂不安的心,像一種不知名的歸宿,一種冥冥之中的指引。
然而葉隱並不知道,沈恪,就坐在里面。
「喂!在看什麼?!」蘇羽突然出現在眼前,將葉隱拉回現實。
「嗯?」葉隱悶哼了一聲。
蘇羽拉過他的手臂,神神秘秘地看著他。
都說作家情緒化,蘇羽這張臉簡直就是張晴雨表,向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鬼點子層出不窮。
「我猜你現在一定想喝酒,對不對?!」
「對。」
說著,葉隱就要朝著那間破破爛爛的小酒吧走去。
他還在感激蘇羽的理解,感激蘇羽願意陪著他這樣放縱一把,忽然手臂上一股相反的力量,回頭一看,蘇羽拽住他,方向則是路邊另一間光明敞亮的小吃店。
「不是去喝酒嗎?」葉隱疑惑地問。
「是啊,是去喝酒啊。」
蘇羽停下來,看著葉隱不解地眼神,不禁笑了起來。
「既然剛剛給醫院打過電話,婉秋姐沒事,她很好,你就不要悶悶不了,至于喝酒呢?不一定非要去專門喝酒的地方喝啊,就像你心情不好,也並不是場合以控制的。」
她又向前走了走,看樣子,一場華麗麗的演說又準備開始了,葉隱笑笑地搖了搖頭,自動開啟屏蔽模式。「人嘛,往往都是需要那麼個姿態,不論是自我欣賞也好,博取同情也罷。在我面前你以不用偽裝,你想醉,我陪你。但是……」
「但是什麼?」
蘇羽洋洋自得地一番演說,葉隱听得心不在焉。
這鬼靈精有事沒事就愛冒充演說家,真是受不了作家,講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不听認真听還要被吐槽個沒完。
「但是你現在應該去吃東西!」
蘇羽回頭看見葉隱漫不經心地表情,自己講那麼好,這個家伙居然當耳旁風,還不都是為了他,想到這里,蘇羽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主人公又長了一副無公害的臉,美色的迷惑讓蘇羽生氣也氣不起來。
「咕嚕嚕嚕~~~」
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飄然而來,異于這嘈雜環境的頻率反而顯得分貝巨大。
葉隱已經循著聲源看過來了,蘇羽驚慌地捂著肚子,急忙轉過身去。
「哦~~我說呢,剛講那麼一大堆道理,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正打算佩服你蘇大作家,你這就原形畢露了啊~~~」
葉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像和蘇羽在一起,多窘迫多難以消解的情愫都會被神經大條到奇妙的她輕松化解,一切都是快的。
「原來是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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