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才剛剛出發,而南朝的琉璃公主卻以抵達了聖城。舒愨鵡
一路上,蓮兒依舊是與錦煜同乘的一匹馬。本來蓮兒是要自己騎一匹的,可是錦煜根本就沒有理會蓮兒,結實的臂膀一環,兩人就一同坐上了上去。
之不過,這一路上錦煜都沒怎麼說話,就是勒緊韁繩,把蓮兒緊緊的圈在懷里。
就在他們馬上就要入城的時候,錦煜突然說了一句話︰「蓮兒,你去吧。」他是從昨晚直到現在都在認真的思考著這件事情。蓮兒是一個看上去柔弱,實則內心堅強的女子,你要是對她好一份,她就會掏心掏肺的對你,但是你要對不起她,她也定會有仇必報。如果他換做是蓮兒,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兩個人都坐在馬上,蓮兒沒有辦法回頭看向他,但是听著語氣想必一定經歷了很大的痛苦才決定下來的。
緊接著錦煜又說道︰「蓮兒,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丈夫了,所以我更不能自私的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前面的蓮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面紗下面兩行清淚就流了出來,匯集到了尖尖的下巴,滴到了衣服上,浸出了一片淚印。
到了聖城後,全城的老百姓幾乎都出來迎接錦煜回來。高大的駿馬上,錦煜就坐在那接受著百姓的歡迎,臉上一直露著燦爛的笑容。
「看呀,原來瘸腿將軍這樣的英俊,停這除號還以為會是那種長得滿臉的胡子,黑黝黝的臉的丑八怪。真沒想到居然是個這樣英俊瀟灑的英俊公子。」
「是呀,不但英俊而且還年輕有為,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子,就算是當妾我也願意。」
「你想的美,你願意當妾,人家還不願意要呢。看見前面的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了嗎?听說就是他妻子,兩個人還是在戰場上完的婚呢。」
「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要做正方,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的也很正常呀,多我一個也不多。」
大街上的兩個少女在討論著錦煜,蓮兒听見了,本也沒在意,可是又想了想,如果她要是進了宮,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在出來。如果能出來還好,要是出不來,他豈不是要一個人孤獨的度過下半生?
想了想後,輕輕的說道︰「錦煜,我給你那個妾吧。」
「顧幽蓮,你是故意的嗎?我說過,我這輩子除了你,其他女人我都不會要。」他生氣了,而且是十分的生氣,這是蓮兒的第一反應。每當他特別生她氣的時候,他就會連名帶姓的叫著,句好像是故意要讓她知道,他生氣了。
好,既然不願意提這個話題,那就不說。蓮兒很知趣的沒有在繼續下去。
聖城依舊是熱鬧非凡,不管其他的地方在怎麼樣,這里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的富饒,寧靜。畢竟這是天子腳下。
蓮兒沒有跟著錦煜回陳府,因為害怕陳夫人看見後不小心說漏了嘴;也沒有跟長君回顧家,那里更是危險,大夫人看見蓮兒恨不得直接掐死,所以蓮兒只能住在錦煜在外面找的一個小院子里,然後香菱陪著她。
「小姐,你都與姑爺成親了,怎麼就不能跟回去一起住呢?」香菱就是想不明了,這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住呢,還的分開。
蓮兒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香菱的這個問題,所以就選擇了轉移視線︰「香菱,你把東西收拾收拾,看看晚上做點什麼。」
她應了一聲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兩年長君也是時常思念大夫人的,雖然她做過很多錯事,但畢竟也是生他養他的娘,而且現在蓮兒也沒有死,還同錦煜結為了夫妻,心里的內疚自然少了幾分。
「娘,我回來了。」長君推開的就開始朝著里面大喊。
只見一個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了婦人拄著拐棍一步一的走了過來,一臉的憔悴,身上的衣服雖然是上好的綢緞,但看上去發白,也是穿了很多年的。
長君看著眼前的這個婦人,哪里還有當年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不對呀,這才剛剛過去兩年,就算老的再快,也不能是現在這幅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他立馬跑過去,雙手扶著她說道︰「娘,我是長君,我是您兒子。」
「長君,我的長君終于回來了,快讓娘好好看看。」她那布滿褶皺的手撫模著長君的臉,一點一點,仔仔細細。
看著他娘這個樣子,心里也是不好過,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一向好強的女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娘,告訴我,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君剛問完,她就哭了出來,不停的流著眼淚。
原來是一年前清婉跟著她相公王世軒去大漠跟別人談一筆生意,遇到了大風,結果就失散了,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生死未卜。兒子本來就去打仗,現在女兒還失蹤了,家里就這他這麼一個人,天天愁,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什麼?清婉失蹤一年了?」香菱一進屋就帶來了這個令她震驚的消息,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失蹤了呢?
香菱也是一臉的疑惑,她剛剛本來是去買些家用的,結果路上就遇到了長君怒氣沖沖的往王家走,才知道,原來是清婉出事了。
「是呀,少爺是這樣說的。」香菱一邊整理買來的東西,一邊不停地又說道︰「真不知道她是好還是不好,你說她好不容易嫁給了她心儀的王公子,兩個人婚後也是恩愛有加,琴瑟和鳴。怎麼就失蹤了?」她在那自言自語的說著。
她嫁的是王公子?
「香菱,是哪個王公子?」蓮兒更加疑惑。
「這聖城還有哪個王公子呀,不就是那個王世軒嘛。」她不以為然的大聲說著。
真的是他,那麼他所說的在沙漠失蹤的妻子就是清婉?
一切都太突然,或許這都是冥冥之中就早已注定的……
朝天宮里,傳來了皇上明朗又深沉的聲音︰「小陳將軍果然不負眾望,朕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那就是身份的象征,桃花眼中那一抹冷意還是沒有躲過錦煜的眼楮。
「微臣能有此殊榮,多蒙皇上的不棄,臣一定會更加的努力,為大盛國保駕護航。」錦煜也是句句都說的文思合縫,讓人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現在的錦煜不再是當年那樣毫無戰績,整日跟在父親身後的小將軍,而是一個與敵軍征戰多年,戰績桌優的將軍。
「哈哈哈,好,真能有這樣的將軍,真是值得驕傲的一樁美事。對了,朕听說你在戰場上討了個媳婦?」皇上笑眯眯的說著,想在勞家常一般。
錦煜渾身一愣,莫非皇上知道了什麼?
「微臣是成了親,還忘皇上能原諒臣的此舉。」錦煜立刻跪了下去,沒有抬頭,等著他的回答。
「愛卿快請起,這英雄愛美人何罪之有?」他依舊是笑眯眯的說著。
只是錦煜卻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天萬里無雲,蓮兒帶著黑色的面紗出了門,來到了望水茶樓。
「客官,請問要點什麼?」這次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小二,蓮兒此次來就是為了听听這現在聖城有什麼津津樂道的事情。
「給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來一壺碧螺春,一疊點心。」雖然看不見蓮兒的容貌,但是光听這美妙的聲音他也能猜出來這個一定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是這聲音卻有一絲陰沉呢?
「誒,听說皇上過幾天要出宮呢?」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過兩天是皇上最心愛的一個妃子的忌日,這兩年每一年都會去祭奠的。」
「今年可就難說了,听說呀,宮里新來的湘妃特別受寵,皇上還能不能想起那個死去的人也不一定了。」
「湘妃,就是那個南朝國的琉璃公主?」
「可不是嘛。」
蓮兒听著身旁一桌人在那里津津樂道,她倒了一杯茶,靜靜的喝著。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們嘴里說的那個死去的妃子就是自己,可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呢?就好像這件就是同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她感興趣的倒是那個琉璃公主,說不定還能她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晚上,錦煜過來了,給蓮兒帶了一些首飾還有衣物,每一件都是錦煜精心挑選的。想著戴在蓮兒身上的樣子,他就發自內心的高興。
&
nbsp;「錦煜,你怎麼過來了?」蓮兒看到錦煜有點驚訝,陳夫人一向管錦煜很嚴,尤其是陳將軍走了之後,更是寸步都不想離開錦煜,今天怎麼能有空過來。
錦煜听到這話,有點內疚,本來不能帶她回府住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現在更是連見見她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
「蓮兒,我給你送些東西,快過來看看喜不喜歡?」他盡量滿足她的一切,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看著這些東西,蓮兒也說不出來有多高興,但是出于本能還是笑道︰「很好看,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錦煜牽起蓮兒的一只手,目光炙熱的看著蓮兒吻了上去。這一吻全部的思念都涌了上來,兩個人都動了情。
身上越來越不舒服。錦煜看著蓮兒那光潔如玉的皮膚,更是一種煎熬,現在他心里真的只有一個念頭。
蓮兒也在不停主動著,臉上掛著紅紅的嬌羞。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每次同錦煜這般的時候,她的感覺都是這般的強烈,有種想要飛的感覺。原來這種事情只有跟自己喜歡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美妙。
錦煜悶哼一聲,兩個人同時達到了……
錦煜又擁著蓮兒待了很長時間,也看出了蓮兒總是心不在焉的,「蓮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自己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錦煜。
錦煜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發絲︰「傻丫頭,如果連你有心里有事都看不出來,那我配當你的丈夫嗎?」
是呀,相處了這麼多年,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哪怕就是小小的顰眉他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錦煜,過兩天皇上是不是要出宮?」蓮兒思前想後半天,才終于問出口。
沉默,再次陷入了沉默。錦煜的眼神有點急躁,心中甚至還有點怒火,片刻後他才深沉的吐出了幾個字︰「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想要回到他身邊?」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明明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就是控不住的妒忌,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蓮兒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如果她是個男人,也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陪在別人身邊,更何況是親手送過去。
她理解錦煜的心情,只是她心中的冤屈誰來為她申訴。說她嫉惡如仇也好,說她狠心絕情也罷,她只想為自己報仇。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她就不能這樣白白的浪費。
她起身,穿上了衣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身白色寢衣,可是依舊掩蓋不住她那動人的面容。
「錦煜,無論我人在哪,這一生我都只是你一個人的妻,別的人都休想踫我一下。」是,她就是心狠,但這是她給他最後的保證。
錦煜看著蓮兒那側臉,冷艷,高貴,決絕。他不就是喜歡這樣的蓮兒嗎?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蓮兒,我等你,等你回到我身邊,就算是八十歲,我也等你。」他會幫她達成一切心願,只要是她想要的。
果然不出所料,皇上真的要出宮。浩浩蕩蕩的隊伍在聖城的大街上游走,錦煜坐在高高的馬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前方。後面是那明黃色的轎攆,輕輕的搖擺,很是耀眼,不用想這里面坐著的一定是皇上。
皇上出行,都要退避三尺,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跪在街道的兩旁,低著頭,不敢冒犯聖顏。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跑出來一個女子,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