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心里其實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她回宮這麼久,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見過容妃呢,就連她的任何事情的都沒有听說過。舒愨鵡
可是這件事情要問誰呢?看了看身旁的梅夫人,下了一個決定。
「姐姐,為什麼我沒有看見容妃?」蓮兒很平常的問道,沒有絲毫的掩飾,只是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能夠听見。
梅夫人則先是一愣,隨後又恢復了平靜,不過眼神卻是是欲言又止,想了想後才說道︰「這是宮里的禁忌,皇上不準別人談起的。其實就是在你走後不久,容妃就發瘋了,還把皇上給傷了。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就把她關在了冷宮,可是她卻夜夜的亂喊,咒罵。最後一失足,掉到了井里,淹死了。」
蓮兒看到梅夫人的反應後,就知道她其實也早就看出來她的失憶是裝出來的。還真是像靜夫人所說的那樣,原來自己偽裝的真的這麼失敗。
只是,她當初走的時候,容妃明明就還是好好的,怎麼就能突然神志不清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臨妃,你怎麼了?」梅夫人看著發呆的蓮兒,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想這些有什麼用。
「啊,沒什麼,就是感覺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我一時間還無法相信。」她看著容妃,神情還是有點呆滯,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
似乎每年的歌舞都是一個樣子,一點喜意都沒有,蓮兒雖然算上這次也才參加過兩次。不過,她的心思卻全然都不再這些歌舞美酒上。
長君和錦煜坐在一起,不過長君的身邊的卻多了一個長像甜美的女子。那一顰一笑的都那樣的清婉動人,甜甜的笑著,一邊給長君夾著桌子上的菜。
這可苦了蓮兒,身後的香菱一直在不斷地嘆著氣,嘴里還不斷嘀咕著。蓮兒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香菱整個臉都扭在了一起,兩個眼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兩個。
蓮兒看著香菱這表情,多麼明顯的吃錯。輕聲笑了出來,「香菱,哥哥和那個女人不可能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小姐,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香菱傻乎乎的問道。
「不為什麼,我就是知道。」蓮兒故作神秘,心情突然大好。其實只要看著長君對她的態度就能知道,他們倆肯定不可能。看著長君的碟子都摞滿了,可是他卻一口也沒有吃,甚至都沒有與那個女子有過什麼任何交流,淡漠的眼神中還有一絲厭煩的神態。
那美妙的管弦之聲,一群穿著淡粉色紗裙的舞姬,在中間翩翩的飛舞。一切都是那樣美好,皇上與大臣們在交談,德妃同湘妃卻相談甚歡,兩個人不住的笑著。
可能喝了點酒的緣故,鄒大人又一次帶著酒膽,晃晃悠悠的長了起來,「皇上,臣現在還記得兩年前的那次家宴,臨妃跳的那段舞,真是美若天仙,何不今天在讓臨妃跳上一段助助興。」他比兩年前蓮兒看見的時候還要胖,現在整個人幾乎就是一個球形,走起來路來,就算沒有喝酒也是搖搖晃晃的。
皇上听見了此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有點不悅,想著當初蓮兒那撩人的舞姿,那嬌羞嫵媚的神情,沒一點都讓他回味無窮。
她的美好只能他一個人可以享受,別人都休想去看。
蓮兒一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就看了過去,沒想到還是這個不知死活的鄒大人。他怎麼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難道連這最基本的都看不出來嗎?
都不等蓮兒回應,皇上就直接開口說回道︰「臨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
這回答就算是個傻子也應該能听明白了,鄒大人臉一陣紅,真不知道是喝了就的原因,還是被皇上親自拒絕的尷尬。
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蓮兒獻舞。
整個家宴上,錦煜都沒怎麼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喝酒,默默的低著頭。他不敢去看蓮兒,生怕一沒忍住,給蓮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坐在這兒,就是如坐針氈,身體里的每一處都是瘋狂的想著她,這種近在咫尺,卻不能觸踫的感覺真真是生不如死。
「陳將軍,怎麼光顧著喝酒呀。」德妃看見錦煜一個人在那獨自喝著悶酒,突然就像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她露出一抹輕笑。
她熱情主動的與錦煜攀談,可是錦煜根本就沒有理會,只是一個人繼續喝著悶酒。德妃還是第一次受這種氣,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
好在身旁的長君急忙同德妃說道︰「德妃娘娘莫要見怪,陳將軍這是有點多了,甚至有些不清楚。」
只是錦煜卻突然說道︰「我很清醒,沒醉。」
听這語氣還真是不像喝醉的樣子,那眼神也是出奇的清醒,臉色也越發的白皙。他就是不願意跟她說話,想著當初就是她陷害的蓮兒,他的心里就有骨子怨氣。
只是德妃是何其的精明,就算知道他對自己是有敵意的,可是那有怎樣,沒有達到她的目的,怎麼能善罷干休。
「對了,陳將軍,听說你娶了位夫人,今日怎麼沒見帶過來?」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能讓蓮兒听見。
蓮兒的心里很亂,可是表面卻表現得出奇的鎮靜,她沒有特意去看向錦煜,只是很小心的朝著錦煜的方向瞟了一眼。
這是這句話一出,錦煜卻淡定不了,手里的就被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灑了一身的酒,好在整個打定奏著響樂,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看見。
身邊的宮女也是慌忙的開始收拾地上的殘片。
錦煜冷靜了一下後,才鎮靜的說道︰「德妃娘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連臣的家世都要過問?」他看了看德妃,只見德妃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隨後,錦煜就從懷里拿出一個手帕,輕輕的擦著手上的酒漬。可是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被德妃看到了眼里。
德妃輕輕的一笑,笑的這樣邪魅。
這場宴會結束的很晚,很多人都有些和醉了,皇上去了盛蓮苑,當然又是一夜的風流。
夜里很靜,月亮也很圓,蓮兒一個人獨自站在蓮池邊吹著冷風,手里拿著一壺酒,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想著剛剛德妃問的那句話,蓮兒的渾身就覺得難受。她是他的妻,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
月光下,又多出了一個身影正在慢慢的走近蓮兒。
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蓮兒,濃厚的酒氣,撲進了蓮兒的鼻子中。不過她一點也沒有覺得煩,這溫暖又結實的擁抱,就像是這夜里的一束光一樣溫暖著她。
她閉上眼楮,享受著這一切的來之不易。
「蓮兒,真好,我又抱住了你。」錦煜也是激動不已,自從進宮以後,他夜夜都在想念著她,想的寢食難安。
蓮兒閉著眼楮,一行晶瑩的淚珠就流了出來。每天夜里,她何嘗不是也在思念著她。
「錦煜,自從在此進宮以後,他沒有踫過我,以後也不會。」此時的蓮兒就是想證明著自己沒有被別的男人佔有過,重生以後,她的男人就只有她一個。
錦煜的身體也是明顯的被蓮兒的這句話給驚到了,她的蓮兒不會跟她撒謊,可是宮外天天都在傳蓮兒是如何如何的受寵,皇上幾乎就是夜夜都留宿在那,可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因為無論怎樣,他都相信她,至于原因他無需知道。
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蓮兒剛剛說的話給他帶來的沖擊,他的身體明顯已經有了反應。他在背後忘情的吻著蓮兒,一點一滴都不忍心放過。蓮兒感受著錦煜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很省的火苗也已近被點燃。
她轉過身去,直接就吻住了錦煜的雙唇。錦煜的眼楮瞪得很大,原來喝了就的蓮兒是這麼的熱情。
他的手也終于開始不住移向蓮兒的胸前,雙眼已經被**所渲染,兩個相愛的人就這讓忘情的吻著,難舍難分。
突然蓮兒才意識自己剛剛的表現有多的大膽,臉上紅的發燒,望著錦煜的表情也帶上了一絲嬌羞。
「錦煜,我們,我們換個地方吧。」她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听著錦煜整個身體里的血液都在倒流。
蓮兒說的不是停止,是換個地方。換個地方繼續?
一個大男人居然被蓮兒的這句話弄得臉紅了,他沖著蓮兒笑了笑,牽著蓮兒的手一起離開了蓮池。
他們來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小冉當侍女時
所住的破屋。
粉色的幔帳,狹小的空間,燭光下兩個身影緊緊的擁在一起,像是要融入彼此的血液一般。男子用手輕輕的屢了一下女子有些散亂的發梢,炙熱而又深情的注視著女子的每一絲情緒。女子同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這個愛她愛到骨髓里,同樣她也愛他如痴如醉的男人。
「蓮兒,待你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我們就可以一同離開這座冰冷的皇宮了。」男子吐著輕氣,每每想著這他的心情就會格外的激動,這是他的夢,一個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的夢,但只要蓮兒願意,別說十年,就是一輩子,他也會心甘情願的等下去。
听見他這樣說,蓮兒的心里也是一酸,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從今以後絕不會讓他在為自己受到一點傷害。揚起有些紅腫的朱唇,輕輕的吻了上去,道︰「錦煜,快了,只要在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
錦煜只是淡淡的笑著,可是雙手同樣緊了幾分。
一早醒來,皇上身邊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不過想著昨晚的痴纏他還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果然,一走進前廳就看見了蓮兒那忙碌的身影。
蓮兒朝著他微微一笑,明媚而又溫馨,他其實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小的時候他得到的溫暖就少的可憐,所以這樣畫面一直都是他想要的。
只是看著她這樣為自己忙碌著,他也心疼她呀。一只手就把蓮兒抱入懷中,溫柔的說道︰「蓮兒,你怎麼天天都起來這麼早,這些事情讓宮人們做就好了。」
「皇上,臣妾這兩年在宮外早就習慣了早起,就算想睡也是睡不著的。更可況為了皇上能吃上臣妾親手做的早飯,也是值得的。」蓮兒雙手環著皇上的脖子,甜甜的笑著。
甜言蜜語他听過很多,只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蓮兒這樣打動過他。或許愛上一個人,她的一切都會是美好的。
今天蓮兒的心情格外好,整個早上都笑的跟蜜似的。
「小姐,你今天的心情怎麼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高興地事情,說來也讓我听听。」香菱蹲在蓮兒的膝蓋處,仰著頭,呲牙咧嘴的說著。
被香菱這樣一說,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想著昨晚與錦煜痴纏,她就是覺得害羞不已。「哪有什麼高興地事,就你會瞎想。」
香菱的詫異,明明笑的跟朵花似的,不是有什麼好事,難道還是傻了不成?
「好了,別再亂猜了,去準備準備,咱們去梅夫人那。」蓮兒急忙的大發了香菱,要不然她真的要被羞死了。
昨天蓮兒同梅夫人所說的話她也听見了,于是應聲說好。走了回去,只有蓮兒還在那里紅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季節早晚的溫差很大,到了午時的時候,溫度跟盛夏的時候差不多。不過院子里的花卻是凋的凋,謝的謝。樹上的葉子也變得微微泛黃,到了晚上也很少在能听見蟬兒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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