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只看了一眼,便滿臉通紅地移過臉去。
許晉騰卻笑道了一句,「看夠了沒有?如果還想看的話,一會兒到我房間里讓你看個夠。」
她吐了吐舌頭,假裝沒有听到。
許晉騰坐下來,與她踫杯,仔細地凝視她,語聲低喃,「照照,想我了沒有?」
「你呢?」照照不答反問,「你想我了嗎?」
「當然,要不我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見你?」
她只覺得喉間酸痛,「你去成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許晉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那邊的一個病人臨時出了狀況,我過去看看,還好不是什麼大問題。」
「哦?是男病人還是女病人?」
「吃醋啦?」他伸去觸她的鼻尖,「當然是男病人。」
「呵呵……」她輕輕笑了兩聲,卻無力繼續這個話題了,于是說,「你嘗嘗菜,我這麼久沒有下廚,也許手藝生疏了呢。」
「沒有,還是一樣好吃。」
「比外面的還好吃?」
「當然,好吃多了,以後你天天做給我吃?不,那樣太累了,一個星期一次吧?怎麼樣?」
「嗯……一個星期一次,那剩下的時間呢?」
「剩下的……我請你吃。」
他又是那樣的笑容,眼楮里好像藏著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要把人吸進去似的。照照又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說的原來是真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許晉騰的酒量到底好不好,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不過正那天晚上……他是喝醉了,醉得連路都走不穩了,照照只得扶他回房間。
每一步都是踉蹌的,跌跌撞撞將他拖到床上,照照正要回身替他拾落到地上的衣服,許晉騰卻伸手拉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就在這。」
「照照,我要喝水,給我倒杯水。」
她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上,哪里知道他手一歪,整杯水潑下來,落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男人喝醉了,為什麼這麼像個孩子?
照照立即把杯子撿起來,手忙腳亂地替他擦臉,他卻趁此機會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瓣猝不及防地落下,重重吻住她,洶涌的酒氣噴到鼻間,濃烈的紅酒味,嗆得她呼吸困難。
「許晉騰,你喝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
他幾乎是咬著她,舌頭在她嘴里來回掃蕩著,強勢而霸道。寬大的手掌又開始上下其手,照照掙扎,卻哪里掙得過他,雙手被他鉗制得死死的。
照照摒氣,知道他喝醉了,硬踫硬必定勝不了他。
許晉騰還沒有停,吻越來越深入,他像是一個謎,逼著她一步一步陷進去……
照照抬頭就撞上他一雙熾熱得如同染著火焰的眸子,雙瞳之間散發著黑曜石一般的深邃光芒。
他正盯著她。
照照也瞪大眼楮,與他對視,卻發現他眼楮迷離起來,像在看她,又沒有看她,越來越沒有焦點。
他的手上移,從她衣領里伸進去……
她輕輕喘氣,語氣卻是嚴肅的,「許晉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