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案子受害人是一個十歲的男孩,名叫小鈞,小學生。兩個月前家里司機接小鈞放學回家的時候,出了車禍,司機傷得不重,不過小鈞腿傷了,要截肢。」
「截肢?這麼嚴重啊?小孩子出院了嗎?」
「還沒有,小鈞的媽媽名叫楊芝,她懷疑這個事故不是意外事件。有人故意要害小鈞,嫌疑人是她的情敵白秋。我是楊芝委托的辯護律師,所以我最近一直在調查白秋。」
照照捏了一把汗,「白秋是情敵?破壞她家庭的人?」
「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過……楊芝的老公陳志文很喜歡白秋,經常去听她唱戲,但是也有人說他們只是朋友。」
照照又說,「這件事情不是白秋做的吧?她一直是一個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對小孩子做這種事?」
程嶼說,「我們只講證據,不講直覺,就現有的線索來說,白秋有很大的可能是凶手。不過你既然跟白秋有不簡單的關系,那麼一會兒我們討論案情的時候最好要避嫌,不能參與,知道嗎?」
「你約了白秋?」
「不,我約的是楊芝的老公,他最近為了給白秋捧場,天天呆在柳川區。」
照照點點頭,「我知道了。」
根據程嶼的描述,那個白秋在很多地方都跟媽媽徐靜白相似,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媽媽?媽媽還活著吧?
照照看著自己的手心,又出汗了……整個人神經崩緊,絕望中燃起毫無預料的希望——她又開始緊張了。
「我還要去辦公室準備些資料,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是跟我起上去還是在車里等我?」
照照看了看時間,6點半,她一晚上沒有睡,現在瞌睡蟲全都上門討債來了。于是說,「我想在車里睡一會兒。」
程嶼下車,遞給她一張厚厚的毯子。
再次醒來是程嶼叫她,她下意識看時間,點四十,她睡了兩個多小時。
車子停在柳川區一家頗有名氣的小吃店,程嶼給她介紹這里味道絕妙的小煎包。
照照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食欲,程嶼自然明白,給她點了一碗清水豆漿。還說,「喝一口吧,保證你喝了第一口還想第二口,喝了第二口還想第三口,喝了第三口……」
為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照照果斷端起來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現在相信我了吧?」程嶼胸有成竹似的,「再吃一口小煎包,那味道絕必是一絕,讓人飄飄欲仙,如同騰雲駕霧。」
試問什麼樣的小煎包能讓人吃出飄飄欲仙的快感?照照在他的引誘下嘗了一口。果然,味道鮮女敕,香味久遠,十分好吃。
照照點頭,明眸一笑,向他豎起大拇指。
「我的姑娘啊,讓你笑一次還真是難,從今天早上見到你開始到現在,你可是一直擺著臉,我的天都跟著陰了。」
「你到底是不是律師啊,說話怎麼這麼酸?」
程嶼笑,「律師怎麼了?律師就沒有發酸的權利了?我在私底下還是很有文藝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