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遺物依然擺在這里,日日派人打掃,屋內陳設竟然跟她在世時一模一樣。
進門便看見女乃女乃的遺像掛在半壁,下面陳著古蠟與陳香,還有她喜歡的水果鮮花,簡單,素淨。
許晉騰抬頭看女乃女乃的儀容,慈祥而安寧地笑著,神色溫柔。
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一笑,揚起些許弧度。然而一顆心,卻仿似落入冬日的湖心里,冷得麻木。
他如同一顆孤松站在這里,久久地沉默。
不知何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呼,「親愛的!」
許晉騰回頭,見著一個穿著普拉達黃色禮服裙的姑娘俏生生站在長廊,向他拋媚眼呢!那女孩皮膚白皙,長眉杏目,很是漂亮。
許晉騰揚唇微微一笑,「如霜?你怎麼來了?」
「是雲伯父叫我來的呀,他說你今天要回來,我急著來看你呀。」嚴如霜呵呵笑著幾步跳到他身邊去,「許哥哥,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
「怕你分心,影響學業啊。」
如霜扯著他胳膊,笑得甜美又嬌柔,「許哥哥對我真好。」
許晉騰與她沿著長廊往回走,「你現在不是假期吧?」
「對呀,學校還在上課呢,不過我今天滿二十歲,就休學回來了!」
「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我二十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專門回來跟你領證的呀。雲伯父說了,過幾天就跟我爸爸商量我們的婚事。而且,我已經把行李都搬到你川林晚夏的別墅去了哦,我媽媽說了,年輕的孤男寡女就是要住在一起才可以好好培養感情的……」
……
許晉騰大步從雲宅走出來,冷顏俊目,看不出表情。
助理衛恆仿佛料到他會很快出來,站在車前等他,「二少,現在是回川林晚夏?」
「先不回,我還有別的事,你回家吧。」
「可是……」衛恆不明所以。
「我的車被送修了,這段時間你都不用上班,好好在家休息。」
「二少……」衛恆都快哭了,「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盡管說,可千萬別把我開了。」
許晉騰撫著太陽穴,「我什麼時候說要開你了?」
「那您讓我回家呆著……」
「我這兩個月不需要人開車,你去雲騰集團上班吧,我會跟哥說。」
「那兩個月以後我還回來繼續做您的助理嗎?」
他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可以。」
……
晚上照照依然回到樂彤的住處,樂彤一臉的興高采烈,上來便問,「怎麼樣,錢的事情解決了嗎?」
照照想了想,沒有告訴她許晉騰那回事兒,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會干些什麼,樂彤知道了肯定又會誤會那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于是道,「我去跟公司申請了,他們同意我預支了一年工資。」
「這麼順利?你們公司還挺厚道的哈?」
「嗯,估計是見我可憐唄,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了好久!」照照不經意地捋了捋頭發,坐下來喝水。樂彤跟她男朋友租的是單配,東西又多,已經堆得沒處下腳,照照便坐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