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容妃行了一個禮說道。
「妹妹快請起。」皇後笑口說道。
又看了看周圍,找了一個合適的座位坐了下來,那清秀無害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奪目,柔聲說道︰「妹妹近日都沒有出過戀了,本宮以為妹妹出什麼事了呢,這不,就過來瞧一瞧。」
容妃面露遲疑,片刻就恢復了正常,臉色沒有往常那樣紅潤,穿的也是簡單的淡藍色的流蘇裙。
含笑說道︰「多謝皇後娘娘費心了,就是這些日子有些涼,也沒想著要出去,偷偷懶。」
皇後仔細的揣測著容妃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想看出些端倪來,笑而不語。
容妃也鎮靜自如的喝著杯里的水,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引起了皇後興趣。容妃平時都是喜好貴重的名茶,是絕對不會喝這種清淡的白開水。
皇後輕輕的挑起了眉說道︰「妹妹宮里的點心真是好吃,只怕是本宮鳳儀宮的都比不上呢。」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下去,但是她所有的心思可沒在糕點上。
不一會兒,一個面相清秀的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過來,走到容妃面前說道︰「容妃娘娘您的藥來了,趁熱喝吧。」
那股子的藥味飄在宮里,容妃皺著眉頭喝了下去,緊接著拿起一顆蜜餞放進嘴里。那蜜餞似乎是中和了藥的苦,容妃明顯沒有剛才喝藥時的難看。
皇後緊張的問道︰「妹妹,怎麼樣了,是不是嘴里還範苦,再吃一顆蜜餞。」她的語氣滿是關心之意。
容妃的心思一轉,為什麼她沒有問自己為什麼要喝藥呢,自己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該怎樣回答她,現在這樣她這樣做,自己反而不知道她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了,難道她知道了?
手伸向旁邊的盤子,又拿起一顆蜜餞放進嘴里,輕輕的咀嚼著。
皇後善意的看著容妃,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
容妃不知怎麼了,突然吐了出來,皇後緊張的看著她走上前扶著起容妃,面色緊張的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吐得這樣的厲害。」
轉眼間又表現出驚訝的樣子說道︰「呀,妹妹,你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容妃眼楮里閃過一絲的擔憂,隨後就說道︰「臣妾也是剛知道不久,不過胎兒還沒有穩定,所以就沒有驚動大家。」
說的處處是理,皇後狡猾如狐,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風聲才過來的,自己要是還不承認,只怕會不好收場。
皇後的故作驚訝,面帶喜色,說道︰「這真是大喜呀,皇宮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喜事了,梅婷,快去通知皇上。」
容妃的臉上也帶著些喜意,只不過卻顯得有些不自然,本來是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知道的人越少,就對孩子少一分危害。
既然被皇後看穿了,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孩子了,此時的容妃眼神堅定,那是一個母親才會又的堅定,又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小月復上,感受著那獨有的溫度。
皇上听說容妃有喜,臉上瞬間有了一絲光彩,但是又有些無奈的表情,說道︰「蓮兒,朕想去看看容妃,你在這等朕,可好。」
床上的人沒有也沒有說話,只見皇上又開口說道︰「你不說話,朕就當你是同意了。」
說完,輕輕的在那柔軟的唇上落下了一吻,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這是他從昏迷後,除了上朝以外第一次離開她的身邊。
他也是不舍的,雖說從前也有妃嬪有孕,都因種種的原因,孩子沒能來到這個世上。所以他額外重視容妃現在肚子的這個孩子,說不定這會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這種喜悅之情,壓過了對她的感情,他朝著戀走去。
當他剛剛走出出門口時,床上的人含糊不清說了一句「別走」只不過他肯定是听不見的,不過就算是听見了,他也會棄她而去吧。
當皇上到了走進戀時,屋子里面已經滿是人了,皇後,德妃,蔣美人,趙美人,劉美人,梅夫人,憶夫人唯獨沒在有顧美人。
皇上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不過卻被太醫說出的一句話沖的煙消雲散。
太醫仔仔細細的診斷了好幾遍才下了結論說道︰「恭喜皇上,容妃卻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皇上大聲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這段時間由于蓮兒的事情,自己過得太過壓抑,現在宮里終于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于是皇上大聲宣布︰「現在朕要宣布一件事情,如若容妃誕下皇子,就立刻被封為太子,要是誕下一個公主,就封為永和公主。」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卻都表現的歡喜,就好像懷孕的是自己一樣。
現在整個後宮都是喜氣洋洋的,尤其是戀都快被踏破了門檻,現在所有的好東西都被送到了戀。
而盛蓮苑卻顯得更加的冷清。皇上最近來的也少了,甚至晚上也不會留宿,只是偶爾來幾次。似乎現在全部的重心都在容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夜晚,身穿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又一次坐在了床邊,一身的暖意顯得這個本該寒冷的季節多了一縷的溫暖。
月光如水般的散在床上人的臉上,是那樣的柔美,那樣的美麗不可方物。他用手輕輕的撥開她的衣襟,緊緊只露出一點光潔白皙的頸部,雖是黑夜,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那露出的頸部偏下處有著一只血紅色的蝴蝶胎記。
他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好像一不小心,那只蝴蝶就會撲撲翅膀飛走了。身上有股火在上下攢動,喉嚨也上下的動了一下。
然後小聲的說道︰「蓮兒,你對我的吸引太大了,緊緊就這樣看著你,我都會有反應,這可怎麼辦才好。」
說完後躺在一側,滿臉幸福的擁著身旁的人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整個盛蓮苑依舊寂靜,床上也只有一人。
「少爺,你這是要去哪?」顧府內,一個身穿淡黃色裙子的女子問道。
「香菱,都過去這麼些天了,錦煜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怕他出了什麼事。」錦煜焦急的眼神透漏著不安。
香菱也知道自己不該自私,但是卻擔心他的安全說道︰「少爺,那你的傷……」
長君打斷了小冉的話,說道︰「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者說,要是在找不到雪蓮,蓮兒怕是堅持快堅持不下去了。」
她心里也是難過的要命,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長君的安全,忘記了正在昏迷的小姐。她痛恨現在的自己,淚水在眼楮里打轉,馬上就要奪眶而出,只是她拼命的控制住自己。
忙說道︰「少爺,那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說完自己轉身就走了,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控制不住。
長君一向是個神經大條的男子,根本也感覺不到身邊的人有什麼不對勁,收拾玩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找錦煜。
剛剛走到大門,一個威嚴又帶著些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君兒,這是上哪去?」
長君本來一條腿都邁出了門口,卻被人叫住,不得不邁了回來,轉過身說道︰「娘,我出去辦點事。」
顧夫人,自然是不會信的,冷哼了一聲,又說道︰「你當娘是三歲小孩嗎?你是不是要去天山。」
之所以沒有告訴顧夫人就是害怕她像現在這樣,不肯讓自己去,只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他也沒有什麼要掩飾的了說道︰「是。」
沒有看著顧夫人說,但是語氣卻如磐石般堅定不移。
顧夫人見勸不住兒子,就破口而出︰「又是為了夠幽蓮那個賤人,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都為了她神魂顛倒,她死了活該,正和我意。」
記得有一天不小心听見長君同錦煜談話,才知道顧幽蓮居然成了皇上的女人,這讓她心里怎麼能夠平衡,現在被宮里那些人給害成這樣,她做夢都會笑醒。
長君听見自己的母親這樣說,心中本就不滿,現在更是憤恨,冷言說道︰「你嘴里喊著的賤人,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她是賤人,那我是什麼?」
見大夫人只是愣愣的看著錦煜,又開口說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恕罪。」
說完後沒有一絲停留,轉身走出了顧家大門,只留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