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坐起來,看著熟悉的床鋪、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房間,一時間凌亂了……她是怎麼回來的?她前天晚上明明離開了啊,路上遇到了程嶼,還跟他一起見到了白秋。
為什麼睡了一覺起來,一切都回到原點?
難道——那一切都是因為她太想見到媽媽了,做的一個夢?
什麼夢可以這樣真實?
照照皺眉,揉了揉腦袋,總覺得渾渾噩噩的,太陽穴那里一直隱隱作痛。
咦……她一直放在梳妝台上的眼鏡盒呢?怎麼不見了!還有她的梳子、鏡子……都不見了!哦哦,那不是夢,她是真的離家出走過!
腦袋漸漸清晰起來,回憶一幕幕閃過,然而醉酒後的記憶卻是找不回來了。她拿著杯子準備倒水喝,房間門卻打不開了。
被人反鎖了?照照使勁拍門,好不容易有人開了門。門外是一張英俊帥氣卻冷如冰霜的面容——許晉騰,他冷冷看著她,「睡醒了?」
「嗯,那個……我想喝水。」
她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急匆匆越過他走到飲水機前。杯子正要湊上去,手腕被卻猛然被他握住,「誰讓你喝這個?」
她回頭看向許晉騰,「為什麼不能喝?」
「那里有醒酒湯」,他指了指餐桌,「還有早餐,你先去刷牙,然後過來吃飯。」
她瞠目結舌,「這些是……你做的?」
「趙照照,你可真貪心,我去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希望我給你做?就你這表現?怎麼可能?!」
再說了,他這樣的身份,這麼養尊處優的一雙手,向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好不好?!
她被他的表情一噎,頓時不說話了,灰溜溜地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肖幾何正好起床,一看到餐桌上的美食立馬兩眼放光,「哇 ,好多好吃的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天上掉餡餅了嗎?」
許晉騰阻止住他伸出來罪惡之手,冷冷地說,「這個你不能吃。」
「為什麼?」
「給照照準備的,她吃的不想吃了,你才能吃!」
肖幾何很苦悶,「憑什麼啊?她長得不錯,我長得也很好看啊!差別又不大!」
許晉騰道,「差別很大,你是男的,她是女的。」
「許晉騰,你重色輕友!」
「嗯,我就是這樣的。」
他跟趙照照一起坐下來,目光依然嚴厲,照照被她盯得很不自在,連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必有貓膩,他破天荒地對她這麼好,是為什麼?
無功不受祿啊,辜負了一桌美食擺在面前,她卻半分不敢動。
「怎麼不吃?不喜歡?」
「沒有啊,我只是……沒有胃口。」
這位許冰山不樂意了,「看到我坐在對面沒胃口?」
「不不不,看到你我就已經飽了……」
許冰山臉色更差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說,秀色可餐,你長得太帥了,比美食還誘人,所以我才覺得飽了。」
「是嗎?」
她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就是這樣。」